“我有什么可偷看的?”岳箫清了清嗓子,目光飘忽了几下,才试探的瞥了她一眼。
苏玘狡黠的一笑,却也不说明,转过头看向了他们,道:“我觉得我爹娘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当年杨家与我爹说亲之时,我爹竟然直接应了,明明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叔父所思自然与常人不同,否则也不会成为江湖的一方的霸主。”苏琬与杨煣的亲事其实当年的他也想不通。苏家身在江湖,本不愿与官宦士族有太多联系,唯独与岳家交好。与杨家的亲事,他想也许只是碍于杨家的势力,不敢明着与杨家作对。后来知道了烬华章的事,也只当是当时来不及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两条怕也不是全部原因。
“如果没有当年的事,他们是会成亲的吧?”苏玘侧过头看向岳箫。
“苏琰不是回来退亲的么?”
“他是想退亲,可未必能退成啊。或许他当年若是见了煣姐姐一面,就不想退亲了呢?”苏玘远远地看着他们,唇边勾起了一抹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笑:“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了,那该有多好。”
“会的。”岳箫侧过头看着她的侧脸,很认真的说。
“什么?”苏玘没有听清,转过头看着他问道。
“一切都会的。”岳箫看着她笑了笑:“会有那么一天的。”
苏玘怔了怔,她没有明白岳箫的意思,但却莫名感到了一阵心慌,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远处,夏氏走过来,远远的看着这四人,这最初便定下的两桩亲事,都没有实现,可如今看来,好像离圆满的那一日也不远了,她想,这真是最好不过了。
苏琬手上有不少的新奇玩意,他稍加改动了一些,便将其做成了暗器。比如他才送给杨煣的这只簪子,其内藏了数十根针,染了些麻药,虽然不致命,却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
“杨煣,你看这块玉佩,只要一按这里,这块刀片便会弹出来。”苏琬正向杨煣展示着一块伪装成玉佩的匕首,抬头便见杨煣正看着他。
“看我做什么?”苏琬看了看手上的玉佩:“不喜欢这个?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的那个镖。”
“这个?”苏琬一笑,右手指尖便夹了一支镖:“这个可不是你玩的。”
杨煣自上一次看到苏琬用这镖,便觉得很是厉害,竟能让人防无可防。小心的接过那只镖,上下仔细看过一遍,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之处,便问道:“这支镖是怎么一分为二的?”
苏琬一手夺过那只镖,笑道:“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技,不能说的。”
杨煣抬眼瞪了他一眼,却也不坚持。拿出那块玉佩,小心的弹出其中的刀片,细细看去,便是惊诧道:“这刀片真薄,我从没见过这么薄的刀片。”
“那是自然,这刀片除了我,也没有别家会做得这么薄了。”苏琬回了一句,握住杨煣那拿刀的手,比划了几下:“你试着练一下,别伤到自己。”
杨煣也依他所言,小心试了几下,便仔细的收好了,佩戴在身上。
“穆令城马上就要问斩,也不会有什么人会派刺客来杀我了,所以你也不用给我准备这么多暗器了。”
苏琬心下一沉,他心知杨煣若是与他们走得近了,遇到刺客这种事怕是少不了的。不过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只道:“这回出了一个穆令城,以后还不一定会出一个什么,现在时局不稳,说不准那一日就会忽然冒出一个人想要杀你。你在洛阳这么多年,这些事还不明白么?”
“我在洛阳这么多年,明着与我作对,与我为难的确实不少,可像穆令城这般寻刺客来暗杀于我的,还是第一次遇到。”杨煣把玩着那块玉佩,虽是说着不必要这么多,但其实还是很喜欢的。
“你还笑得出来,这种事遇到一次便是性命悠关,你还想遇到多少次?”
杨煣点点头,笑着问道:“听闻岳箫这些年杀了不少官员,树敌也不少,他遇到刺客的次数怕是不少吧?”
苏琬挑挑眉:“是不少,一年最少也得来个两三次吧。”
“那你们在他身边岂不是很危险?”杨煣吃了一惊,但想看他们现在还算平安无事,想来也是有惊无险。
“危险不论在何处都是有的,不过小竹很拼命,他若是没有出事,定然会护得我们周全。”苏琬轻飘飘的往岳箫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也不知他究竟知不知道岳箫就站在那里。
“箫哥,他们好像是在说你。”苏玘隐隐听到他们只言片语,却是不真切,只是猜到他们该是提到了岳箫。
岳箫毫无波澜的点点头,似是早已料到。苏玘见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收回目光打算再仔细听听苏琬与杨煣在说什么,忽闻岳箫道:“还好,没说我坏话。”
“嗯?”苏玘惊诧的看着他,可他只是目视前方,丝毫不像是方才开了口的样子,若非听的真切,苏玘真要以为方才那句是她的幻觉。
苏玘尚未收回目光,便见门房跑了过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行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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