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脸,竟赫然就是——
抖动着双腿,绢子干呕着双臂撑地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高高的翘起了腰身,忽然止不住轻声啜泣起来,哽咽中透着刻骨的仇恨对一动不动的印征背影低声道——
你看清了吗,仔细看看吧,那个死人就是我!是我!那个杂种,那个疯子!他——他想要砍掉我的头!疯子……疯子……去死吧!
随着绢子话语的低落,一时间屋子又掉进了死寂中。
在身后偶尔响起的绢子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干呕声和诅咒声中,印征眼前的屏幕渐渐变成了血的海洋,已经几乎匍匐在地的女尸的乳房完全没入了血水中,又一转眼的工夫,整个尸体顷刻间毫无征兆的被淹没进了猛然开始剧烈翻腾的血海里,直到最后被沸腾的血水生起的烈火烧成了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
屏幕上登时成了一个血与火的世界!
呼呼燃烧的烈火和咕咚咕咚蒸腾的血水,散发出真实十足的热度,几乎要熔化掉整张屏幕!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五三
三五三
她还会再叫的!愣怔了一会儿,一偏头看到屏幕上血色渐渐的就要褪尽,绢子清醒了些,使劲摇了摇头,直起有些僵硬的上身嘶哑着嗓子提醒印征道,那个“我”,她还会再惨叫的!
印征一伸手抓起鼠标,点击着关掉了声音。一回头,半跪在地上的绢子也正在看着他,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嘴还在一动一动,一副叮咛的样子。
印征撩起了近在手边的黑色窗帘向外面院子里看去。
院子里和他们进到平房前一样,空无一人,淹没在黑暗中的花草树木,在阴冷的风中幅度夸张的摇曳着干枯的枝条。
对面的小楼也像他们进入到平房前一样,除了几盏面朝平房,早就亮着灯的房间窗户还透着些亮光,其他窗户一如刚才一样,黑黝黝的。
看来刚才那声从电脑里传出的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并没有惊扰到楼里哪怕任何一个没有去参加聚会狂欢的人。
印征暗暗松了口气,手担着窗帘一角,露出一道可以窥视窗外的缝隙,回头看了看屏幕。
断头女人推开了那些邻家女孩做成的可心帷幕,悄无声息的又乍然出现在了屏幕上,血海又在慢慢生成。
你刚才说我很慌乱,平静了下来,脸又调向墙那边的绢子哑着嗓子语调干硬道,如果换成是你,在震惊的看着被斩首的自己,再一声惨叫响起后,你还会小心翼翼的只想做一个不想留下丝毫痕迹的探秘者吗?天啊!我要死了,难道我真的要死在那个疯子手里吗?说着说着,绢子不禁又慌乱起来,惊慌失措的自言自语了一阵儿,又抬起头问印征道,我该怎么办?
印征摇摇头,看了看对面的绢子,道,只是一张PS,王太太,我觉得你多虑了。毕竟,杀人,不是人人都会将想法去付诸行动的。
什么——你说什么?!绢子睁大了两眼道,难道你不相信那个疯子会杀我?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印征语气硬硬的顶回了绢子的问题,闷声道,刚才的图象,你我都清楚是PS的,除了发泄对你的憎恨,其他什么也说明不了!
可要是我对你说你刚才看到的只是我最后的发现,你会怎么想,印征?接上了刚才的话,绢子猛吸了口气,又道,那时我刚从那个疯子的D盘里退出来,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屏保后出现在电脑上的美女,像个傻子一样等待着自己被斩首的画面出现!说到这里,绢子顿了顿,才又冲注视着她,一副洗耳聆听状的印征加重了语气愤懑道,简直就像个傻子,傻子!等待着看自己被人斩首!
嗯——沉吟着嗯了一声,印征回头看了下血红的液晶屏幕,又转向绢子,道,在它之前,一定还有其它的发现让你呆坐在电脑前半天,是不是?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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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点了点头,绢子一副鼓起最后勇气的样子起身疾步走到了电脑前拖过鼠标点开了“我的电脑”,进到了电脑D盘里。
都看到什么了,印征?鼠标的箭头在D盘里逡巡着,绢子头也不回的问道。
呈现在印征眼前的D盘干干净净,一如桌面一样简洁。
很干净是吗?见印征没有言语,调头看了眼印征,绢子有些调侃的问道。
是很干净!这回若有所思的印征回答还算及时。
那如果这样呢?点开了工具栏后,绢子依旧头也不回的、暗示味十足的问了一句,印征?
你是说……看着鼠标箭头上下滑动的工具栏下的条目,印征沉思着回了句,你的发现是被隐藏的,对吗?
聪明!绢子轻声嘟囔了一句,点了下鼠标,在“显示隐藏文件”的提示前打了个对勾,按下确定后回到了D盘中,眼盯着盘里原本并不存在的一个公文包好一会儿,打开——
密密麻麻的文件夹瞬间占据了整张液晶屏!
就在这时,原本像音符一样在桌面上跳动的鼠标箭头明显有了些犹疑,又过了好阵儿,箭头才点点顿顿的落在了第一个文件夹上,随着两声狠下了决心,几乎要压碎鼠标的清脆的点击,绢子终于打开了第一个文件夹,直起了身,对印征手一指,道,这才是我一开始的发现!想看了,你自己看吧!
眼前打开的文件被绢子调整到了自动浏览状态——
如果说刚才的屏幕是一个血与火的海洋,那么,现在的屏幕,简直就是一个屠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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