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尘封的往事呢?换作是以前的话,一想到这些事我就会感到如坐针毡,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反而觉得那是三个人无可取代的珍贵回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三个之间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了,还是因为和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连串怪事相比,就连那样的回忆也似乎变得有点温暖……
“怎么啦?你真的不要紧吗?” 棒槌学堂·出品
涟哥哥一脸担心地望着我,看来我似乎又当着这两位特地前来的访客面前发起呆来了。
“这也难怪,毕竟……发生了接二连三的恐怖怪事嘛!”
就连刀城先生也这么说,为了让他们两个安心,我只好硬挤出笑容。但是,当我想到刀城先生来到嘴边又吞回去的话是什么之后,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因为他想说的其实是以下这句话吧——
毕竟在她的周围发生了接二连三的恐怖怪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的确,那个男人在吊死之前想要对我不轨是事实,但是最后和他在一起的人明明是早雾阿姨。就算胜虎舅公和我是一家人,但是除了我以外,还有那么多人跟他也是一家人……虽然发生在绯还川的那件事确实也让我怀疑那会不会是这一连串怪事的前兆,但是刀城先生应该还不知道那件事才对……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确定他原本是想要这么说的。
“我想你或许不太想提胜虎先生的事……”涟哥哥望着我的表情已经不只是担心,还有心痛了。但是刀城先生在把我观察过一番之后,似乎认为没问题,于是便说:“可以跟你聊一下吗?”
“可、可以……”
“啊!不、不是啦……我也知道府上的问题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插手……”
刀城先生突然露出狼狈的样子,可能是误以为我的犹豫态度是在责怪他吧!
“是我拜托刀城先生跟我一起来的,因为我想这次的事情,还是要有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人来看会比较好。当麻谷医生对刀城先生的能力赞誉有加,我也觉得他一定可以帮到纱雾……”
我很清楚涟哥哥和当麻谷医生都很信赖刀城先生,就连我自己也对他很有好感,所以即便是那两个人死得那么离奇,我也不会排斥跟他们讨论,只是,涟哥哥最后的那句话又加深了我的不安。
(果然……还是在怀疑我吗?刀城先生没有说出口的话,果然还是暗指我吗……)
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我的不安,只是再次告诉刀城先生,我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只见他脸上浮现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还慎重其事地向我道谢,然后才开始描述事件详情:
“根据当麻谷医生的说法,胜虎先生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七点到九点之间,我们在前额所看到的碰撞痕迹,可能是由扁平的石头所造成的,但是因为现场并没有发现那样的石头,所以还无法断定,就算在河里找到那样的石头,也很难判断那是在被当成凶器使用之后投入河里的?还是一开始就是河里的石头,是胜虎先生在跳进河里的时候自己撞上去的?再加上遗体已经在河里泡了一整晚,所以鉴识工作也变得更困难。只不过,死因是溺死的这一点,据说是已经确定了。”
以上的说明多半都是我已经知道的事,但是再重新一件件地听他娓娓道来,总觉得心情更加沉重,尽管如此,我还是很专心地怕听漏了什么。轮到我说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能让对方眼睛一亮的新线索。父亲大人那件事,我虽然有些迷惑,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我自己在绯还川的体验也是……
“警方对这起事件有什么看法呢?”
没有全部据实以告让我觉得有些心虚,为了掩饰这份心虚,我反问刀城先生。
“我看他们也很困扰的样子,应该还在五里云雾中摸索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刀城先生尽管发现我有所隐瞒,却还是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是我想太多了吗?
“这次的事件最让警方头痛的地方,应该是出现了‘早雾伯母或许不是杀害山伏的凶手’这个可能性吧!”
一直默默听着我和刀城先生谈话的涟哥哥如此说着。
“什么?难道说……舅公和那个男人……”
“没错,是被同一个人杀害的。也就是说,这是一起连续杀人事件……”
“不,我想还不能这么快下定论,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警方才会那么头痛。而且你早雾阿姨也承认是她把膳德僧吊起来的。”
“阿、阿姨她……承认是自己做的?”
“可是刀城先生,早雾伯母并不是正常人,所以她的自白……”
“嗯,的确不能尽信。更何况她还说:‘那个男人是受到案山子大人的惩罚,我身为谺呀治家的巫女,自然要协助案山子大人。’所以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她可能是在本人没有自觉的状态下,成了事后共犯。”
听刀城先生讲到这里,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被怀疑了,这个发现令我打了个哆嗦。而他一眼就看穿我的震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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