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邱子卿和穆小米在一旁猜想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袍的女子悄悄地朝蓝雨走来,当然邱子卿和穆小米是根本看不到她的。
“你终于找到她了!”萨杳巫女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的,可为什么她没一点反映?”蓝雨不解地问:“你不是说天帝将我的一部分魂魄禁锢在她的身体中吗?”
“确实是在她的身体中,可你和她之间还有一个近在咫尺却远似天涯的障碍!”萨杳巫女幽幽地说。
冰蚕织锦(一)
“什么?咫尺天涯的障碍?”蓝雨不解地问。
“是的,你以为天帝的心思就这样单纯吗?如果当时有方法可以让你的那部分魂魄可以永远的无法接近现在的你,那他肯定早就用了,该设置的障碍他都设置了,你怎么可能这样顺利地就找到李夫人的魂魄呢?”萨杳巫女无奈地说。
“究竟是什么障碍啊?”蓝雨的心情已经沉到了低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阻挠?这一路走得太艰辛,当她看见一丝曙光的时候,却又被硬生生地泼了盆冷水。
“在她的身上有一层你看不见的冰蚕织锦。”萨杳巫女看着棺椁中那绝色的白衣女子说。
“冰蚕?难道说是传说中的那种极其难得的冰蚕?”蓝雨惊讶地说。
萨杳巫女点点头说:“是的。”
《拾遗记》卷中曾这样记载:“员峤山??????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唐尧之世,海人献之……”这是传说中的一种蚕,以前蓝雨在《春秋异考》中也曾读到过关于它的记载:冰蚕,性至阴,有剧毒,产于北冥蛮荒,柘叶为食,丝极韧,刀剑不可断,作琴瑟弦,远胜凡丝矣,然遇火即化。阴兴于三九,故冰蚕三变而所消,死于九,三九二十七,故二十七年而茧。然若以冥泠柘为食者,可九变,喜战好斗,两蚕相遇,不死不休,死者可化茧,茧破则复生,九死而九生者,冰蚕魄也!十丈之内莫敢近,遇之则冻毙,然得之以烈火煅,可得冰蚕珠魄,至宝。在此之上,还有一种几乎是不可能遇到的瑰宝,那就是冰蚕的虫王,这虫王全身通透得如美玉一般,吐出的丝威力无比,用这种丝织成的纱或布,可以隔绝形、声、色、味、触,人的五感,更有一种可怕的功能就是若是在人刚刚死去的时候,马上用这样的织锦做裹尸布,那样的话,人的灵魂就很难从这千丝万缕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其实和永世无法超生也没有什么区分。
“好狠!”蓝雨的眼睛布满血丝:“为什么他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吗?”蓝雨愤恨地问萨杳巫女。
“有时候,爱是魔鬼,可以让人甚至神失去理智,变得极端的自私和狭隘。其实他是个很称职的天帝,只可惜这件事他做得。”萨杳巫女说。
“究竟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释放李夫人的魂魄?”蓝雨焦急地问:“你一定知道方法!对吗?你一定知道!”
冰蚕织锦(二)
萨杳巫女点点头说:“有的,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一句话,只有你才能救你自己!”
“什么方法?”蓝雨焦急地问。
“找齐琥珀泪!”萨杳巫女环视了四周说:“它就隐藏在某个角落里,可惜我不知道,当年天帝将它藏起来,现在谁也不清楚它究竟被藏在了哪里。只有你,只有你能感应到,到机缘合适的时候你就能找到它,冥冥之中只有你才能找到它!相信你自己!”萨杳巫女说完后,又消失在无尽的神秘之中。
“你们看!这棺椁上有字!”穆小米的声音在蓝雨耳畔响起,将蓝雨又一次地带到了现实之中。
“柳色青,路不归。
断肠人,各天涯。
光阴逝,红颜老。
三生石,情难诉。
轮回中,诸事忘。
永相错,恨离天。
有情人,终成恨。
琥珀泪,几世罪。
前缘误,今生累。
事无常,何人知。
尘埃落,恩怨散。“邱子卿一句句地念出来。
“奇怪啊,这怎么和师姐唱的一模一样啊?”穆小米在一旁说。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蓝雨不解地问。
“你刚才不是自己在唱这歌谣吗?”邱子卿疑惑地看着蓝雨说,难道刚才唱歌的不是蓝雨?那会是谁?想到这里邱子卿都觉得有些害怕,后脊梁骨一阵子冒冷气。
“这首歌谣我从来没听说过怎么会唱呢?”蓝雨疑惑地看着棺椁上的歌谣,再看看躺在棺椁中的绝色白衣女子,难道是?莫非那一瞬间自己的那部分魂魄冲破了冰蚕织锦,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就像萨杳巫女说的那样,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当机缘巧合的时候,该出现的就会出现,难道琥珀泪真的在附近?那为什么自己胸口上那块胎记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呢?
正当蓝雨思索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时间真的有这么标志的美人?可惜已经成了一具古尸!纵然颜动天下又如何,终究还是土馒头一个!”
“谁?”穆小米和邱子卿紧张地看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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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黑衣人
“哈哈,哈哈”一阵阵可怕的笑声传来,让蓝雨、穆小米、邱子卿听了身上起了无数鸡皮疙瘩。难道这怨陵中真有成了精的老粽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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