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哥!最近妈妈换了岗位,调到了柜台,动不动就提早溜回来,一到家就摸我的电视,我被骂了好几次了。”
“你关电视还来得及吧,把布盖盖上之类的。”
“嗯,还有把频道调回刚开电视时候的那个。”陆凌云补充。
“妈妈每次上楼的高跟鞋都很响,还要在门口换鞋,我有时间把东西都还原。但是摸电视机的温度我就没办法了啊。”陆凌天对经典的这招没有办法。
“也许你可以去她房间,看她的电视,”陆凌天略作思考后说道,“只要你有时间逃回自己房间。”
“对哦,妈妈从来都是摸我房间的电视,不会想到去管自己房间的!”陆凌云迅速理解了陆凌天的话。
看着陆凌云那虔诚的眼神,陆凌天笑了笑:“小意思啦。”
“说起来,你能不能帮我问件事。”陆凌天收起笑容,一把拉住陆凌云。
路由器先生失踪了。
电源线先生与网线小姐不知所措地探出头,向陆凌天诉说一个中年男人体貌的绑匪。
老家伙还玩这种老套的招,陆凌天侦探撇撇嘴,手上没停下,开始了大搜查。
他从陆毅的房间搜起,不留痕迹地翻找着每个抽屉与沾满灰的床底。陆毅的大衣,陆毅的衬衫,陆毅的内裤,一个个被掀起后轻轻放回原处。
意外地,他在床底摸到一张沾满灰的纸片。
一张照片,老旧得泛黄,几个年轻人勾肩搭背站在一起。
几个人手上拿着吉他,后面可以看到一架架子鼓。站在中间的那个梳着中分,笑得灿烂。他少了几根胡渣,多了几分狂傲。
岁月仿佛沉淀在了这五寸见方。
陆凌天从老电影般一帧一帧慢下来的时间中抽出神,放下令他好奇的照片,继续寻找他更在意的路由器。
现在,陆凌天恨不得立即改名叫陆由器,把自己连上了就用。
终于,忙活了半小时后,他拉开自己书桌的抽屉,发现了东西被稍微动过的痕迹。
他探头看向抽屉里面,穿过堆起来的书和笔,能发现路由器静静地躺在深处的角落。
陆凌天一阵狂喜,伸手就要拿路由器,大脑却让手停在半路。
怪异。
路由器为什么要藏在自己的书桌里,出其不意吗?不可能。这种感觉,更像是故意让自己发现。
陆凌天再度看向桌内,仔细扫视几轮,他隐约看到一根棒状物。
录音笔!
陆凌天心里一惊,慌乱却没有到达指尖。他不动声色地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随后轻轻推回抽屉。
他歪着头托着腮,手肘撑在刚拿出来的书上,手指点着脸颊。
昨天,也是陆凌云回家看望后过去一个半月,陆凌天终于失手了,但并非在偷玩游戏上。
整整一个月,陆毅从间谍事件后再无动作,陆凌云畅玩无阻,直到昨天。
“掉出前五,按照以前说好的,应该怎么办?”陆毅在陆凌天回家前,就已经在家长群收到了期中考试的结果。
周末的一小时游戏时间暂停,陆凌天在心里回答。这意味着,就在半个月前才恢复的周末一小时再度离他而去。
陆凌天虽然心疼,但转念一想,起码还有其它六天。
而现在,他的脑子里好像插着那支录音笔,笔重复不断地放着陆毅的声音:“小子,我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放过你。”
也就是说,陆凌天不仅无法在在录音笔旁不发出一丝声音地拿走路由器,更甚的是,从学校回家后,除了喝水和上厕所,陆凌天就被绑定在了自己房间的书桌上。如果没有翻书做作业的声音,他就有嫌疑。
说什么不会安监控,这和监控有什么区别。
陆凌天想到这里,愤恨地锤了下桌面。随即,他意识到不妥,又滑稽地对着空气表演:“又做错了!”
等等,还是和监控有很大的区别,区别就在我还有机会。
他再次拉开抽屉,极尽所能地在最短的时间里观察那支笔,随后,将那本未曾翻开的书又随意地塞了回去。
周四,也就是发现录音笔后的第三天,陆凌天飞奔到家。
他大摇大摆地晃进书房,拉开抽屉,路由器从最里侧被拿出,磕到桌角,发出不小的一声响。陆凌天毫不在意地走出房间到电脑前,安上路由器,习惯性地检查电脑桌后开始玩游戏。
五点五十九,陆凌天准时关机,快步走进房间。
他将路由器放回原处,随后,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他的手伸向路由器后,一把抓出了录音笔。
陆凌天冷笑一声,按下停止录音,随手将笔丢到了一边。随即,他从书包里拿出了另一支一模一样的录音笔。
那支笔被稳稳放在了原本那支笔所在的位置,陆凌天的手指贴着播放键。
五.四,三,二,一.
继续录音,时间正是六点整。
陆凌天小心地抽出手,并未急着关上抽屉,转而在早就摊开的作业本上写起了什么。
十分钟后,抽屉被不经意地拉得更开,一本书被放入。吱地一阵响后,所有光线再度被隔断在了抽屉外。
“录音笔?你爸的花样可真多。”吉吉扣着鼻子听完陆凌天遭遇的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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