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了一个人们熟知的故事:她是如何在大失踪事件后成为大约一百名血亲中唯一幸存者的。“在那天之前,在座各位中只有十几个人是这个教堂的成员。”她说,“但现在我们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在为自己能最终认识真理心存感激的同时,还在为以前荒废的时光懊悔不已。”巴克、切丽和阿曼达都转过身,以便听得更清楚一些。巴克发现教堂里许多人都在用面巾纸和手帕擦泪。洛雷塔最后说:“布鲁斯兄弟非常聪明,但也犯过比较大的错误。不过,在他与主恢复正常关系后,就决心在他余生中一心一意地为主服务,而且成为我们这些人的导师。他写过许多赞美基督的诗歌,我无法一一说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他为人谦和,不摆架子,而且能宽以待人。他做事认真,而且富有同情心,他用爱将人们送入天国。他待人彬彬有礼,但并非毫无原则。在座各位有许多人可以证明这一点。不过,最主要的,也是他全部和唯一的目标是让更多的人信仰基督。我要祈祷的是,如果这里还有人持怀疑态度和固执己见,我想布鲁斯的死将会让他们翻然醒悟。他对人的热情将得到永生。”说到这里,洛雷塔突然停下,坐了下来。坐在她旁边的那个肤色黝黑的陌生男子轻轻把洛雷塔抱在怀中。圣殿中,只有洛雷塔和“灾难之光”的成员认识这个人。雷福德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陈述布鲁斯·巴恩斯对他们的人生所产生的影响。就这样,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当雷福德认为不会再有人站起来陈述后,他说道:“我不想这样武断地打断你们,如果还有人想说,请抓紧时间。然后想走的人就可以走了。我下面将对布鲁斯今天早上的布道进行总结,你们有权决定自己留下来继续听还是离开。”
这时,齐翁·本·朱达站了起来。“各位还不认识我。”他说,“我是世界共同体的代表。你们的导师在那儿奋斗了很长时间。他工作认真而且卓有成效。全球很多基督教领袖都认识他,听过他的布道,并且在他的影响下拉近了与基督的距离。我希望你们能够继续他未竟的事业。正如《圣经》上所言:做好事应不知疲倦。”
这时雷福德宣布:“请大家站起来,伸伸腰,朋友们相互问候一下。”于是,人们纷纷站起来,伸伸腰,互相握手、拥抱,但几乎没有人说话。雷福德说:“我要原谅那些因为激动、疲劳、饥饿或别的原因需要离开的人。我们今天结束的时间要比往常晚。我还要对布鲁斯今天早上的预言作一个总结。另外,在这之前,我还要向你们道歉,因为我得向你们读一些东西。请原谅,我不是布鲁斯,也不是一位布道者。我们还可以再休息几分钟。如果有人想走,请不要客气。”雷福德回到讲坛后面,重新就座。台下的教友们也都回到自己的位子,用殷切的目光看着他。显然谁也不想离开。这时,人群中传来几声笑声。雷福德也微微一笑,耸耸肩,然后走上讲坛。
“我想,人的一生中有些东西要比个人舒适更为重要,是不是?”教堂里有几个人说了声“阿门”,表示赞同。雷福德打开《圣经》和布鲁斯的笔记。
巴克知道雷福德接下去要说什么,因为他几乎和雷福德一样反复阅读了那些资料,而且还参加了缩编压缩工作。但他仍然很激动。人们将从布鲁斯有关过去与未来的观点中获得莫大的启发。
雷福德解释说:“根据我们的判断,这些笔记是他上周从印度尼西亚乘飞机回国的途中写的。这个文件的题目为‘布道’,还标有今天的日期。这只是一个粗略的提纲,带有许多评论,偶尔还会出现一些个人色彩很浓的批注。既然他已经离去,有些东西我可以念给大家听,但有些我还是为他保密的好。”
“比如,在他简述自己要把这一预言告知哪些人之后写道:‘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生病,今天也没有好转。虽然我打了针,还是有人提醒我注意不要感染病毒。我不能抱怨。我还可以继续旅行,没有问题,上帝会陪伴我。当然,他现在就和我在一起。但我还是担心会脱水。如果回去之前还好不了,我得去检查一下。’”
“所以,”雷福德补充说,“他回来之后,我们看到疾病使他变得有些消沉,最后竟然晕倒在教堂中。正如在座各位大多数人所知道的那样,他被立即送往医院。我们认为他是死于疾病而非轰炸。”
“布鲁斯在这儿概述了一个在他看来非常紧急的预言。他是这样写的:‘我深信十八个月的和平时期就要结束了。这段和平时期是从那位敌基督与以色列达成协议之后开始的。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如果我们可以把以色列与当时所谓的联合国签订条约这一事件视为患难时期的开端,我们正在逼近患难历程中下一个凶多吉少的可怕预言,我们必须为此做出准备。这预言就是《启示录》中所说的红马。《启示录》第六章第三至第四节指示说“有权柄给了那个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残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我认为,这里预言的是一场全球性战争。也许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这场战争实际上是由敌基督发动的。但他又会作为战争的结束者即伟大的和平者获得发迹,而实际上他是一个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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