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过是方才被这配错了的药呛着了,过一会便好。”苏琬笑笑,不动声色将桌上的材料收好。
“那便好。”苏玘也是笑笑。
“你今日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不能过来玩了么?”杨煣故意说道。
“如果没事,你从暗道过来,又挑了杨焯不在家的时候,你这玩的还真是小心。”苏琬看着她的眼睛。
“真是瞒不过你。”杨煣垂了眸子。
“出什么事了?可是与杨焯有关?”苏琬近几日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一切该是平安无事才对。
“那日焯儿回来,不由分说便让我不要再来见你们,还吩咐侍卫看守,不让我出门去。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肯与我说明。所以我便想来问问岳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焯一直提防我们,这倒也不稀奇,但忽然如何,倒不知是为何了。”苏琬想了想,想不出杨焯为何忽然对他们态度大变。
“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么?岳箫可说过朝中有何异事?”
“没有,这件事若是问小竹,他应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杨焯对我们的态度忽变,应该不是因为朝中之事。”苏琬仔细想了想,杨煣说的是忽变,那应该是那一日发生了什么事,此事确实该好好查一查,否则怕是会有麻烦。
杨煣不能多留,与苏琬聊了几句去见了苏玘一面,便匆匆的回去了。回去大约正好来得及,因为她离开不消三刻,岳箫便回来了。
苏琬与他讲了杨煣所言之事,如他所料,岳箫确实不知道杨焯态度忽变是为何。正是诧异这几日杨焯看他的神情为何如此奇怪。
他们细细想了想着其中的可能,却是半点头绪也没有。只得先将此事放下,苏琬吩咐手下去查杨焯前几日的行踪。
杨焯的事手下还没查清,但苏琬觉得他有必要去见见他,因而选了一种与从前相似的法子,他寻了一家杨焯常去的茶肆,而这里也是他每日回府的必经之路。
他不过是“恰巧”在杨焯经过的时候,出现在了茶肆门前。他看见杨焯的车停了,杨焯探出身来向外看了一眼,似是看到了他,随后顿了顿,马车便离开了。
杨焯此举大大出乎苏琬的意料,杨焯是不想见他,不愿见他,还是不敢见他?只可惜他手上没有半点证据,如何想也不过是凭空猜测罢了。
正是诧异着,苏琬想着还是进去坐坐,才进门去,便于一人撞了个正着。他定睛一看,竟是陆伯求。穆令城的事之后,他几乎都要将这个人忘了,如今见到,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玉先生!”陆伯求见是他,很是惊喜,双眉几乎都要飞起来了。
“陆大人。”苏琬俯身行礼,还未行完,便被拦下了。
“好久不见,今日难得见到玉先生,你可一定要赏光,让我请你喝杯茶。”说着,便请他到茶肆中去。
苏琬本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可如此也不好推脱,便与一同进去了。
“陆大人近来可好?”苏琬看着杯中的茶,色泽倒是不错,香气却差了一些,他不打算尝一口,只是拿在手上,玩似的摇晃着。
“难得玉先生还记得我,我真是不胜荣幸啊。”陆伯求夸张的笑着,又是仔细看了看苏琬的脸,声音稍低了一些道:“之前的事,真是多谢先生了,也多谢岳大人能够放我一马,否则此时我怕是和穆令城作伴去了。”
“陆大人无需言谢,岳大人既然能放过大人,自然是因为大人与那件事并无牵连,这还是要看大人的。”苏琬在心中想了一遍他这话的意思,凭他对陆伯求的了解,他没有什么理由来找他。
“玉先生真是说笑了。”陆伯求笑了笑,抬眼瞥了瞥苏琬。
他眼中的神色令苏琬有些不适,从前陆伯求是断然不会这么看他的,他的眼神很怪,隐约在表面之下藏了几分玩味。苏琬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幻觉,他垂了眸子,看着杯中漂浮的几根茶叶。
“不知玉先生近来可好?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先生了,我甚是想念。”陆伯求眼中的笑意更甚,却更是令人不适了。
苏琬感觉不对,可又说不出这不对究竟在何处。只是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个陆伯求与之前的那个仿佛不是同一人。他想这段时间以来,除了穆令城之事外,也没有在发生什么事。按理来说,陆伯求的靠山倒了,他该是小心谨慎的活着,或者再寻一个靠山,而不是如他现在这般。
“我还好,只是天冷了,我不便经常出门。”杯中的茶凉透了,苏琬便将茶杯放下。
“怎么,玉先生难道是身体不适,否则也不该如此啊。”陆伯求听了苏琬的话,面色忽然便紧张起来了,伸手便搭在苏琬手上,紧张的询问。
苏琬瞥了一眼那只手,没有动,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他抬眼扫过陆伯求的脸,笑了笑:“多谢大人关心,我身体很好,并无不适。”
“如此便好。”陆伯求神色缓和下来了,手却依旧没有动:“先生既然无恙,这几日天色也转暖了,不如让我请先生出外一游,也算是报答先生之前的帮助了。”陆伯求的笑容让苏琬感觉很不舒服,他同时也意识到,陆伯求好像不像是他之前想的那样,他似乎是有别的目的。现在情况不明,他不好轻言说答应或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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