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等到3
9、第九章 图书馆里的尸体 ...
17都死光了才算完吧。”丁一一仰脖喝下一口汽水,冰镇百事可乐的凉爽便顺着喉咙直灌进肚里。
真的,不在乎么?
“那是猴年马月啊!”
丁一一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望着白珠。白珠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怯怯地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丁一一摆手示意她就此打住,离开,进了317。
白珠懊恼地赏了自己一个耳光,当然,是轻轻地。
“让你多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呸,食堂的东西难吃死了,到底杀了几个卖盐的!”白珠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骂。
丁一一皱着眉头,不知道该不该笑,“嫌难吃你就别吃,是谁吃得像猪一样。”
“丁一一,你别告诉我你吃得惯这里的菜,你一千金大小姐,杀了我都不信。”
丁一一放下筷子,“你还吃不吃了,一会儿杀了这个一会儿杀了那个,你什么意思。”
白珠一脸无辜,“我没什么意思,是你把我的意思想的太复杂了吧。”无声的笑绽放在眼角、唇边,眉毛弯弯,睫毛弯弯,是谁说过,好看的脸必定危机四伏。
白珠夹了一筷子青椒土豆丝,还没送进嘴里就掉在脏兮兮的餐桌上,她直勾勾盯着前方十米的位置,眼泪说来就来。
看惯了你的背影,而今还是如此熟悉,不太挺拔的脊背,趴上去还会被骨头硌的生疼,我总说你太瘦,可你却说骨感一样是美。我们都是固执地孩子,各执一词不肯相让,最后只有在彼此的回忆里默默哭泣。
白珠哭得很低调,眼泪大滴大滴埋进饭碗里,再塞进嘴里,于是更咸,还有淡淡的涩,这大概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如果突然见到一个老朋友,你会怎么办?”白珠问丁一一。
丁一一头不抬眼不睁,“什么?现在么?呃……上去打个招呼呗!”
眼泪仿佛决堤了似的,“如果他已经死了呢?”
丁一一猛抬头,“你说什么?!”
白珠用手指着那个方向,可再看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你疯了,大白天见鬼!”丁一一摔下筷子,怏怏地走了。
白珠对着那个方向发呆,双拳紧握。
我知道是你,来了就出来见我。
10
10、第十章 见鬼 ...
自从上次在教学楼下遇到丁一一和白珠,夏星辰就不愿意在范蔡的办公室里“造次”了,他总觉得那两个孩子眼神幽幽的,为此还和范蔡大吵了一架,范蔡骂他胆小不是男人,屁大点儿事拿着当天,夏星辰很男人地回嘴说,我胆儿再肥也不是为你这种女人。于是把范蔡气的直跺脚,嚷嚷他没心没肺白眼狼吃里爬外。
利益之交,绝大多数都是这么脆弱不堪。白眼狼?谁让你愿意养。
夏星辰被调了职,从医大讲师调去看实验楼,说得好听,让他安心搞科研,实际上就是个看门的,看的还是些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活体标本——也就是尸体。
脸变得比天气还快,上一秒亲爱的,下一秒就因为一言不合让你卷铺盖滚蛋,35岁了,是不是他仍把社会想得过于简单?
独自在办公室喝闷酒,守着泡尸池,福尔马林的味道有时也挺好闻,强过夏天女人身上呛人的香水。
清净了,清净了。夏星辰想着嘬了一小口酒,白的,52°。
门外有声音,是扫地的声音,一下一下,从走廊那头到他门口,再到另一头。
夏星辰开门出去,问:“这么晚了,谁啊。”
夏星辰也知道晚了,刚过十二点,手机定时关机。据说睡觉的时候开机对大脑不好,他是个大夫,在这方面多多少少讲究了些。
“哦,我一会儿打扫完了就走。”一个中年妇女样子的清洁工,边扫边说。
夏星辰脸色缓和了些,说:“快回去吧,明天再打扫也一样。”
“我想趁早打扫完,越早越好。”干燥的声音犹如一把枯柴,在走廊间游走。
越早越好,零点算不算早?夏星辰心想这个女工有点怪,明天去后勤问个究竟,别什么人都放进来,丢了东西算谁的。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工像受了什么惊吓,手哆哆嗦嗦,目光也躲躲闪闪。
夏星辰觉得事态果然不妙,有点理直气壮,追问:“你到底叫什么,快说,不然我就叫保安了!”吓吓她而已,舟江医大根本没有什么保安,看大门的是个老头,六十多岁,腿脚也不怎么利索。
女工被逼无奈,叹了口气,说:“我叫赵淑琴。”
“好,你快走吧,不管是来干什么的,一个女人这么晚了在外面都很危险,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吧?快回吧。”夏星辰对她摆摆手,然后目送她离开。
一生难得几次的慈悲,救了他的命。
第二天夏星辰做了一天苦力,搬尸,泡尸,再挑选泡好的尸体放到实验台上,像在菜市场挑拣黄瓜西红柿,哪哪哪个最新鲜,哪哪哪家最便宜。傍晚的时候才想起赵淑琴的事,于是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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