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旁边也躺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此时,他不停的申吟,估计伤也不轻,小丫仔细一看,那男的怎么那么眼熟?
小丫走到屋外时,有一股冷风就直面冲了过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妈妈见状,就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心疼的说:“丫头,要是冷就回屋啊,千万不要感冒了!”小丫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妈妈转身进屋的那一刻,她突然开口:“妈妈,舅舅他们呢?”
“你舅舅送他女朋友回去了!”
“骑摩托车?”
“恩,她看你在睡觉就没打扰你了!娇美说她很喜欢你,下次还要来看你哦!”
小丫突感事情不好,难道,梦里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就是娇美?而那个男的就是舅舅?
小丫不敢在往下想,你急忙的跑进去问妈妈:“他们走了多久拉?坏了,我梦见......”
孩子的话在姥姥出现时嘎然停止,也就没继续说下去。
妈妈一看到小丫紧张的样子,竟也开始担心起来,忍不住问小丫到底怎么拉。
一看到姥姥那张布满皱褶的脸,小丫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随后,就沉默不语。
冬天的黄昏极其短暂,一会就天黑了。有禀冽的风呼呼的刮着,似乎要提醒人这已经进入冬天一般。
只见院子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先是一道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射进院子,然后就听见有个公鸭嗓的人大叫:“不好了,二婶!”
此时的英子和姥姥正在屋子里聊天,而小丫独坐在门槛边的一张小板凳上,沉思并且忧郁。
一听到外面很大的动静,英子第一个冲了出去,问:“怎么拉?”
来人是村里的一个小辈,专门在县城和村里倒卖一些小杂货,虽没有存多少钱,但也小赚了一笔,今年给人借了点钱就盖上两层楼,还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娶了个县城女人,这让他在村里人面前**轰轰了一阵子,更得意的是让村里的人对他刮目相看。因他的声音很哑,于是大家都叫他公鸭嗓,叫久了,也就成了名字。而他也乐意,只要大家经常买他的东西,怎么叫都无所谓。
此时他焦急的说:“不好了,二婶(小丫的姥姥),那个阿风〈小丫的舅舅的小名〉在十二村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里。
姥姥一听差点晕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 鳞片7
英子和姐姐以及村里一些亲戚连夜赶到了县城的医院。
此时阿风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命硬,摩托车整个翻出去老远,而他却只诊断出几处骨折,和一些皮外伤,基本上是保住了小命。而他女朋友的情况就没这么乐观了,身上的血液不断的涌出,她几乎是倒在血泊当中的。那一头如瀑布的长发遮住了她半个容颜,所瞄之处无没有血迹。从送到医院就一直在急诊室里抢救,刚刚医生让他赶紧通知家里人来,说如果晚上没醒过来的话就要准备后事。
阿风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他怎么也搞不清楚明明好好的油门怎么会突然加快,而他根本一根手指都没动呀。最令人郁闷的是路中间竟然凭空多了块石头,才会让他们连人带车翻了几个跟斗。
现在,娇美要是熬不过今晚,该怎么跟她家里人交代啊!
想到这,这个英俊的男子如刀削过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象泉水一样从他的眼眶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想停止亦不知道从何下手。
那晚,娇美没有再醒过来。但是警方介入这场离奇的意外中,质疑是否就是事先就安排好的“意外”。
情绪激动的娇美的父母哭声震响医院雪白的墙壁,久久的回声让人痛彻心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让他们数次晕倒在医院里。
之后的几天,大家都很忙,除了安慰受伤的阿风外,还要去娇美家帮忙后事。因此也无心照顾小丫以及小皮。
第二天,小皮的爸爸来接他回去了,小丫就更孤独了。小丫记得表哥回家的时候脸上竟没有当初来的那般神采飞扬,而是多了成熟与黯然。
娇美的葬礼上,阿风拄着拐杖,跪在娇美灵堂,拿着她的遗照,放声大哭,悲伤得不能自己。
这种情景令一些人也纷纷流泪了,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小丫身上的疼痒乃至破皮的地方奇迹般的好了,竟没有留下一处痕迹。姥姥夸她拿给的药好用,而小丫却心知肚明。
阿风自从葬礼回来后,除了偶尔跟英子讲上两句话,竟再也没怎么搭理任何人。而原本在山上采石的他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石场了。姥姥说,也罢,够难为这孩子的,让他休息吧。
到了晚上,村支书领了个派出所的人过来。村支书跟大家伙介绍来人叫秧积,刚从警校毕业,委任到派出所来当民警。阿风的事件已经转手给他负责。
秧积问了阿风:“那晚的摩托车是搁放在什么地方的?”
“跟往常一样,放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啊。”阿风面无表情的说。此时,对于他来讲,即使是遭人陷害的,把凶手给揪出来,那么,娇美她能活过来吗?
“你好好想一下,确定就放在院子里的吗?”
“是的,我从采石场回来一般都搁在那的!”
“哦,那你骑上去之后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有,刚开始都很正常的,只是后来经过那个十二村(出事地点)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油门就自己加快了,而且正好路边搁了两块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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