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很意外的,四嫂这一次没有难为厨娘,道。
哦,知道了,太太!厨娘肯定是边说边朝厨房退去的,过了片刻,厨房里就响起了水声,还有趁着洗菜的时间,大声唱着歌自娱自乐的厨娘的五音不全的嗓子。
不像四嫂吧?我有些忧虑了——
是啊,都习惯了颐指气使,飞扬跋扈的四嫂,刚才四嫂对厨娘那一句懒洋洋的话,还真让人不舒服呢!
忽然我的眼睛睁大了,如果再看到我张成“O”形的嘴,你一定会觉得非常有趣——
可——
怎么可能?!!
苍蝇!一只苍蝇!一只通体半透明一看就是刚刚化蛆为蝇的小小的苍蝇,竟停在了我的鼻尖上,舒展着翅翼!
我晃了晃头,小家伙一下子惊飞了起来,在屋子里高高低低的盘旋着,有几次撞在了被雨水弄的模糊不清的窗玻璃上。
看着这个急欲找到生命出口的小家伙,我最终放弃了结果它性命的打算,关好自己的房门,几步走到了窗前,拉开了一扇窗。
窗外没有小家伙的同伴,只有风和着雨。
它一定是趴在厨娘的身上上到这五十一层楼上的!
挥了挥手,我把苍蝇从敞开的窗户赶了出去,也还了它自由。
就在我缩回了胳膊,小心的关好窗,重新把自己撂倒在椅子上的时候,门那边的客厅里四嫂似乎起来了,我可以听见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脚步声,片刻后脚步声消失了,好像四嫂进了厨房,和厨娘说着什么,我不禁站了起来把门拉开了一道缝——
都准备好了,太太!准备好了!不知道四嫂问了什么,我只听见了厨娘激动的回答——
是啊,能不激动吗,想一想平时连自己正眼也不看一眼的太太竟然走进了厨房,还和自己说话!我要是厨娘,我也激动!
《五十一层楼上》4
四
我把门敞开了,这样每一个向大门移动的人都会从我眼前经过。
窗子——喝了杯放在桌子上的我喜欢的隔夜茶,眼睛忽然变得有些沉重的我又看了眼刚才放苍蝇一条出路的窗子关得严严实实后,再也抵挡不住不断袭来的困意的我,竟然打起了瞌睡——
现在想来,那一次的瞌睡,无可饶恕!
我知道三个女人住在一个没有雄性气息的大屋里是多么的落寞,这一点甚至粗俗的厨娘都能感到,所以一个人在小屋的时候她会经常看一些武侠小说,常常说小龙女是如何的有福气,而四哥,不就是杨过吗?她有时候也会说四哥是韦小宝当然只对我说,再愚笨的女人在四哥三个月没来几次后也知道在四嫂面前说韦小宝会得到什么样的恶果——没人想不到。我也不想讨那个没趣。
虽然四嫂的异常举动令我告诉自己今天要比往日更要警醒,虽然在梦中我确定能听见即使是苍蝇磨脚那样的细微音,但当我真正醒来的时候,我知道今天自己真的是犯了大错——
我睡得太死了!这导致了我动弹不得。我不知道厨娘是否帮助了四嫂,我只知道绑在我身上的绳子,是那么细而有韧性,紧紧的勒进了我的皮肉里,生疼!
就在我茫然四顾时四嫂闯进了我的眼睛,那一瞬间我知道了什么叫特写!
我看到肌肉如何通过扭动使原本虽然忧郁但极可人的四嫂变得如此的狰狞——而更令我震惊的是——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四嫂正在以男人的方式在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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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昏厥!
你醒了?呵呵,终于醒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等我睁开眼睛,似乎刻意等待我苏醒的四嫂直起了身子,就头也不回的向呆立在她身后的厨娘伸出了一只手,道,刀!
太——太太!看样子有些傻了的厨娘腔调立带着哭音替我求着情,道,我看就算了吧,太太!
刀!!四嫂加重了语气,还是头都没回,道。
这个——厨娘在我的模糊不清的目光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她用来切肉的刀,交到了四嫂已经举起很久的手上。
《五十一层楼上》5
五
只一下风声,我的喉头上一紧,能感到四嫂手上的力道在逐渐增加,我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
欣赏了一会儿我慢慢涨红的脸,四嫂竟然把刀又向下压了压,在我脖子的痛楚骤然袭来时轻声道,钥匙!
什——么——钥匙?我艰难的,在锋利的刀刃的反复摩擦下反问了一句。同时把脖子向后缩了缩,四嫂手上的刀如影随形的跟到,我感觉到脖子上慢慢的有液体在渗出。
哎呀你就别硬撑了阿离!过了会儿,一直呆立在四嫂身旁的厨娘大声道,你就把大门钥匙交出来吧,看你流了好多血,再流就没命了啊阿立!!
我扭了扭身子好让自己舒服些,斜了眼急火火的厨娘,一言不发。
快说吧阿立!我们都知道了钥匙没在你身上,你把它藏哪儿了你快说呀!厨娘又大声催促道。
除非我死!你知道的,四嫂.!没有理会厨娘,我只看着四嫂的眼睛,道,没人能逃出四哥的手掌心。
我们一起走,找一个他寻不到的地方。四嫂的手稍微的松了松,怀柔道。
不可能!我说。
而厨娘似乎到现在才意识到了“四哥“的存在,不再催促我交出钥匙,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道,哎呀妈呀!我怎么把四哥忘了啊,太太!就算你跑了,能跑得出四哥的手掌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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