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本市的品酒委员会未曾设立“最佳龙舌兰收藏家称号”的评选,否则,酒会主人可能会举办一次全然不同的酒会:或许会是墨西哥酒吧风格的——那样的话,主人围坐在客人当中,一边招待着墨式烧烤,一边喝着辣口的龙舌兰酒,这次的案件也就不会发生了。
是的,正如我所说的,约翰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显然是那把深深没入腹部的锋利裁纸刀(作者注:这里所说的裁纸刀并非那种常见的、带有薄薄的可替换刀片的工程裁纸刀,而是经常被用来拆信的匕首型小刀,刀刃颇长又很尖锐,有时候还刻上漂亮的花纹和家族纹章——在中世纪式风格的书房中经常可以见到)结束了他的生命。虽然这已经是一个致命伤(在法医到来之前,我们也不清楚凶手到底刺了几刀——或许仅仅只有一刀;或许在剪开他的衣服之后,里面竟同时有好几个不规整的刀口,正在向外淌着尚冒热气的鲜血),但总算是比划开喉管的利刃以及洞穿太阳穴的子弹要好些——仰躺在血泊中的约翰仍然能在凶手走后(那时候他肯定已经没有喊叫的力气了——他估计也确信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在彻底失去意识的那短短时间里,用左手食指蘸上自己的血液,在大腿边写下了“SOLL”这个奇怪扭曲的单词。
“我们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卡尔检查了约翰的颈动脉,然后对文泽尔摇了摇头,“他或许已经没有力气去写下凶手的全名了——可能是首字母,可能是暗示,也可能是遗言或者其它什么?”
“一个死亡讯息。”,我们的侦探说道,“但或许?”
我们的侦探不说话了——他似乎是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些什么。
“或许什么?”,卡尔有些奇怪地将目光投向文泽尔——文泽尔这时却正看着艾米,准确点说,专注地看着她的脸。
这位或许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无辜女士被这位侦探古怪的目光看得有些很不自在:
“噢?没事的,我已经好些了。”
她将这目光解释为朋友对她的关心——毕竟,看到被人谋杀的尸体,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文泽尔这时却已经不再去看艾米的脸,艾米刚刚所说的宽慰话语,他似乎也完全没有听进去——这位侦探向着艾米大步走了过去,却还同时转头对卡尔说道:
“现在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的朋友!”,他略显神秘地笑了笑,“否则,我们便无法利用这个绝好的机会了。”
他拉住了艾米的手
第2节 邀 请
“7月2日,免费的鸡尾酒会。这是艾米送的。”,塔芙妮将两张精致的邀请函放在桌面上,“如果你愿意再一次被摩吉托给灌醉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这位侦探助手对她的老板微笑道。
“哦?酒会主人是谁?”,文泽尔放下手中的《自由意志报》,“我比较在意的是,这个酒会所请到的调酒师能不能调出一杯正宗的古巴风味——新鲜的薄荷叶、大小适当的碎冰,还有货真价实的白朗姆酒:如果酒的味道乏味,我倒宁愿在家里消磨掉这个难得的周末。”
“这恰巧是调酒师安排的酒会。”,塔芙妮将两张邀请拿回来,放在手上看了看,“约翰·贝恩斯——如果你在哪个酒吧听说过这个人的话。我猜,他应该比Evian的调酒师更专业些。”
经过助手的提醒,我们的侦探重又拿起那份当天的《自由意志报》,向前翻到第十一版。
然后,指着那版上一则看上去相当醒目的配图新闻对塔芙妮说道:
“‘约翰·贝恩斯荣获2006年度自由意志市最佳品酒师称号’,是这个人么?”
“有名有姓——如果叫这个名字的调酒师很多的话?”,这位侦探助手笑了笑,似乎是思考了片刻,看上去颇有些遗憾地说道,“看起来,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呢!唉?我还是邀汉迪克一道去参加这个酒会算了——艾米可没有特意邀请你。”,她伸手去拿电话话筒,好像是要马上给汉迪克打电话似的。
我们的侦探先生听到这话,一下子就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将电话话筒给按住了:
“还是让我陪你去吧?”,文泽尔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我们的老朋友一向都只对葡萄酒感兴趣的——这样的酒会并不适合他?”
“可他们也提供很好的红酒。”,塔芙妮装作有些为难地说道,“听艾米说——他的这位朋友藏有几瓶十分难得的、Ch.Latour 产的顶级酒:你知道,梅铎克最顶级的酒庄、最好的年份、再加上一流的收藏条件?”,塔芙妮说着,手向着电话的方向动了动,好像又要去拿话筒。
“好吧好吧?”,文泽尔耸了耸肩膀,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放弃了对电话的控制权,“我亲爱的塔芙妮——如果你愿意让我陪你去参加这个酒会的话,我可以额外给你放一整天假,让你为这个周末的活动做好准备?你知道的——反正明天就是星期五了,也没什么太要紧的案子?”
“这算是贿赂么?”,塔芙妮得意地笑了笑,“不过,临时的假期最好是从现在开始?”,她故意抬起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搽指甲油了——看起来,似乎需要赶在今天下午去特别护理一下?你知道的,老板,这可是个相当正式的酒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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