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这两边的石壁,溅在这上面的东西可能有毒!”老许提醒着塔挞老爹。
“你,你看,看我脚地下是什么东西?”塔挞老爹忽然声音颤抖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老许提着油灯,朝塔挞老爹的脚底下望去,发现塔挞老爹脚边正好趴着只硕大的黑蜘蛛!吓得老许赶忙将塔挞老爹拉到了一旁,连声问道:“有没有被咬到?有没有被咬到?”
塔挞老爹面带惊恐地摇摇头,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大、这样恐怖的蜘蛛,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怪物蜘蛛慢悠悠地爬走。
多年之后,老许和塔挞老爹才知道他们当年在古墓中遇到的蜘蛛叫:黑寡妇,是一种毒性很强的蜘蛛,它的毒液可以破坏人以及马、牛等大牲畜的神经系统。如果被它咬伤不及时进行救治很有可能丧命。但老许和塔挞老爹都觉得那天遇到的这只黑寡妇要比一般的黑寡妇都要大,都要肥。
“什么鬼东西!”老许看着这只硕大的黑蜘蛛不紧不慢、雍容华贵地爬远了,不仅愤愤地骂道,连声说一进来就遇到这样的东西真是晦气!
“哎,我说咱们该不会真的走进虫门了吧?”塔挞老爹一开始就怕从这个门里面进去,现在看见这么大的一个家伙他心里更是打鼓了。
“你别总是唧唧歪歪地,一个破蜘蛛就吓成这样,又不是那些青虫、毛毛虫,你不至于怕成这样吧?”老许颇了解塔挞老爹,见他如今都升级成连见到蜘蛛都怕的境界了,更是感到非常地鄙视。
“我不是怕那只蜘蛛,我是怕你刚才没看清铲子上土的颜色,我们是从虫门进来的!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怎么看也不像是墓室的正经通道啊!”塔挞老爹边说边指着四周的墙壁说:“你看这些血迹分明是经过好几场恶战之后留下的,要是生门怎么可能会这样?”
“也许是以前进来的人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才导致的血光之灾。我们小心点不就行了,不就是个西周的破坟头子,里面当然破破烂烂的,你别老拿我们以前去的那些什么唐代、明代清代的古墓比啊!”老许边说边小心地向前摸索着,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前方黑洞洞地,仿佛是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吞噬这两个不速之客。
虫门(二)
“我看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到了外面好好辨别之后再进去。”塔挞老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变得特别的胆小,有种不详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起。
“出去?你以为这是公共厕所啊,想进去就进去想出去就出去,生门入,通门出才能活着出来,生门入生门出,那生门就变成了死门!没用的,既然进来了,只有往前走才有可能出去!
听老许这样一讲,塔挞老爹心中这个苦啊,比吃了黄莲还苦上好几百倍,感情是上了贼船不能走回头路啊?
塔挞老爹正在心中骂着老许,忽见甬道两旁石壁上画着些东西,就自个提着油灯望去,在昏暗的灯光下塔挞老爹看见石壁上有几幅模糊的壁画。一幅画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古代人掉进了一个满是蜈蚣的大坑中,全身上下爬满了蜈蚣,正在痛苦地挣扎;一幅是一个古代男子,面容扭曲,赤裸的上身正有无数条毛毛虫似的虫子往外爬出;一幅是古代的男子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狂吐,吐出的都是一条条长长肥大的虫子;最后一幅画着一个硕大的虫坑,一条条狰狞蠕动的虫子画得栩栩如生,坑中连个盗贼模样的中年男子深陷这些蠕动的虫子之中,所有的虫子都朝他们涌来,有的已经钻进了他们的身体之中,他们只露出的头和手也已经布满了钻了一半的虫子,虽然想挣扎着爬才出来,估计也是徒然,看到这里塔挞老爹的胃一阵翻涌“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怎么了?没事吧?”老许见塔挞忽然吐了有点不放心地问。
塔挞老爹吐得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壁画,老许也凑过来一看,忽然指着塔挞笑了起来:“哎,你这家伙从小就怕这东西,不就是几幅壁画嘛,这些都是古人画上去骗后来的盗墓的人的,哎,自欺欺人的东西。走吧!”老徐不以为然地说。
两人刚要往前走忽听得前方黑暗中传来几声:“嗖嗖、吱吱”,这幽静的墓中忽然传出这样的叫声着实把老许和塔挞老爹吓了一跳,只见两只肥硕的大老鼠,一前一后朝塔挞老爹的呕吐物跑去!
“他姥姥的,老子还以为这破墓里只有咱们两个是喘气的,没想到喘气的还真多,先是哪个什么鸟蜘蛛,现在又来了两只肥成那样的老鼠,今晚上可真热闹!
“吱吱”老许的话音未落,就见那两只老鼠翻到在地,四个爪子痛苦地乱抓着,抽搐了两下,就躺在那边不东了。
“哈哈,塔挞,你小兔崽子今天晚上吃了什么了?吐出来的东西居然把老鼠都给毒死了?我看你倒活着好好的吗?”老许打趣着塔挞。
“你,你看,不对了!不对了!”一种强烈的恐惧从塔挞老爹的眼中透出,他指着老鼠的死尸,浑身上下抖个不停。
老许朝老鼠看去,只见老鼠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地竟然钻出了无数条白色的小爬虫,正在远远不断地从老鼠身上钻了出来。
是蛆?不会啊,老鼠刚死,苍蝇就是现下卵也来不急啊!更何况这里面怎么会有苍蝇呢?那这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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