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床上的男子忽然身子猛一挺,长长的低低的吼叫了声,一下子瘫倒在了死了一样的女人身上。
听着,嘴就凑在女人的耳旁,男子低声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女人睁大了双眼沉默着,一动不动。
否则——
根本没有理会女人的怠慢,男子下了床,穿好衣服,戴上了掉到了地板上的棒球帽,回头看了看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那个男人,甩了甩手中从裤袋里掏出来的一样东西,双手拉开了蒙在自己脸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又在呼气的时候道——
我保证你们会像这东西一样,懂吗?!说完,男子将东西揣进了裤兜里,一扭身,走出了房间。
片刻后,随着一声门响,整间房子里,只剩下了两个呆若木鸡的男女,在小夜灯昏黄的光晕中面面相觑——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而那件刚刚被棒球帽拎在手里的东西,分明就是从人脸上扒下来的一张——
脸皮!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一七
四一七
黑暗中,一辆轿车驶出了悄无人声的市局大院。
清晨六点,本该是旭日东升时分,可严冬中的E市,仍旧笼罩在浓重的夜色中。
影影绰绰的,有小摊在街边的人行道上支起,空气里弥漫着早点的味道。
一时间手搭在方向盘上的印征才发现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买了两笼包子,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吞下了一个。
长长的出了口气,印征这才意识到,又一个不眠之夜就此结束——
而一刻钟前被带出审讯室的李鹏飞那双透尽了报复之后的满足的双眼,又突兀地从他眼前闪过——
没想到吧?一刻钟前,一只脚就那么耽在门里,李鹏飞忽然回头冲看着自己的印征道。
什么?直了直身子,印征靠在椅背上回了句。
你肯定没有想到,李鹏飞道,我这样一个男人,也会有胆量去为自己的老婆复仇,对吗?
对!印征重重的点点头,一扭头,再也不看李鹏飞一眼,直到门再度被关上。
组长,想什么呢?一起身,发现旁边的印征一动不动,英杰问道。
哦,没什么。应着,印征也站了起来,一伸手拿过了自己的包。
那这报告——英杰跟在印征后面来到了走廊里,询问道,该怎么写?
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印征随口回了句。
知道了,怎么,组长你……英杰点点头,道,还真是可惜了。
什么可惜?印征问道。
那部硬盘啊!英杰道。
对了,印征点点头,道,那部硬盘!
谁知道就那么点东西!英杰不甘心的嘟囔了句,想说什么又顿住了,指了指印征手中的包,提醒道,组长,你手机响了。
哦!应了声,印征一把扯开了包掏出了手机——
头儿,嫂子醒了!——
现在,再一想到刚才接通手机后张彻压抑不住的喜悦声,印征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还是那么厉害!
现在就要转病房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啊!安顿好后我通知你!三言两语说完,手机那边的张彻就断了手机。
断了思绪,印征张望了下车外,马路两旁的路灯在若隐若现的晨曦中没有夜里那么明亮了,但此刻印征的心却亮堂起来——
嫂子醒了!
小萨醒了!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一八
四一八
呵呵!一想到刚才手机那边异常惊喜的张彻那变调的声音,印征心里暖暖的,不禁笑了笑。
把装在塑料袋里的包子放好,印征发动起轿车,在瞬间速度被他提到了上限的轿车在宽阔的大道上风驰电掣般疾驰着,直到被红灯截在了一个十字路口才嘎的一声压着黄线停下了。
很久没有这么焦灼过了,印征的脚点在刹车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十字对面的红灯,一副恨不得飞过去的样子——
小萨醒了!
而没有像林童那样一睡不醒!
长久以来的那种宿命感觉一时间烟消云散!
再不能!印征在心里懵懂少年一样狠狠叮咛着自己——
再也不能——这样了!
绿灯亮了,印征的车驶过了十字路口,正准备在下一个丁字路口拐弯的时候,刚才上车后随手放在前板上的手机,放出了悦耳的铃音……
一看号码,印征会心的叹了口气——
这家伙,看来什么都知道了。这样想着,他笑着摁下了接听键。
结案了?笑容还挂在脸上,手机里就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结了。印征道,小朱。
不是自杀啊?手机那边的小朱懒懒道。
不是。印征道,那家伙什么都说了,而且,没什么对不上的地方。
是吗?手机那边的法医小朱道,那就好。看来我也有湿鞋的时候,都是被那条线给害的!哦,等你报告写完了,看我还有什么地方要再推敲下,好?
好啊,到时候可少不了要麻烦你呢。印征的眉头皱了起来,道。
再见!似乎在生自己的气,不等印征回复“再见”,小朱就断了手机。
线?!印征愣了愣,嘟囔了句,把手机又放到了车前板上,一打方向,轿车拐了个弯过了丁字路口,上了略显狭仄的锦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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