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点嘉奖不算什么,你若是喜欢,这座山送你如何。”苏琬随手将方才那图纸塞进岳箫手中。
“好啊,你愿意送,我哪有不接的道理。”岳箫展开图纸细细看了看,他倒是很喜欢这座山。
“一座山而已,你再修养些时日,待你身体好些,那房子修的也差不多了,你可以亲自去看看。”
“好啊。”岳箫满口应了。
“苏琬!”苏琬正想在说些什么,门猛地开了,万大夫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直接对苏琬喝道:“你是觉得你身体有多好,一时不看着你,就出来乱走,你们若是愿意时时待在一处,直接搬过来可好,省的老夫每日都要来这里找人。”
“师父,我过来是有要是要说,过一会就回去了,我……”苏琬话未说完,被万大夫一瞪,顿时将其余的话尽数咽了回去。侧过头看向了岳箫,可惜岳箫也有几分惧怕万大夫,面对他也不敢随意说些什么,便只当做没看到。
苏琬没法与万大夫解释些什么,便只得依言回去了。
岳箫将那张图纸收好,心下却是十分惬意。虽是身体不好,但如此悠然,不必算计什么的日子他也有十余年没有经历过了,因而如今的这般,他便也心满意足了。他想保护的人都活下来了,事情也解决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么?
这日子一悠闲下来,身体也好了许多。岳箫不是喜欢多思虑什么的人,这种日子也不觉得无趣。他甚至想,若是东海王愿意给他什么奖赏,他便要一个闲职,能在洛阳过活下去便好。过不下去也无妨,左右有他的名与苏琬的财,怎么也不至于过得太差。
如今已是仲春时节,万物也都是一副生长的摸样,只是这些时日街上的杨柳也吐了新芽,柳絮也是随之满天纷飞。有时一阵风吹过,满天的柳絮好似漫天飞雪一般。这种时节苏琬是出不得房的,因而这些日子,他只得待在在房中,倒是岳箫好了些,能够出门走走了。
这日他正在院中晒太阳,便见施平与顾常捧着大包的包裹匆匆的往苏琬房间走。他正想问一句,苏玘便带着杨煣与杨焯姐弟二人走过来了。
“箫哥,煣姐和杨大人来看你了。”苏玘见岳箫正站在院中,便上前将他扶到一旁的榻上坐下。
“看到你现在身体恢复得不错,我便放心了。”杨煣说罢,便掩唇轻咳了几声。杨焯便忙扶着她坐下。
“那日你们也受了伤,如今可好些了。本想去看看你们的,只是这身体还差一些。”岳箫看了看杨家姐弟的状况,杨焯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毕竟大多是些皮肉伤,身体底子又好,该不成什么大问题。可是杨煣他便猜不准了,他如今也不是十分清楚她到底受了什么伤,伤得有多重,这事他也不便问的太过详细,但看来该是比杨焯严重许多。
“岳大哥客气了,我们两家是世交,谁看谁不是一样的么。我和姐姐的身体都没有什么大碍了,再修养些日子,便能恢复如初。”
杨焯既是没有说出实情,岳箫便也不问,只当是信了。苏玘端了茶过来,每人都不同。
“如此便好。”岳箫抿了一口茶,笑道。
“岳大哥何日能够上朝会,我可是等着看岳大哥的嘉奖呢。”经过那一日之后,杨焯与岳箫亲近了许多,说话也更随意了些。
“什么嘉奖的,全看王爷的意思,或许根本没有奖赏。”
“怎么可能,岳大哥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寻常的奖赏都不够,非要是加官进爵不可。”杨焯说起这事,仿佛要升官的是他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岳大哥如今已是二品的司隶校尉,若是再升官,怕是位及三公了。”
岳箫只是笑笑,却不回答。他并不想做什么三公,他这些年做了太多坏事,树了太多仇敌,如今他只想歇一歇。
“是何人要做三公了?”杨焯笑声还未停下,苏琬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直叫杨焯吓了一跳。
“你怎么出来了?”岳箫看着苏玘扶着他过来坐下,便是问道:“不是受不得这柳絮么?”
“倒也没那么要紧,这二位来了,我哪有不见的道理。”苏琬才坐下便是咳了一阵。
“见我们有什么要紧的,若是不便改日再见便是。”杨煣见状忙道。
杨焯见苏琬又戴了面纱,想岳箫方才说苏琬受不得柳絮,便接口道:“即使如此,我们到堂中去吧,也好避着这些恼人的柳絮。”杨焯话一出口,众人便都应了,纷纷起身进堂中去了。
“我方才听你们在说升官之事,可是王爷提起过这次要赏小竹高官厚禄?”苏琬在堂中摘了面纱,饮了几口茶这才缓和了些。
“这等大事,哪里是我这等小官能听到的,不过想来岳大哥这次的奖赏定然不会少。”顿了顿又道:“岳大哥若是封了高官,可要照顾我这小官啊。”
“若真是封了官,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还是等真有这事再说吧。”岳箫神色很淡,似是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多兴趣。
四人又聊了一阵,但因四人身上都带着伤,精神也是不济,不多时便各自散去了。左右苏琬许多日未曾出门,这会好容易见了日头,自然要多待上一阵。可不多时,施平便找了过来,直接递了几封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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