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才这么避讳我们,看来是有原因的。”
“在‘地下空间‘有八个房间,是否预示着317的八个人呢?”丁一一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八个房间八个人,所以我们都会死!”她似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白珠一愣,连忙赔笑,“哪有那么玄,你别瞎想了,谁会那么神,难道是鬼啊?”说到这个字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这是317的禁忌。没有谁相信,可是,也没有谁不相信。
白珠尴尬地捋了捋头发,说:“很晚了,我陪你回去吧。”
一路踏着月色,两个人走得很慢。丁一一恢复了大半,但脚步还是有些轻飘飘的,让白珠觉得极不真实。
路过教职工宿舍的时候,丁一一停在一家窗前不走了。
“怎么了?”白珠问。
“你听。”丁一一指了指窗里说。
白珠侧着耳朵仔细听,夏天的
夜晚虫鸣鼎沸,白珠近似忽略了那些细微的呻吟,那是一个女人被某个健硕地男人压在身下的声音。
可是,这样令人销魂的夜晚,除了他们这些被困在牢笼的学生还有谁能耐得住寂寞呢?这并不稀奇。
丁一一似乎觉察到了她的疑问,她伏在白珠耳畔说:“这是范蔡家。”
“范导家?!”白珠几乎要跳起来,“那个老女人不是还没结婚吗?”
丁一一笑着点头,“是没结婚,那又怎样。”她拉着白珠离开,说那老女人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骚货,这种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偷情还算是小的,公开卖身在她身上都不算稀奇。白珠一边点头一边被她拉着走,好像刚刚死里逃生不是她一样。女人一遇到八卦,真是什么都能忘。
那些吭哧吭哧的声音渐渐远了,白珠也就不再理会它们。
白珠把丁一一送到寝室,下午那个堵门堵窗的疯女人不知道从哪蹿出来,死也不让丁一一进。
“你走,你走!”
“童桑然,你疯了?让我进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到底有什么错?”童桑然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死也不开门。
“桑然,对不起,早上我真的是无意弄坏你的东西的,别生气了好么?让我进去吧。”丁一一
6、第六章 半个真相 ...
婉声哀求。
白珠眼看这阵势僵持不下,说:“先到我那儿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么吵会打扰到别人休息的。”
丁一一面露难色,说:“真是麻烦你了。”
“朋友嘛,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时值晚上八点半,整个316一片欢腾,白珠把丁一一领进寝室,顿时鸦雀无声。当两个瘟神同时出现,那种震撼可想而知。
灯提前熄灭,各就各位,隔着夜色,那些细小的耳语更加清晰。
“她怎么来咱们这儿了?”
“连个瘟神凑一块可有的看了。”
“明天死的该不会是咱们吧?”
“想死你就接着吵啊,睡觉啦!”
白珠褪了衣服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范蔡压抑的呻吟和那个男人低沉的吼叫,难道是想男人了?不会吧。
自问自己还算是个忠诚的女友,自从夏霖走后,就再也没有想过男人。因为爱而□是幸福是神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因为性而□就是放荡了。她不愿意背上荡妇的骂名。爱一旦开始,便永无止息。
丁一一现在有些恐惧睡觉了,因为睡着之后就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进入那个诡异的梦境,然后预知下一个人的死亡。那种能够预知生死的能力有时也是可怕的,只可以预见,却没有权利改变。
带着这种惴惴不安,丁一一和白珠睡了,周围的一切犹如灰白底片,唯有中间的建筑是清晰的。
丁一一和白珠手牵着手走过。
“我们又来了是吗?”
“这个见鬼的梦,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死了。”
“可是他如果不让我们走,我们是走不了的。”
丁一一叹了口气说:“那就听天由命吧。”
如果一个人那么容易屈服于命运,这个世界便不会如此多彩纷呈。
井言躺在摇椅上,像一个垂暮的老人,金丝镜框折射出的光依旧是幽幽的绿,但今天的他看上去很斯文,也许是眼镜的缘故吧。
他冲着她们笑,笑得那么好看:“来啦。”就像年迈的父亲迎接回家的女儿。白珠忽然想哭。黑猫舔着他的脚踝,卑贱的婢奴一样,然后狐假虎威地冲着她们嚎叫,声音像极了一个初死的婴孩,气息已绝,带着冰冷的死亡的味道。
没有脸的侍者站成一拍,端着两个血肉模糊的玻璃杯。
“规则你们已经很熟了,不用我说。”
丁一一喝下那杯东西不费吹灰之力,仿佛它是干红葡萄酒又或者XO人头马调味鸡尾酒。白珠就没有那么熟练了,她捏着鼻子,强灌下去,一股腥味直冲咽喉,徘徊在口腔舌尖处,久不散开。
“这是什么?”喝完之后才敢问个究竟。因为
6、第六章 半个真相 ...
若在之前,她怕死也喝不下去。
丁一一紧咬着下唇,泛青白色,那是她生气时惯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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