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华章中还会少什么?肯定不会再有中册了,我的这一册一页也不少,煣姐的那一册,她既给过你一次假的,那多半便不会再故技重施,所以这烬华章应该是不少的。”
“说来确是如此,也许是我多想了。”
“既是多想,那还不快去准备,距离那个日子可是越来越近了。”
“说来又是一件怪事。”苏琬放下了烬华章端详着岳箫:“陆伯求给你下的药量,让你再撑一两个月一点问题也没有,可那时候,已经过了那日。”
“他若直接把我毒死,没有我,你可能也会去,你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但若是我中毒已深,只要我能走得动,那便还是我去,可如此的我确是十分好对付了。”
苏琬点了头,顿了顿却又问道:“可他又如何认定一定会是你去?”
“这……”岳箫张了张口,却是忽然卡在了喉中,顿了片刻才道:“从前的事一直都是我做的,这件事自然也是我去做。”
“可当年是我爹与伯父一同做的,你我二人都有这个可能,他为何认定了会是你去?”
苏琬这一问叫岳箫无话可答,一时间竟怔住了,他垂了头,许久才道:“是我说错了,你我二人都有可能,他或许会用别的法子对付你,让你也去不了。”
“真的是这样么?”苏琬俯下身仔细端详着岳箫的神情:“还是你仍然有事没有告诉我,是这个原因导致这件事只有你能去。或者说你现在说我们一起去,其实我根本去不了,到最后还是你一个人。”
“苏琰,你真是想多了,我哪有那么事情可瞒着你?”岳箫解释了一句,抬起头却不看他。
“没有么?与这件事有关的,每件事都是我查出来之后,你没法再隐瞒下去才与我说的实话,你什么时候对我如实相告过!”苏琬说着却是生起气来,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喊。
“那若是按你的说法,最开始也是你先对我有所隐瞒的,你从开始就没有告诉我你的病,后来的桩桩件件,若非我发现,你也不会与我说明。”
“岳小竹,原来你一直对我之前瞒你的事心存不满,你现在可算是说出来了。可是我瞒着你的事,每一件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知道了只是平白担忧罢了,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那些是你自己的事?那我没有与你说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又为何一定要告诉你?”岳箫听了苏琬的话也是气急,想也不想便回了这样一句。
“你自己的事?”苏琬冷笑一声:“你是想说我多管闲事么?那好,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你自生自灭去吧!”苏琬说罢,便拂袖离去了,一手猛地推开了门,差点打到正要进门禀报的施平。
“阁主……”施平不知道这两位怎么忽然吵起来了,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该去哪一边。
岳箫被气得只感觉胸口猛地痛了起来,连同一阵头晕,他身形一晃,便趴在了桌子上。
施平见状,只得先去扶岳箫,见他握紧的拳头都泛了白,知道他是难受的紧了,扶稳了岳箫便说要去请万大夫,身形还未动,便被岳箫拉住了。
“不用他们的人!”岳箫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看样子真是气得急了。
施平正想着自己也是苏琬的人,手上便被推了一把,岳箫闭着眼睛皱紧了眉,一手按着胸口喝道:“你也出去!”
看样子岳箫真是气急了,不过他们二人从前也有争吵之时,大约过一两日也就好了。因而这种事不用施平多虑,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说,依照岳箫的话出门去了。
虽说这件事不用施平多想,但岳箫的身体一向不好,方才看样子也是不妙,可他不肯让万大夫为他看病,但这件事马虎不得,他左右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去劝苏琬为好,若是苏琬的气消了,这事也就解决了。
苏琬也气的不轻,只感觉胸中一阵气血上涌,才走出不远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只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扶着旁边的柱子便滑坐在台阶上。忽然一口鲜血吐出,眼前顿时一黑,险些就要昏倒,咳声却是缓了些。
“阁主!”施平找到他的时候,便见他呕出一口鲜血,顿时惊得两步跑过去扶住他。已经许久不见他吐血了,可见这一次却是气得不轻。施平也不敢贸然相劝,正要起身去找万大夫过来,却又是被他拉住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施平听他这么问,顿时吃了一惊,想他是真的气糊涂了,从前何时会如此问他。正要开口回他一句,却闻他冷言道:“他让你做事你倒是很积极,你到底是谁的人!”
“阁主,属下当然是度望阁的人。”从前是苏琬与他们说的,岳箫的话就如同他的话,他这做属下的怎么敢不听,如今这是吵架了,便又迁怒在他们身上,这可当真难做。
“你还知道你是度望阁的人。”苏琬冷哼一声:“以后别理他。”
“可岳公子有您给的……”施平正要说那令度望阁上下不得不从的发饰可是苏琬亲自给他的,话说了一半,被苏琬瞪了一眼,便一口吞回去,只得唯诺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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