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是如何得到玛戈·科尔的身份证明的?你猜是不是——”
“爸已经给古森斯打过电话,让他把所有那些证明都带过来。”
博告诉司机在图墓斯监狱停车。
凯丽见到他,轻呼一声,扑进他怀里。过了一会儿,奎因先生咳嗽了几声。
“你应当把我介绍给这位女士,博。”
等博尽过他的礼数之后,在他的臂膀的保护下,凯丽有些困惑地打量着埃勒里:“能见到我自以为娶了我的那个人,我真是高兴之至。那么,你就是埃勒里·奎因!”
“而你就是凯丽·肖恩。”
“有些饱经沧桑,我恐怕,”凯丽叹道,“奎因先生,咱们以前是否在哪里见过?”
“有这种可能,而这些可能使人心神不定,”奎因先生很快地答道,“最好还是不要让它困扰自己。现在我们确实相识了,肖恩小姐,我有了一个机会来亲眼看看,才发现难怪博整个的自我中心的生活都被你打乱!”
“这几天我的模样不太禁看,”凯丽苦笑着说,“生活赐予我的这些讨人喜欢的殷勤垂顾令我有些受宠若惊了……亲爱的。”她捏捏博的手。
“听着,孩子。”博有些发窘,“我到这儿来也就是呆上一会儿,用胳膊搂住你,你知道,确定你没有生我的气。但我们必须走了。”
“这么快?”凯丽叫道。
“有朝一日我们要歇上一千年,一起走得远远的,永远手拉着手。可是眼下埃勒里和我有工作要干。”
“好吧,博。”她吻吻他,“这是个不错的名字。博·鲁梅尔。哎,你知道——”
“没功夫闲聊了,”博急促地说,“凯丽,你还好吗?他们待你还行吗?”
“是的,博。”
“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拿给你吗,在我离开之前?”
“维来过了,给我带来了一些她知道我会需要的东西。博……警方也在监视维。”
“啊,那只是照章行事而已,”博低语,“他们如果不装得聪明点儿就挣不到工钱了。”
“你有没有——你有没有替我请一位律师?”
“我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是个律师呀!”
“噢,亲爱的,我知道,可是——”
博吻吻她:“我们不需要律师。埃勒里和我只需再有一天就能了结这个案子。”
凯丽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你是说你找出了——”
“稍微耐心点儿,小花脸儿。我们会设法解除你的拘禁的,光把谋杀的罪名悬在你头上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无论怎样他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或者释放你,或者改变指控——”博的脸色阴沉下来,随后又咧嘴朝她笑笑,“你只需在这儿再稍微多呆一阵儿。”
“请你确保那是非常短的一阵儿。”凯丽耳语道。
“肖恩小姐,你是否知道玛戈·科尔实际上不是玛戈·科尔?”奎因先生突然发问。
“你说什么?”凯丽倒吸了一口气问道。
“没什么。”
“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博告诉了她。她被搞糊涂了:“可是我不——”
奎因先生握住她的手:“别琢磨了。呆在这里的时候别回答太多的问题,好好地休息一下,监狱实在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她报以勉强的一笑:“我会记住这句话的——下次再进监狱的时候。”
“我向你保证,你这次在监狱也不会久呆的。”
“谢谢你,奎因先生。”
“叫我埃勒里,肖恩小姐。”
“叫我凯丽,埃勒里。”
“我太荣幸了!顺便提一下,博和我有许多事需要向你解释,你想你能耐心地等到以后再听吗?”
“我听博的。”
博再次吻了她,然后他俩快步离去。
“这样的信任,”奎因先生发表评论说,“不应当被辜负。”
博没有用言语来回答,但是他的眼睛和下巴流露出的某种表情使奎因先生住了嘴。
他们发现奎因警官与劳埃德·古森斯在一起,在齐肘深的案卷堆中。两个人都显得忧心忡忡。
“好啊,他们都归了原位,”警官厌恶地说,“每一个都是名符其实了。我一点儿都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古森斯说,神经质地吸着他的空烟斗。他轮番打量着博和埃勒里,“他俩谁是谁呀,警官?”
“那个是真的埃勒里·奎因,”警官怒气冲冲地说,“而这个停止扮演奎因的家伙是博·鲁梅尔,我儿子的搭档。即使你揍他俩每人一拳头我也不会怪你的,古森斯先生。”
“现在我恐怕那样做也无济于事了,”古森斯悲哀地说,一面同埃勒里握手,“改日先生你一定得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眼下,这件有关玛戈·科尔,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安·布鲁沫的事已经把我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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