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行了,你回去吧。”王膺大手一挥。
然后,在大家的殷切注视下王膺开始看报告,现场报告说案发现场有被凌乱翻找的痕迹,具体少了什么还不清楚,可能要等李亦瑜的老公回来了清点过才知道。验尸报告里显示死者死于2天前,头部及右手被一并砍去,并不在现场,应该已被凶手带走,尸体断口并不整齐,致死原因不明,体表无外伤痕迹,但客厅的地板上有个染血的烟灰缸,指纹被细心擦去,死者可能是被袭击头部致死的吧。分尸地点为死者所在浴室,而分尸所用工具就在尸体边上,为一把砍骨刀,刀柄无指纹,而这把刀与李家厨房所用刀具配套,所以应是李家的刀无疑。
看完报告,大家都很安静,每个人都在运用自己的灰色脑细胞。王膺看完比赛才心满意足地回去,还许诺有什么新消息随时通知大家。
每当夜幕低垂,有多少案件在这个城市的角落发生?而作为一个普通市民的我们,要怎样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第二天下午,王膺的电话如约而至,家里大人都不在,季禾接的电话。“孙东勤——就是李亦瑜的老公——昨天半夜刚下的飞机,没敢回家就住的酒店,今天一早就来局里了,眼睛红红地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他老婆怎么样了,看他也是一晚上没睡好,哎,杀人犯是自己的枕边人这多可怕。在几个小警察的陪同下他回了自己的家,他说,他老婆没带走什么就带走了自己的皮包,可能还拿走了几件衣服以及带走一个大行李箱,他们夫妻因为刚搬来,家里可能还要随时添置东西,他平时又不常在家,就给李亦瑜留了三万块现钞以备不时之需,现在那钱还剩下两万五。别的就没什么了,不过他知道死者的身份后就有些惊讶,可能是觉得妻子杀害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很奇怪吧。关于他搬家前的地点离那些郊区倒是不近,但是他家有车嘛,运尸也挺方便的。上头的通缉令也批准了,下午就贴出去了,估计李亦瑜是插翅难飞了。”
“这案子很奇怪啊。”
“哪里奇怪了?”
“李亦瑜杀了人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没有必要潜逃吧。”
“呃……杀人犯的逻辑很古怪的,可能她厌倦这样了。在杀了那么多人以后,她决定开始新生活。”
“这么说,王叔叔觉得她就是那个连环殺手咯?要开始新生活她干吗不多带点钱和衣物?”
“呃……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有个模糊的想法。王叔叔,你能不能……”
这天晚上当大家打算用餐的时候,门铃响了,季禾过去开门,不用猜肯定是王队长。
“老王你这次来对点了,一起吃饭吧。顺便再给我们说说那案子的进展。”季杰这时候丝毫无视自己定下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心想知道案情的发展。
“我这次来就是要说这个,你儿子太棒了。”
“这当中又有他什么事儿啊。”
“我下午给你家打电话,你们都不在啊,我就跟季禾说了,他都告诉你们了吧。当时他和我说觉得有点奇怪,让我把孙东勤再叫去局里好好问问,这一问才知道,嘿,你们猜,问出什么了?”
“什么啊?难道他看见过他老婆杀人?”
“不是。”
“那是什么啊,你就别卖关子了。”
“原来孙东勤和张虹影认识!他们是老相好,但是孙东勤的家里人不喜欢张虹影,嫌她配不上自己儿子,就又给他介绍了一家。这孙东勤倒也孝顺,就忍痛和张虹影分手和父母介绍的也就是李亦瑜结婚了。他说他同学都知道他和张虹影的事,可能谁多嘴告诉李亦瑜了吧,然后李亦瑜在美容院遇到了张虹影就把她骗回去了……”
“呃……老王,你这逻辑很奇怪啊。”陈少琪忍不住插嘴了,“照这个说法,李亦瑜倒像是被害人啊,哪有抢了别人男朋友还把人顺手杀掉的道理。”
“李亦瑜不是杀人杀上瘾了嘛……反正不相干的人都杀,这个相干的更不能放过。”他用余光瞟到那一家三口已经都一脸黑线了。
“王叔叔,你还是安排孙东勤认尸吧,无论被杀的是谁,反正他都应该认识。”
“恩,也是,我心里其实也挺不塌实的。”
孙东勤认尸的结果多少让王膺有些失望,他看了一眼死者的脚底就说,这个是我老婆,她脚底有颗痣。这时候孙东勤的表情颇为复杂,那种悲喜交加而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警察局的警察们都暗地里骂他不是东西,竟然庆幸被杀的那个不是前女友。
于是发出去的通缉令的只得收回,重新发出的通缉令上的名字已改成了“张虹影”。两天后,张虹影被发现浮尸于某公园的湖中,岸边有用旅行箱压着的遗书。
“:
我不知道抬头写谁的名字好,我没有父母,我甚至怀疑我死后没有人会为我而悲伤。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都离开我了,从剩下的亲人那里我没有得到一丝温暖,惟独奶奶对我很好,可是我毕业后没多久,还没能好好地尽孝道,奶奶也去世了。我的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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