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玮不可能受到别人的侮辱而无言,“你有什么凭证?”
亨利没有理会他,又对着华德大吼道:“你如此知道大盗五十三的资料,你也可能是大盗五十三!”天呀!亏他刚才还说华德是个聪明人呢!
华德则一笑了之,摆摆手。他的意思是他不会在意亨利的诬陷。
我对这种无聊的钩心斗角没有一点兴趣。其次我怕他们会在不知不觉怀疑上我。只好走出展区。
“嗖!”我走进玉器展区,听见一声怪叫。刹那间,一个黑影匆匆忙忙的跑到窗边,拉开博物馆的安全洞逃之夭夭。就在这几秒钟之间,我看见黑影的手上抱着一个花瓶状的物品。瞬间,我的头脑一下子明白过来。
我走出玉器展区。推理着:那个黑影八成是大盗五十三。他偷了花瓶之后藏匿在这里,再找机会带着花瓶逃跑。
这时,我陡然冒出一身冷汗。自从花瓶被偷后,离开我们的只有夏超啊!难道他就是大盗……我不禁想到最糟的情况。
我没有胆量去跟大脑已经失控的亨利等人说明。我打算用自己的能力来破解这个疑团。
可是,从何下手呢?现在只有几条少得可怜的线索,叫我去条分缕析。那是不可能得。我走出博物馆,来到街边的茶馆。要了一杯龙井,边喝边思考。
喝了几口茶后,我的脑袋里出现一道问题:夏超什么时候被大盗五十三冒充的呢?在给我看信后,他一直在我身边的呀!难道一开始看信时,他就已经是大盗五十三了!
我的推理陷入僵局。我的料想似乎是错误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在博物馆内除了我们之外,应该还有一位神秘的客人!
初夏的气候通常是湿度较大的。九龙的马路上全是积水,整个街头没有一点夏天的气息。天气十分反常。六月初的天气在广东应该是比较炎热的,但这里却像个地狱,温度只有十几度。
在这种天气下,街头没有几个人行走。也许因为今天是休假日吧。但街头的人群的确少得可怕。
可茶馆与之完全不同,与街头产生鲜明的对比。茶客们比往常还要多。那些操着粤语的老人们家长里短的谈话使我的心情愈加烦躁起来。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黄昏。我迈着小步回到博物馆,脑海中还在思考夏超与大盗五十三。
金花瓶展区里,那几个家伙并没有停止争吵。
“华德,大盗五十三是你吧?”张浚玮对着华德说道。奇怪了,他怎么好端端的换了目标。
“别瞎说!”华德涨红了脸,“你没有证据别胡说!大盗五十三其实是你,张浚玮警官!证据就是:大盗五十三可是在你走后才送出那封信的。”
“信?”张浚玮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我也是这么认为,你可别说你没看过那封信哦!张警官,哦不,是大盗五十三阁下。”亨利含着烟夹在他们两人间辩论着。
张浚玮与亨利似乎是个大冤家。两人一直互相针对对方嘲笑着。
依我看来,这两人讲话真是轻率,一点都没有慎重考虑就作出判断。是两个浑浑噩噩的人。不仅如此,他俩的能力平乏,态度骄奢。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他们怎么会被请来破案。
亨利对尚祖琦吼道:“嘿!老比丘!你有钱就请这些滥事无用的大侦探吗?”
尚祖琦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他是彻底斯文扫地了。
夏超不知所踪已经几个小时了。难道他真是大盗五十三逃跑了。
无聊之际,我仔细的审视了放在玻璃罩里的金花瓶赝品。
在我看来,这并不像一座赝品。根据我不太可靠的审美观,它做得极其精细,色泽也与真正的黄金无异。雕刻方面也十分细腻。
玻璃罩突然被取开了,我抬头一看,华德拿过金花瓶,对尚祖琦说道:“哎!至于这个毫无用处的赝品花瓶,不知可否送给我做这次无聊香港之行的纪念。”
尚祖琦笑笑:“反正那值不了几个钱,想要就拿去吧!”
华德道了声谢,把赝品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的旅行包里。
我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假金花瓶和真金花瓶从我的感觉上看是一模一样的嘛?难道……
“且慢!”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同时打断了我的思维。
我们疑惑的望着发出声音的大厅门口。那里站着一个身着青色休闲衫的年轻男人,他的长相与华德一模一样,而且手里也捧着个同样的金花瓶。
站在我们这边的华德打了个踉跄。门口的华德露出讥笑,“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大盗五十三,你的独角戏也该谢幕了吧!”他指着这边的华德。
众人也惊奇的看着两个华德。门口真正的华德又说道:“玩火者自焚啊!你伪装成我,欲图以华丽的窃术偷走金花瓶。可惜这次你失败了!”
华德,不,应该是大盗五十三依然站在原地,但似乎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就是臭名远洋的大盗五十三。
“你的同伙把一切都招了。你在投掷烟雾弹后,在我们都被烟雾迷惑时,用极快的速度把放在玻璃罩里的金花瓶赝品转移到别处,再把柜里的真品放进玻璃罩里。横竖那两尊金花瓶按肉眼看没有什么差别!”华德的这句话也正说到我心里了。
大盗五十三脸色刹时间变得苍白。当然,他那近似完美的计划已经被人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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