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是这样,”我到觉得巧合的可能性比较低。“还真是惊人的巧合啊!”
“可是,”小兔大步往庭院内走去。“要断定毫无关系还太早。毕竟问题不在外观,而是里头的格局像不像啊!对吧?这才是重点。”
“说得也是。”漂撇学长点头附和,随即又沉吟起来。“不过,外观已经相差这么多,里头应该也是大不相同吧!”
“再说,”高千劝解道:“我们也不能像昨晚那样随便进屋啊!”
“咦……?”通过门柱前的我,突然停下脚步。“……这是?”
“你怎么了?匠仔。”
“你看看这个。”
“唔?”
漂撇学长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转过头,看了门柱上的门牌一眼;不,正确说来,是悬挂门牌的空间。
上头空空如也。
“什么啊?这又怎么了?”
“刚才的别墅也是这样。”
“哪样?”
“你仔细看,上面有些许的灰尘框痕迹;看起来不像还没挂门牌,倒像是本来有挂却刻意拿掉,对吧?”
“啊?呢……这么一提,是有这种感觉,但那又怎么样?”
“我们昨晚住的别墅也是这样,门柱上没有门牌,像是被刻意拿下似的——”
高千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似乎有话要问,但她没来得及开口。
“欸、欸,”小兔尖锐地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快看!”
众人在小兔招手示意之下,一起朝一楼窗户往内望去;只见里头是空无一物的房间,连窗帘都没挂,既无地毯,亦无桌椅,只有——
只有一张单人床。从我们窥探的位置无法清楚识别,似乎还附有卡通图案的枕头套及床单。
我不记得漂撇学长是几时触碰玄关大门的,因为我一直处于失神状态。
门似乎没有上锁,发出了咯吱威吓声后随即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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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送小兔及高千回家后,我和学长回到了学长的住所,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我之所以没有回自己住处却跟着漂撇学长回家,其实是为了借浴室。我的住处是木造的老旧灰浆公寓,没有浴室。
以前我是到附近的公共澡堂洗澡,自从借过漂撇学长家的浴室一来,比那因为太过舒适而养成习惯;如今学长家里甚至备有我的沐浴用品。
漂撇学长对于我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丝毫不以为意,甚至相当欢迎学弟频繁出入自己家中。
虽然未曾公开宣言,但他奉行的似乎是‘学弟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学弟妹的’之类的原始共产主义;他那种老以赞助为名向学弟妹借钱不还的坏习惯,照说应该相当令人诟病,但他在校园中却是意外地受人喜爱,说来也是出于这个缘故。他不还钱,却也不追讨借出的钱,往往忘得一干二净;这种奇妙的均衡,让他成了难以厌恶的角色。
“你先开始吧!”
学长丢下这句话,便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往浴室走去。所谓的‘先开始’,自然是指开始喝酒。
虽然比不上R高原的那座神秘别墅,但漂撇学长家亦是座不折不扣的‘啤酒之家’;为了在任何时候应付任何人数的来客(说的直接一点,便是开宴会),这里备有各种啤酒,而且是以箱为单位、
学长要我先喝,我却忍了下来;既然要喝,当然是等洗完澡后再来一杯啊!
“——换你了。”
学长出浴时,已近晚上十点。向来如乌鸦戏水的漂撇学长,这次入狱的时间倒是颇长;原来他在浴室里泡着泡着,竟然睡着了。
当时我觉得讶异,没想到自己也不慎重蹈学长的覆辙,看来体内累积的疲劳着实不少。结果,我泡了近一个小时的澡,身体变得浮肿。
这倒也罢,待我踏出浴室时,竟和高千撞个正着;我大吃一惊,一面高叫、一面后仰。
“——你这幅模样还真恼人啊!”
见了只在下半身围了条毛巾的我,高千拿起手上的菜刀,作势往我裸露的胸口一刺。
这种行为对心脏极为有害。即使明知高千只是做做样子,被她那泛青的双眸一瞪,我便有种被刺了的错觉。
我突然回想起从前看过的悬疑连续剧;丈夫在情妇家洗完澡,腰间围了条围巾,哼着歌走出浴室,眼前却是手持菜刀的妻子……接着便是情妇的惨叫声与瞳孔特写——
“高……”我将血腥的联想逐出脑海,调整气息。“高千,你在这里干嘛?”
“我看起来像在干嘛?”
仔细一看,确实是多此一问。浴室门口正好与厨房相邻,她拿着菜刀站在厨房里,自然是做菜。当然,前提是她并非为了等我出来,给我一刀。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
“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学长又出了什么难题,比方要你立刻过来做饭之类的——”
“怎么可能?就算他开口这种无理要求,你认为我会乖乖照办吗?”
“呢……”她发起火来会采取什么行动,我不清楚;但至少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面对砧板。“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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