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就是我家!”孙俊明指着燕岭路东边说道。我们看去,那是栋与四周断垣残壁的平房格格不入的3层小洋楼。
我们一行人走进洋楼,门口站着一位年纪不过20,长相清秀,面目流露出愁虑的女孩。她看到孙俊明,迎上来说道:“爸,你怎么才回来啊?家里来了许多古怪的客人,妈带着弟弟出去玩还没有回来。”
孙俊明脸色阴沉下来,“客人,那个姓马的也来了?”之后,又向我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儿孙凤圆,现在是广州花都大学的学生,可以说是夏先生的后辈。各位请进来吧!”
夏超望望孙俊明,似乎想说:你连我毕业于哪座学校都知道啊!
我们走进大厅,马上眼前一亮。大厅四面墙上以及天花板上都贴有令人眼花缭乱的画。画的内容全是清一色的枪,画的左下角还有枪的介绍。而且整个大厅的画没有重复。真是班驳陆离。
我们穿过大厅,来到会客间。房间内暖炉烧得正旺。孙凤圆说的那几个怪人正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们,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其中一个下垂眼,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发问:“你现在才到啊!孙教授。那三个人做什么的?”
孙俊明正要答话,旁边一位面目丑陋,看上去举止粗俗的中年男人抢着说道,“高个子的是探中探夏超与助手韩骏,另一个是律师余文虎。对吧?”
我惊讶不已,如果说认识夏超和我也不觉得奇怪。这个男人连才到广州的余文虎都认识,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马教授的确聪明。”孙俊明转而向我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同僚,**学家马长岩。另一位,”他指着山羊胡说道,“是企业家朱贵豪。”
“企业家?”我望着那个邋遢的男人,怎么也不相信他能创造一番怎么样的事业。
“至于这一位,”孙俊明指着一位外表冷酷,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身材瘦弱,坐姿端正的男人说道,“中山大学英文系教授杜文凯。”
“这位吗?”孙俊明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响,头发半秃,眉毛粗黑,穿着一身老式咔叽西服的半百老人。超大的行军皮靴显示此人曾服过军役。“他是原广州军区12师师长崔礼成,现在在警察学校教书。”
好厉害,这个人可以说是我的前辈啊!
坐在旁边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半歇顶的肥胖男人说道:“我叫梁广,警察学校体育老师。”其声音极其粗野。
另一个则是丹凤眼,半分头的绅士,“我是孙芝辉,警察学校老师。”他不卑不亢的言语中流露出高雅的气质。
“喔!”夏超随意应了一句,“看起来我们也没必要介绍自己了吧?”
“孙教授,”朱贵豪向孙俊明问道,“把侦探和律师都找来,有什么目的吗?”
孙俊明一时无言以对。后面一个女中音答道:“他们都是孙俊明的同窗,今天来敝舍一聚,有何不可?”一位保养极好,富态又美丽的贵妇人走过来。
“哦,这么巧,律师、侦探、**学家都在同一屋檐下读书吗?”杜文凯反问道。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若不信,你大可去广州人事局调查。不过恐怕你没有这种特权吧?”这位妇女凭借自己的口才完全让杜文凯颜面扫地。
孙俊明笑着搂过妇女,说道:“她是家内吕亮,花都大学广播系教授。”又指着背后一个青年说道,“那位是犬子孙龙方,大学生。”
“大学生啊!真是好哦!”周进雄边在旁边打扫着,边发出无奈的叹息声。
孙俊明不解的望望他。
“不好了,父亲!”孙凤圆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厅的一张枪画不见了!”
“什么!”我们连忙赶到摆满枪画的大厅,发现在西面的墙上多出了一块空。
“捷克M75九毫米手枪的画怎么不见了?这一连串……倒底搞什么?”孙俊明欲言又止。
崔礼成站在一旁,脸色严肃的说道:“看来今天有事情要发生。孙教授,不妨把你的秘密公开说出来,这样我们大家也能帮帮忙。”
“是啊!”有人附和道。
孙俊明坐到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说道:“是这样的:有人在前几天寄了封匿名恐吓信给我,扬言要取我性命。你们看看:”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笺。
我们接过信笺,信上写着:
孙俊明,
11月的最后一天是你的死期,做好后事吧!
杀你的人
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半天,梁广用手摸摸没有几根毛的头顶,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今天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竟然有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报警呢?”
孙俊明坐在沙发上,没有作声。
这时马长岩的大哥大响了,马长岩露出丑陋的笑容,“对不起,借洗手间一用。”
过了一会,马长岩走出来,“怎么样,想出个所以然了吗?”
孙芝辉摆摆手,“反正这不管我的事,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他昂首阔步的离开,好像自己是英雄一样。
马长岩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讽刺道:“真是个胆小鬼!那么我也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自己还不是一样!我暗中骂道。
孙俊明突然站起来,朝其他人说道:“你们不走吧?那就留下吃顿便饭吧!”他倒挺聪明,敢情他想拿在座的人做杀手的靶子。
52书库推荐浏览: 银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