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闭眼!”老许拉着塔挞老爹往后退了好几步,边说边用袖子捂住了眼睛,过了好一会,老许觉得四周那股恶臭的味道似乎少了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地上只剩下两具老鼠的骨架,而且这骨架已经发黑。那些恐怖的尸虫早就化成灰了。
“该死的!”老许骂道:“真毒啊,临死也要抓个垫背的!要不是我反应快咱们两都得变瞎子!”
“难道刚才那黄烟里有毒?”塔挞老爹也有些察觉到了。
“恩,这尸虫盅实在太厉害了!走吧,已经没事了。绕过那两只死老鼠,别碰到它们。”老许说罢,绕过那两具老鼠的骨架向前走去。
“我说咱们没准真的进了虫门啊!怎么般啊!”塔挞老爹边走边在老许身后絮絮叨叨地讲个没完,气得老许真想用手中的军用铲给他一铲子让他闭嘴。虽然老许自从看到这尸虫盅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次十有八九是进了虫门,正在后悔自己这是吃了哪副药了?是脑缺氧还是动脉和静脉位子对调了,为什么非要拿这小日本的东西来盗墓!再听到塔挞老爹这些啰哩啰嗦的话就更火烧眉毛了!可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叉路,每个路口左右两边都放着两个小石雕。老许发现左边路口蹲着的石雕是样子很像桑叶上的蚕宝宝,拖着肥胖的身体扬着头,作出一副仰望星空的浪漫模样。右边路口蹲着的石雕就让老许觉得匪夷所思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两碗面条,石头雕刻成细细地一根根,盘在一个大碗中。这是搞什么鬼啊?难道这里面有面吃不成?
“我们往哪里走啊?”塔挞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塔挞走南闯北盗墓摸冢的事情也没少干,以往一贯的表现也是不错的,关键的时刻能做到头脑冷静,勇往直前,还曾经在危机关头救过老许呢,深受老许爷爷的赏识。可今天却从英雄变狗熊了,这也不怪他,谁让他天生就怕各种各样的虫子呢?
“你怕这玩意!”老许指着左边那酷似蚕宝宝,坏笑地问。
“恩!恩!”塔挞老爹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哎,真没用!”老许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就走右边这条路吧!等回去,我要把你这臭事全抖出来,哈哈看你到时候往哪里钻!”
塔挞老爹黑着脸没打理这个满身冒着坏水的老许。
两人一前一后从走过了那两碗面条样的石雕,也走上了一条让他们(尤其是塔挞老爹)后悔一辈子、恶心一辈子的路。
蛔虫、蛔虫(二)
老许和塔挞老爹选择了右边,两人边走边思索着路口石雕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墓中的石雕并不是个随便的摆设,让人看着赏心悦目而已,里面往往包含着一些特殊的含义和信息,有的是记载着墓室主人的丰功伟绩;有的则是记载着木石主人的梦想,比如希望死后还坐享他的荣华富贵,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或者自己死后飞仙,进入仙界;有的则是记录着墓室主人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的则是起误导盗墓者的作用,将盗墓者引向鬼门关、死胡同,谁让你打扰我的睡眠,偷我的东西,让我死后都不得安生。现在莫名其妙地弄出两碗面条来,老许和塔挞老爹想破脑袋也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越往里面走越觉得潮湿,开始只是觉得霉气扑鼻,后来发现这两边的石壁上不断有水珠渗出。
“啊!”塔挞老爹忽然一声怪叫,捂着脖领子。
“怎么了?”老许被塔挞老爹这一反常的举动下了一跳。
“没什么,是水滴到我的脖子里了!”塔挞老爹抱歉地说。
老许无语了,依旧朝前走去,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塔挞老爹的一声惨叫!
“叫什么叫!不就是顶上掉几滴水珠吗?又不是掉虫子下来!”老许气呼呼地说。
“它,它就是虫子!快帮我拿掉!”塔挞老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老许身后传来,这时老许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尽快拿掉塔挞身上的虫子这个神经过敏的家伙会当场昏厥过去的,老许可不想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拖着个‘死猪’前进。
老许赶忙转过身来,一巴掌拍掉了塔挞老爹身上的虫子。
这虫子生命力还挺强,被老许拍到了地上后,居然没死,在地上扭动着身子还想往塔挞老爹身上爬。
“这虫子怎么没脑袋?就白白、细细的一条在这里扭啊扭地,,哎跟咱们吃的米线一样啊?哈哈。”老许看着地上蠕动来蠕动去的白虫子笑呵呵地说。
“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去你让我以后怎么再吃米线之类的东西啊!你这张嘴就积积德吧!”塔挞老爹哀求道。
“你还真别说,我看到这虫子还真有点饿了呢,忽然想吃碗鸡汤米线了!等咱们回去我请你去吃。”老许边说边咂着嘴巴似乎已经迟到了那白白滑滑热气腾腾的鸡汤米线了。
老许的这一番话说得塔挞老爹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滚,一种呕吐的冲动再次在他的胃里冉冉升起,不过不用担心,现在的他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
两人朝前面走了一会,出现了一个耳室,这是一个四壁空空的耳室,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陪葬物品,只是在屋子的中间摆放着一张石桌,桌子上放着四个石头麽成的大海碗,里面似乎有东西在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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