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勇还在辩护道:“这也可能有人诬陷我,写上去的。”
“当时现场可是个密室,我们都知道,现场没有电话,仆人早锁上了门,也没人能进去。死者被枪击中后只有凶手,也就是拥有钥匙的你走进来,你把凶器上的指纹毁掉,惟独忘了这个台历,因为你一点都不知道沈台长最后的遗言。”
崔继林疑惑的问:“那如果枪在抽屉里自行倒下,那这不就失败了吗?”
“说的好!所以才把便笺拿走啊!再把枪以45度角卡在抽屉里,这样一打开抽屉,子弹以弹道学的原理会以45度角进入人的要害处,可惜这种成功率低的杀人方法没让沈台长一击致命,还让他有足够的时间作好物证。”
“原来如此。”崔继林点了点头。
韩勇的脸青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则在一旁悲喜交加,喜的是案件顺利的解决了;而悲的是,一向老实巴交的堂哥韩勇竟真的做出这等歹事。
“那么证据和手法都有了,”王队说,“动机呢?”
“难道是那个著作权的事吗?”有人插了一句。
“没错,就是那个,详细情形还是要当事人来说。”
韩勇呆站在一旁,他皱着眉头说:“果然是探中探,没错,杀害沈云飞的凶手正是我韩勇。”
王队在一边问道:“那为什么范荣死死不肯讲出他的不在场证明呢?”
“这当然另有原因。”夏超说道,“也许他知道韩勇是凶手,出于友情,就故意用这种方法隐瞒真相,让警方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从而把案情变得扑朔迷离。”
范荣低下了头,带有悔意的望望韩勇。
“我们先听听韩勇的陈述吧!”华厅厌烦的说道。
“我在1982年就开始与他交往,”韩勇回忆道。
1982年一个秋天里,我在当时只是一个家里揭不开锅的小记者,而当时沈台长也是一名记者,与我是同事关系,我们两人曾成功的做过不少新闻工作。后来沈云飞升职为花都电视台台长,而我成功的考上了复旦大学社会学,只读了两年,因为杰出的才能成为社会学权威教授,但并没有什么名气。1985年2月,我写了一篇论文,主题是对于某些地区贫苦现象进行调查研究,这篇文章虽用了两个月,单已有十万多字,后来想到出版社去发表,但被沈云飞阻止,他说:
“你就算写的再优秀,再精辟,你没有知名度,终归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畅销量肯定也不会太好,你还是放弃了吧!你不如给我,我试着跟出版社沟通沟通,不行就算了,如果真能发表,我就帮你发表。”
当时韩勇感到十分高兴,“那我就期待你的帮助了。”之后我就请沈云飞到酒馆吃了一顿。
沈云飞一边喝着酒,一边带着酒气说:“如果两个月后,书店没有你写的书,那就是宣告失败了。”
我耐心的等待,两个月后,我急不可待的赶到书店,我几乎走遍全广东大大小小的书店,也没见到半个影子。
当我感到心灰意冷之际,在这个月初,我发现了我的书,那上面确实是我写的,我心里感到一丝纳闷,既然出版了我的书,为什么出版商方面没有通知我呢?等到我合上书,才看到了四个字:沈云飞著!
当时吓了一跳,以为眼睛在欺骗我,又马上重看了一遍。这时,我才看出了沈云飞的邪恶本质。我气冲冲的去质问他,可是,他的一席话让我更加恼火。
他说:“这也是没办法,出版社的人说,你没有知名度,怎么着也出版不起来呀!我跟他吵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办法。”
“那你怎么能用你的名字出版呢?”
“呵!因为我在社会上还是有点知名度啊!而且我发现那本书写的不坏,我不忍心看它象废纸一样,只好以我自己的名义出版了。”
他肆无忌惮的嘲笑着我,虽然我无法出版自己的书,但是,我不允许他用他的名义出版我的书,不费力的赚取本应属于我的血汗钱,还借此来嘲笑我。我便一气之下开始计划此次杀人。
我们听完他的故事,都为他打抱不平,可是法律是不允许打抱不平的。
夏超叹息道:“沈台长也真是的,我有一句话告诫身在黄泉下的他:私心就是走向深渊的大祸根呀!”
“那么,请吧!”载着我的堂哥的警车缓缓的驶向了广州市公安局。
几天后,花都电视台。
“好!那么最后问您,您想要对正计划犯罪的可怜的人们说点什么?”老狐狸向夏超问道。
“咳!”夏超露出苦笑,“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性命!哪怕他再怎么十恶不赦。希望那些欲图完美犯罪的人们不要抱有这种幻想,没有无缝的天衣,上帝会帮助无辜的人们的。可惜我是个无神论者。哈哈哈……”
“好,这次的探中探特别专访就告一段落了,希望探中探能够继续打击社会黑暗,让广州成为真正的花都。观众朋友们,下期再见!”范荣向摄像机鞠躬,“OK!”
“哎!总算完成了!”夏超叹了一口气,“不过说真的,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成为新任花都电视台台长,太出人意料了。”
范荣笑着整理面前的材料,“放弃十大成功人物而做探中探的专访,也是我一直向沈台推荐的。可惜他是个金钱狂,为了免费得到石方县县长华文俊提供的毒品,不惜一切代价为其在电视台宣传,并计划在十大成功人物采访中重点介绍毒品大王。但是,你听说了吗?华文俊被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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