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如此一来一往的吵了起来,夏氏与苏玘也不是看热闹,就此耳语起来。边说着,边掩唇低笑,几乎已是合不拢嘴。
待二人吵完,苏玘已是听了个明白,眼中含着几分狡黠,颇有意味的看着二人。
二人心知不妙,却也不好再问,便将此事翻过去,不再提了。
过了两日,正是岳箫生辰。
岳箫的生辰在洛阳城中算是件大事了,城中各位官员均来庆贺,贺礼送了不少,岳箫却是连看都没看,直接交给度望阁处理了。他们总归识货,分出好坏来,分别处理了,倒也算是物尽其用。
其实城中官员今日前来,表面上是为岳箫祝寿,其实也是想要过来看一看这岳家的旧宅。平日不敢随意到这里来,今日左后要来,自然要看个清楚。
岳箫倒也无所谓,这院子没什么可看的。他们要看,便让他们看去。
不过他却是忘了一件事,这院子是苏琬照着度望阁的样式修葺而成的,其中精致非寻常人家可见。众位官员看过这院子,也终是知道了岳箫并非看上去那般勤俭,起码这院子就不是他们能修得起的。
官员陆续来过,送罢最后的人离开,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岳家这才摆上正宴,菜还未上齐,门房便又带人进来了。这来的,竟是杨煣姐弟。
“白日见门前常有人经过,想是这里的人不会少,便等到这个时候,想着人少了,我们再过来。也不用客套什么,我们只当是寻常朋友便是。”杨煣说着,眼睛却是望着苏琬,见他面色如常,身体看上去好了许多,便也放下了心,与他相视一笑。
杨焯却终是不得杨煣那般自在,他自认为与白日来的那些关于并无区别,这么晚了过来,这才是十分尴尬。
好在夏氏身为长辈,实在喜欢这些晚辈的孩子,而杨焯年纪又小,自然对他十分关照。
“我那日去上香,庙中的和尚送了我一个辟邪的香囊,我不通此道,戴什么也没有区别,不如将这个送给你,这方子若是好,你也好再配一些。”杨煣正要将香囊交给苏琬,岳箫却忽然出现,一见那香囊,便笑着问杨煣道:“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我有没有份?”
杨煣显然没料到岳箫会这么说,顿时一怔。
苏琬接过那香囊,轻嗅一下道:“小竹什么时候也会如此了?这个你若是喜欢,送你就是了。”
见苏琬就要将香囊交给岳箫,杨煣顿时便要上前夺下,还未伸出手去,便听苏琬道:“不过这个方子不是适合你,而且又是杨煣送我的,你要是想要,我再给你配个适合你的。”苏琬将香囊收进了袖中,对杨煣笑着道了一声“多谢”。
“我也不懂什么方子,不过下次若是得了好的,我一定送给你。”杨煣也应和一句。
“罢了,我那的香囊的也不少,全都混在一起,味道也是奇奇怪怪的,煣姐若是得了更好的,还是送给苏琰吧,我记得,他好像是喜欢这些的。”岳箫在苏琬肩上拍了拍,转身离开了。
第180章 生辰(2)
杨焯陪着夏氏说了一会话,抬眼便见岳箫一人走过来,而另一侧杨煣正与苏琬有说有笑。他想了想,便上前迎上了岳箫。
“岳大……哥。”杨焯开口顿了顿,他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
“焯弟,怎么一人在这?”岳箫觉得那香囊的味道有些怪异,不似寻常的香囊,似乎也不全是香味,就像是苏琬之前配的那些奇怪的熏香。不过他毕竟是不懂,心中觉得疑惑,却也无从多虑。
“方才与岳夫人说了一会话,说起了从前的事,但那时我实在太小,对此没有什么印象了。”杨焯半转过身子,正好能看到杨煣与苏琬。
“是啊,那时候你还小,不与我们在一处玩。”岳箫余光瞥见他侧过身,便知他在看上什么。
“如此也是了,我若是年龄大些,也不会让姐姐受那些苦。”杨焯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面色冷了下来。
“你年龄便是大些,阻拦不了苏琬的死,也阻拦不了煣姐嫁到顾家,一切仍是如常。”
“如果我年龄大些,我一定会阻拦姐姐与苏琬定亲!”杨焯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眼中都要冒出火来。
岳箫也侧过身,沿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焯看了许久,这才恍然发觉二人之间已经静了许久,正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瞥见岳箫望着苏琬的脸也有些阴沉,心下顿时冒出许多念头,他正要将那些胡思乱想压下,却闻岳箫问道:“这些日子我禁足在府中,也不曾出去,近日朝中可有何大事发生?”
“近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一切如常。”杨焯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事发生。
“哦,是么。”岳箫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在乎。
见岳箫这种反应,杨焯却是又是失落,他仔细想了想,道:“陆伯求有几日不在朝中,也不知道他去何处了,近几日又回来了。朝中也无人过问,仿佛他是否在朝中并无差别,很是奇怪。”
“陆伯求?”岳箫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喃喃自语般的道:“你可否替我盯着他?”
“我?岳大哥,他之前确有蹊跷,可近来也没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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