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调查医院的事情就由小刘负责,小眉,你负责协助。小秦呐,你再带一组人,在本市的乞丐流浪汉中摸排,重点是查这几年一直在公园附近活动的乞丐,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总觉得,凶手屡次把尸体挂在公园那棵树上,是有什么目的,绝非偶然或者临时选择。或许那里发生过什么,小方来协助你。”教授对秦副队说道。
“好的,教授!”,秦队和方天同时答道。
正午的阳光照在大地上,把树叶的剪影投放在墙上,地上,随风轻轻晃动,说不出的美丽。
虽然是深秋,但气温还是很温暖。公园的大树底下的花坛台子上,头抵头的躺着俩衣着邋遢的流浪汉,各自眯缝着眼睛,捕捉着从头顶茂密的枝叶间溜出来的光线,嘴里咬着一根剥了皮的细树枝临时做的牙签,好不惬意。
“龙哥,你说,那姓方的,有没有关注到咱们?”略瘦的一个男子轻声说道。
“或许,注意到了吧,说不定昨天下午咱们打架,也被他看在眼里了,反正咱们这是钓鱼,就等他下手了。哎,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这么惬意的晒太阳了,真他娘的怀念......只是,咱哥俩儿不知道多少天不能洗澡呢...”脸上有道疤痕的男子笑眯眯的说。这俩人就是我和云龙。
正在这时,一个脸带淤青的微胖男子带着个瘦子小跑了过来,俩人手里还拎着塑料袋。同样的衣着邋遢,不修边幅。
“嘿嘿,二位大哥,您二位在这儿打盹呢?这都晌午了,兄弟带了些酒菜,您二位赏脸喝点吧,有二锅头,还有冰镇的啤酒。我刚张罗的”说话的正是昨天挨打的那位“猪头大哥”。
“哟,猪头,你这酒菜,不会给我们哥俩儿下毒吧?还是想把我们给灌醉了,找回场子?”龙哥开口道。
“哈哈,大哥您别开我玩笑了,您就是借我个胆儿,那我也不敢不是,说真的,我也很多年没挨过打了,但是呢,就您二位这身手,我服,心服口服!我虽然平日也欺负过别人,但那时为了兄弟们有口饭吃,不得不做,但我做事也是敞亮人,我们这帮兄弟,都觉得跟着您二位,有盼头,死心塌地的。”猪头拍着胸脯说道。
“得勒,猪头,我们兄弟俩呢,昨晚下手也的确重了点儿,不过呢,咱这叫不打不相识,如果不是看你小子还算义气,我哥俩还不稀的收你呢。老二啊,别睡了,起来喝酒!”龙哥咋呼道,那言行举止,一看就是老混子,老江湖,微妙微翘,打死也看不出是个当警察的。
“是是是,不打不相识,大哥二哥,咱们喝酒”猪头说着把酒菜摊开放在花坛台子上,把酒也都掏了出来。菜不多,但挺实惠,两只烧鸡,一袋猪头肉,一包花生米,还有一袋子卤鸡爪,都是下酒的好菜。还有两瓶二锅头,一件雪花啤酒。看上头,还有一颗颗水珠,冰镇的没错儿。
我心里其实是憋屈的,装混子流浪汉也就算了。怎么还成了老二,成了二哥了,怎么听心里怎么别扭,得,为了案子,忍了。
四个人边吃边聊,倒也痛快。
聊着聊着才知道,这猪头看起来像个中年人,实际上,年纪也才不满三十,按他的说法,整的糙一点儿看着成熟,看着狠,能镇得住场子。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这话真是不假,人生处处皆学问呐。
“哎?猪头,我听说,这公园发生过大案子?咋回事儿啊?”酒过三巡,龙哥不经意的问道。
“哎哟,您还不知道吧,这接连俩月,这里接连出了两件大事,两回,九条人命啊,那骨头架子就挂在这棵树上。您没看,现在公园人都不敢来了么。都说这事儿不是人干的,可我知道,这他娘的世上哪有鬼啊...人比鬼可怕多了,不过,这凶手,也特娘的真狠呐。活生生的人,愣是给整成了骨头架子,想想都渗人。”猪头说道。
“哎?猪头,你说,为啥非要把这骨架挂在这棵树上呢?挂哪儿不是挂呀,真他么邪性!”我也插嘴道。
“谁说不是呢!这事儿啊,我们兄弟们私底下也议论过,要说邪性,这棵树也挺邪性的。听老人儿说,这公园儿,因为爱着河边,改革开放前是专门枪毙人的地方。早些年还有人在这上吊过,不过好像没死成,被路过的人救了。”猪头说。
“哎呀,那这棵树还真的挺传奇呀”,龙哥说着举起酒瓶和我们几个一起碰了一个,喝了口酒,又说道,“猪头,反正闲着也蛋疼,听你说的,还真特娘的有意思,这儿还发生过啥,你都给讲讲。”
猪头苦着脸说:“其他的,倒也没听说过还有啥事情了”。
“哎?大哥,我倒是听说前几年,这发生过一个事儿,说是一帮人在这片儿□□过一个□□,好像还怀着孕呢”一旁的瘦子插嘴道。这瘦子外号叫老鼠,个子不高,还瘦,小嘴巴小鼻子小眼睛,整个人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哎?老鼠,这事儿我咋没听说呢?”猪头道。
“嘶~~~我也是挺别人说的,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具体是谁干的,也不知道,但好像被□□的那女的,也没报案,所以就没人注意。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听徐老蔫儿说的,没错儿,就是徐老蔫儿说的!我当时问他是谁干的这事,他死活不说,后来急眼了,说他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是谁。我也就是好奇,不过和我没关系,我也没在意。”老鼠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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