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眼看着女人们站在了自己的车前,逗留在大厅里的印征摁下了绿键,宁江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那个小区还是监控盲点,可听人说在案发前后曾经见过一辆丰田车停在小区门外,离开的时间和那张脸皮被人发现的时间几乎差不多。
什么样的丰田车,印征问道,看清了吗?
霸道。宁江平道,目击者在看了图片后,指证是丰田霸道。
是吗?回头又看了眼楼前空旷的广场,印征问道,车牌号呢?
目击者没有注意。宁江平充满遗憾道,下一步怎么办,头儿?
等我回去。说完,印征挂了电话,推门走出了大楼,下了几个台阶站在广场上张望着。
你愣那儿干什么呢啊!潮女大声喊道,快把人冻死啦!
就来!答应着,印征竖起了衣领,急匆匆跑到了车旁。
见过一辆丰田霸道吗?在医院的伸缩门哐当哐当给自己的车让出一条出路的时候,印征摇下了车窗,问车旁那个不久前给自己指引车位的胖胖的保安。
保安冷漠的摇了摇头。
要是见到有那种车的话,说着印征递给保安一张名片,道,就打这上面的电话。
保安点点头,接过了名片。
印征松了口气,闭上车窗。
不一会儿,印征的车缓缓的驶出了广场。
看什么呢刚才?坐在副驾上的李冰捅了捅印征,好奇的问道,找车啊?
没什么。印征淡淡道。
时间不长,印征的车消失在了小路的弯道那里。同时也消失在了安定医院那个一直注视着轿车的身材壮硕的保安的视线里。
关好伸缩电动门,叮咛了下另外一个在门卫室里昏昏欲睡的同事,保安在广场里巡视着,一直走到了大楼东端,站在一棵掉光了枝叶的大树下,保安用眼角的余光向大楼更东边看去,那里是一片活动场地,在场地的尽头更远一些,有一排枝叶落满了尘土的高大的松树——
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老人头,保安满足的在手心里拍了拍,转身又朝大楼的西端走去,猛然间,一股骤然而起的狂风从山下暴奔而下,在密密的松树枝叶里硬生生挤出了一道缝隙——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一辆霸道,一辆绿色的丰田霸道,像兽儿一般,静静地蛰伏在树林的,深处!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五一五
五一五
一轮渐渐西沉的太阳在满天的浓云之上顽强的闪闪烁烁,那些时不时透过云隙射出的光芒,透过窗子,倾泻在病床上丹青双目紧闭的脸上,转瞬即逝。
天色渐暗。
临近五点,护工把盖在丹青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回身冲坐在墙角沙发上打盹的木山低声道,先生,晚餐要什么,我这就去订。
哦,木山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活动了下有些酸沉的腰,道,什么都行,清淡点就好。
那好吧,我这就去订!护工说完看了眼病床上的丹青,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后,拉门的时候冲跟在自己后面的木山又道,我很快就回来!
这里还有我呢!木山道,别忘了我刚给你说的,清淡。
哎!护工应了声,拉开门一步跨到了走廊里,回身把门轻轻带上了。
你醒了啊,丹青!试了试门柄,确定门已关死后,木山一回头,发现病床上原本熟睡的丹青身子扭了扭,睁开了双眼,在病房里巡视了一圈后,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连忙道,阿姨去订饭了!边说边走到了饮水机旁,扭头问道,口渴了吧?我给你倒水!
在木山取出一只纸杯接水的时候,丹青一掀被子坐在了床沿上,眼瞅着窗外,耷拉在床下的双脚在地上拨拉着。
鞋在这儿,我来!走到床头把盛满水的杯子塞进丹青的手里,木山弯腰把一双棉绒拖鞋套在了丹青赤裸白皙到可以看见青青血管的脚上。扶着丹青站在了地上。
一身淡绿色的制式病号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丹青身上,她甩掉了木山的手,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朝向窗外的椅子前,看也不看手搭在椅背上的木山一眼,一屁股坐了下去。木椅发出了咯吱的响声。握在手里的杯子,顿时水花四溅。
我去给你洗个苹果。被冷落在一旁的木山嘴角动了动,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从椅子旁的小桌上拿起一只堆在盘子里的苹果,边说边走进了洗漱间。不一会儿,里面响起了流水声。
嘘——嘘——
流水声中,病房里响起了丹青的嘘声,虽然音量不大,但却异常清晰的在病房里,时断时续,很是刺耳!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五一六
五一六
看什么呢,丹青?时间不长,拿着苹果走出洗漱间的木山甩了甩残留在苹果上的水珠,几步走到窗前,隔着一张小桌,坐到了丹青对面的椅子上,手耽在桌上盘子的边缘时愣了愣,想起来什么一样笑了笑,道,刀在我身上呢,你看我这记性,医生特意交代过的!
嘘——!双眼依旧注视着窗外,再次发出了一阵嘘声后,一抹微笑忽然在丹青脸上轻轻绽放。
到底是什么啊,看得这么高兴!木山一扭头顺着丹青的视线看去,忽然哎呦一声,手里已经削了一大半皮的苹果掉到了地上。被水果刀拉出了一道深深血痕的左手大拇指顿时有血滴滴答答的淌到了地上。
糟糕!木山说着顺手从桌子上抽出了一张餐巾纸,在受伤的手指上扎牢了,俯身拾起苹果摇了摇头,冲丹青苦笑了下,道,看,血都染上面了,我再给你另洗一个!说完,瞄了瞄,把沾染上了血污的苹果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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