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的,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拴住一个男人的胃,名以食为天,吃乃人生大计。
吃完饭,抹抹嘴,小W油乎乎的手拉着秦小九,“小九我们去散步啊。”
“中午散什么步?”
“有助于消化嘛!”
有一天你忽然想去做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估计那件事极有可能成为你人生的转折。
手牵着手过马路,老师说过不想躺在ICU只能睁眼过马路的时候就要走斑马线,我们都是乖孩子,性命攸关的事情不能不听话,乖乖走斑马线,依然有车撞,一辆黑色奥迪发了疯一样冲着两人开过来,小W扯了秦小九一下,转身退后一步,车从眼前疾驰而过,看不清司机的性别,更不要说车牌上那几个数字和字母。
好险!气喘顺了,才骂出声:“妈的这人会不会开……”
最后一个字湮没在路人凄厉的呼喊声中,今天的208路公交车似乎比往常早到了那么几分钟,司机心里想着早
21、小九之死 ...
点下班回家接孩子,庆祝十岁生日。
两个人一起飞出去好远,在空中做自由落体的时候还抱在一起,“嘭”的落地,然后摔开老远。小W的手伸向秦小九摔落的方向,像一个索取拥抱的姿势,后面的车刹车不及,从小W身上碾过去,身体由立体变成平面,三维变成二维,表面积扩大一倍,很均匀的平铺在路面,血蜿蜒成小河,向四周发散。围观的有人落泪,有人呕吐。救护车拖走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我们一起见阎罗王一起喝孟婆汤一起过奈何桥一起投胎转世,不知道再遇见的时候能不能认出最熟悉的彼此,然后亲吻、拥抱,像此时此刻。
紫色房间,白珠推开房门走进去,跌落在一片眼泪幻化的海水中沉沉浮浮。
井言靠在门口,手指一抬,一人高的浪头升起、落下。白珠在水中挣扎片刻便停止呼吸。死死死,死过无数次,你到底有多恨我,最委屈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恨我。
白珠醒来已是半夜,从山上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在梦里见过丁一一,如她所言。她离开317有一段时间,这期间白珠也没有再做那些奇怪的噩梦,每天平淡的生活几乎使她麻木,丁一一笑得很好看的脸在记忆中渐渐模糊,如果不是刻意去想会一时记不起她的相貌,这就是时间的力量,白珠原以为自己会在这样强大的庇佑下慢慢恢复,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正常人,混在人群中生老病死,度过普通的一生。直到今天梦境重现才知道一切只是奢求,没有人能逃过那个早已被设定好的程式,什么时候死,怎样死,一切的一切。
这是一个很好的夜晚,月黑风高,是个杀人夜。
丁一一抹着唇彩踮起脚尖在宿舍里开小声的音乐跳华尔兹,环抱着虚浮的舞伴,头偏向左侧,没穿高跟鞋所以踮脚的样子像在跳芭蕾。你说过我跳舞的样子很美,从此我吃什么都很少,努力不发胖,跳舞的时候盈盈带笑,只给你一个人看。
第二天上课,在同学们的八卦和报纸上知道秦小九的消息,八个房间又黯淡下一个,只剩下两个,下次去的时候没有选择。
你让我死我为什么还让你活得好好,我们彼此不相欠,现在是你欠我的。
睚眦必报,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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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老师,我的男朋友 ...
星期六,天气虽然转冷,但依然是个好天,这样的日子应该逛街,没有人陪伴,一个人独乐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孤独惯了的人会期望有人陪伴。
被孤立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从小学到中学,不管怎么努力最后都要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天生的气场不和,白珠也没有办法。就像主动接触丁一一,无非是想在大学过得好些,把自己装备齐全,笑呵呵,活泼外向,最后热脸贴了个冷PP。
不是所有人受过伤害之后都变的敏感封闭孤僻怪异,也有人坚定信念一次次突破重围,失败之后重整旗鼓,早晚有一天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是啊,但是……积攒的勇气却在见到那双熟悉的眼睛那个熟悉的人那熟悉却不能再拥有的怀抱后化为乌有。
在没有失去之前,我不知道爱你之深。
玛格丽特大道,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这里购物的多半是白领富婆千金小姐,偶尔也会有白珠这样的穷学生,穷学生只是穷逛,过眼瘾,能看不能动。
“小姐,那件是刚到的新货,不买就别碰。”柜台小姐趾高气昂,能看到两个又大又圆的鼻孔,鼻毛很长,要伸出来的样子,上面粘有一点鼻屎,灰黑色。
白珠感觉到胃抽了抽,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鬼胎被拿掉后,她一次能吃两碗饭,化悲痛为食量,体形有点横向发展。
不让碰就不碰,没跟她吵,做人要低调,这样才能活得长久,枪打出头鸟。
趴在窗口上接着看,眼珠子像黏在上面,怎么也移不开,柜台小姐鄙夷的神情更加明显了,眼睛里只剩下白眼珠子,看不到眼仁。白珠很有当乞丐的潜质,脸皮够厚,到目前为止脸不红心不跳,你鄙视你的我看我的,咱们谁也碍不着谁。
咽着口水在心里默念,它是我的,它是我的……然后金光一闪,一个印着CHANEL的包装盒递到眼前,柜台小姐和刚才那个长着一样的脸,笑容可掬,“您收好。”然后,弯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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