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恕罪,属下马上去查。”站在顾常身侧的施平忙接口道,说完便拉着顾常慌忙离开了。
“只是小伤,不碍事的。何况这次的刺客确实与从前的有所不同,事先没有发现也是情有可原。”
“你倒是会给他们开脱。”苏琬走过去在一旁坐下。
“不过,顾常是名门杀手组织中的死士出身,他若是没有发现,也实在是不应该。”
苏琬看着他挑挑眉。
岳箫接着道:“还没说你,你这脸是怎么一回事,又易容了,怎么易成这般摸样?”
苏琬没有回答,而是靠近了他一些问道:“好看么?”
岳箫皱了眉:“不好看。”
“证明你是个正常人,应该也是个好人。”苏琬大摇大摆的一手扯了面纱,一面将面具揭掉,端起桌上的茶水便一饮而尽,顿时呛咳不止。
“你可好些了?身体还没好完全又跑出去,你是去见谁了?杨焯还是陆伯求?”岳箫看着他的脸色颦了眉,用没有受伤的手臂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都见到了。”苏琬好容易止住咳,抬头向他一笑道:“你猜的真准。”
“你又与他们说了我什么坏话?”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不过今日我还真没说什么你的坏话。我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杨焯这孩子还真是会胡思乱想,我本来以为他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不料他却将我猜成了大哥。”
“杨焯以为你是大哥?”岳箫也扬了扬唇角:“倒也是接近了。不过由此看来,他以前不知道还胡乱想了些什么。”
“以前想过什么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没有直言告诉他不对,若是他与你提起此事,你可千万别拆穿我。”
岳箫听罢,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后忽然问道:“那我难不成还要叫你大哥?”
苏琬才喝下的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呛在喉中,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抬眼瞥见正走过来的章儿,一手将他拉了过来,从袖中便取出了一包糖递给他,抬头一边咳着一边与岳箫道:“我该与章儿关系亲近些。”
二人虽是玩笑如此,但在正事上却是没有丝毫差错。顾常很快便查到了那日的刺客的身份,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此事。
岳箫受伤的消息没有传出去,出了岳府的大门便没有人知晓此事了,因而岳箫第二日如往常一般去上朝会。
待他回来之时,他却是看到院中围了一圈人,苏玘带着华韡,正在看着什么,就连夏氏也拉着章儿围在一旁。他好奇的走过去看,便见苏琬站在中间,桌上摆了一些各式各样的物件,有几根发簪,样式也算的上品,甚至还有孩童的玩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岳箫上前去向中间看了一眼。
“我哥做了些暗器,给我们防身用的。”苏玘对这一类物件很感兴趣,喜欢凑这个热闹倒也罢了,怎的连夏氏都过来了?
他想自己也不懂什么武功,对这暗器一类便更是一窍不通,看了几眼便不在看了。
院中热闹了一阵,苏琬不知从何处来的兴致,教了每一个人暗器如何使用,一时间院中各式暗器横飞,谁也不敢到院中去做活靶子。
待静了下来,岳箫这才敢到院中去,不料苏琬还没走,一见岳箫出来,他便笑着捧了一个木盒子放在他怀中。
岳箫粗看那盒子有几分眼熟,疑惑的打开一看,只见盒中端正放着一把扇子。正是苏琬从陆伯求那得来的,又让岳箫画了扇面的那把。一时不解苏琬是何用意,抬眼疑惑的看着他。
苏琬将扇子一把拿出,在岳箫面前晃了晃,问道:“你看出来这扇子与之前有何不同了么?”
岳箫不解,接过来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了看,感觉是没有什么不同的,便摇了摇头。
苏琬一笑,直接按住岳箫握住扇柄的手,抬手对着院中的一棵树,手上一用力,一枚短箭便忽然自扇子中飞出,钉入那棵树中。短箭嵌入树干四五分,力道很大,可他方才却连短箭是从何处而出的都没有看到。一时间惊诧不已,将扇子收回,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查看,心下不知从何处,竟也起了几分惊喜。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摸样,苏琬也不急着开口,只是在一旁看着,待他看得差不多了,便上前仔细为他讲解这扇子中所藏的机关暗器。其实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简单的机阔,不过是做的极为巧妙,不知其中奥妙的,仔细查看也看不出这其中玄机来。
“你用的那柄匕首实在不适合你,因为你那点武功一时半刻也精进不了什么,还不如在暗器上下些功夫,再遇到刺客的时候,也好多一个保命的法子。”苏琬说罢,正是讲到扇子上机关的开关,他便握着岳箫的手,令其放在机关之上,一边讲述,一边握着他的手感觉触动机关的力道。
岳箫从前只见苏琬那手暗器功夫十分传神,如今手上也有了这暗器,不禁有些兴奋,手指一按,扇子中的短箭便射了出去。前方恰有一道人影出现,他出言提醒已是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短箭向那人而去,就在他以为那人必会中箭之时,另一只道光忽然从身侧飞出,直接打落了那短箭,岳箫当即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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