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事就交给我了。”说着,便起了身,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岳箫道:“我之前拿那盒子上的符去附近的几处寺庙问过,可我问遍了这附近的寺庙,竟然没有人能明白的说出来那符到底是什么。所以我觉得,这事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
“那幕后之人如此大费周章,用了一个少有人知道的方法杀人。他把盒子送到我这里,虽然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但基本可以肯定他不是针对我。既然如此,我便陪他玩玩又如何?”
苏琬听罢,也点了头,说道:“我去想办法查,你如果没事的话先休息一会。晚上,我们去查案。”
“晚上去什么地方查案?”这话倒是叫岳箫不解了。
“你昨晚不是让谨文去烟花之地查石风祖的事了么,他那个不懂风月的榆木脑袋还不如你呢,当然什么都查不出来了。”说着,瞥了一眼杜修明的尸体:“这个杜修明昨晚到那鬼宅之前,多半也是在烟花之地流连。你就等着郯县县令过来回禀你他昨晚在什么地方吧,我们今晚就去那里看看。”
话音未落,岳箫正值思索之际,苏琬已经出了门。
岳箫望着杜修明的尸体,想着苏琬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说杜修明昨晚一定是在烟花之地的,总不可能是猜的。踌躇几许,便上前去仔细观察尸身上的关于此言的线索。前后细细查验了一遍,终于在衣服的领子内部找到了一块红印,很像是胭脂一类的东西抹上的。
“箫哥,你怎么又验尸了?”正是开心于找到了证据,苏玘便从门前经过:“我哥呢?”说话间,苏玘已行至他身侧。
“他已经验过,才出去查案了。”
“这么快便验完了?那死因为何?”
“两具尸体的死因相同,他不过是在这具尸体上证明了而已。”说着,岳箫便将那处伤口指给苏玘看:“真正的死因便是掩盖在这处伤口之下。”
“难道是鹤口穴?”苏玘想了想,试探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小时候在尽尘山庄,我们都研习这册书的。”
“你是说尽尘山庄的人都学过这个?”
苏玘点点头,又道:“不过我爹当时告诫我们,决不能将此事告知外人,而且绝不能用。”
“那是不是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个。”
“我当时还小,也不知道别的门派是不是也会学这个。但是这些年,我从未见过有人用这一招。”
“如此便好。”苏琬虽然没有提起尽尘山庄的事,但他所言与苏玘的说法也无太大出入。何况尽尘山庄当年几乎灭门,如今少有人知,也算是正常。
苏玘看出岳箫有些分神,想自己方才所言有关尽尘山庄,可能与苏琬也有些关系,是他们的事,她便也不不多问了。替岳箫收拾好了杜修明的尸身,便让岳箫先去休息。
想晚上要去查案,便依言休息了。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许,怎么也睡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胡乱的做了些梦,有时好像还是少时在洛阳的时光,有时是颠沛流离不得安稳的日子。曾经的那些画面交叉出现,有时又重叠在一起,叫人分辨不清。甚至在醒来的前一刻,他还在恍惚的思索苏琬是不是真的活着回来了。
“公子,您醒了?”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入眼便是谨文的脸。
“怎么了?”岳箫撑着床铺坐起身来,这一会睡得让他觉得更累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县令大人派人过来送信,说是杜修明昨晚的行程查清了,去那鬼宅之前是在烟花之地与朋友喝酒玩乐。”
“知道了。”岳箫暗道生苏琬的观察真是仔细,便点了一下头。
谨文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顿了顿试探的问道:“公子,我今晚是不是要去那处烟花之地查探?”
“不必了,我今晚亲自去。”
“公子,我能查出线索的……”谨文以为岳箫是因为昨晚的事认为他查不出线索来,忙出言解释,可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你这不解风月的人确实不适合去那种地方。”岳箫忽的抬眼一望他:“如果你今晚想出去查案的话,不如去那鬼宅看看。”
“别呀,公子。”谨文忙推脱道:“那两个人不是死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死亡地点应该不是重点,晚上去也不会有什么线索。”
岳箫看着他的神情觉实在好笑,忽然明白了苏琬从前为何那么喜欢捉弄他。垂眸隐了隐笑意,便是正色道:“从今日起,你安排些可靠的人看着那些盒子。”
此事谨文明白,便应了。犹豫一下开口道:“公子,那几个盒子我觉得有些问题。第一次是我不小心踢碎了那盒子里的塑像,第二天便死了人,盒子上的符也消失了。第二次,是您碰掉了盒子,摔碎了里面的塑像,同样第二日死了人,符也消失了。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只有在盒子的塑像摔碎了之后,后面的事情才会发生?凶手可能在杀人之后撕掉相应盒子上的符,可这两次都是事出偶然,凶手也不可能事先料到哪个盒子里的塑像会碎啊。”
“凶手自然不可能预料到哪个盒子里的塑像会碎,可塑像碎了,我们便也看不出那塑像是谁了。所以我推测,凶手必定是在撕开符纸之时,将写着死者名字的纸放入盒中,仿佛那塑像本来便是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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