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说法可不够谦逊?但一个那么容易上钩的人,真能够温和地面对一切么?”
“只因为他在你的前面么?——要知道,妒忌是危险的。”
“?如果说是疑惑,则是天生的了。”
“你是怎么来到我的面前?他是怎么来到我的面前??或者你怀疑我们之间的坦诚?
——那可是一切的基础!”
“您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请原谅我的愚钝——看看,我大概又有些醉了,就和那天晚上一样。”
“哼!醉到差点说出你原来的名字?”
“没错!醉到我差点喊出——‘英戈(Ingo)!在引人向善的路上,你可真算是一个热心人啊!’?”
虽然晚上下了一阵雨,星期一早晨的太阳还是照样升起。
证物科的指纹鉴定结果隔天就出来了,证实在花园道上找到的、雷尼尔晚熟樱桃上的指纹是属于雅玟·布兰琪的。
英斯那边的消息也令人满意——经过大量的信件笔迹比对,这位笔迹专家证实,第一个现场的血字实际上是由西尔斯·多纳多书写的。即使他故意扭曲了自己的字体,英斯还是从特征点分析上给出了这个可信的结论。
至于在第二个现场发现的血字,由于字迹变形严重,加上暂时缺乏雅玟小姐的笔迹记录,目前还得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证明它是由雅玟小姐所写。
不过,那柄‘双子’牌水果刀上的指纹碎片也被证实是属于雅玟的,加上在MEXX黑色围巾上也发现沾有少许属于西尔斯的血液,进一步地证实了文泽尔的假设。
除此之外,路修斯·赫塞尔先生在第二天醒来之后,还给出了十分惊人的消息——他曾经看到“一位红褐色头发的小姐”从落地窗进来,时间上也和文泽尔的假设相吻合。我想,她在杀死西尔斯之后,尽管做出了那么多精彩的诡计来掩饰自己的行踪,却也开始有些六神无主了:竟然被路修斯看到她进来,这等于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
但她毕竟已经那样悲惨地死去了,或许我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才是对了,还有那枚关门用的硬币。在第二天的大规模搜查之中,证物科的人在侧厅的一个花瓶里找到了那枚硬币——可惜,上面没有找到任何指纹,或许雅玟小姐记得将上面的痕迹给抹掉。但是,那些残留在卫生间门把缝隙内的金属碎屑中的一部分,已经证实是从这枚硬币上剥落的:无论如何,考虑到当时出现在侧厅里的客人——即使没能找到指纹,也算是间接证实了雅玟小姐当时的行动路径、和文泽尔在那天晚上所描述的有多么神似。
埃丝特小姐当晚终于没能赶上回梅尔市的火车。珍妮信守诺言,开车将她的这位新朋友接到她家去住了一个晚上——她们后来应该也聊得十分开心。
警方没有追究埃玛小姐制造伪证的责任——虽然哈林上尉对她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却还是和当时在场的客人们一道向警方为她求情。文泽尔的宽容对警方的决定起了很大的作用,加上她的丈夫为本案给出了比较“具有贡献性”的证词,她在被拘留了一天半之后,终于能够和她的丈夫再次拥抱。据说,她从拘留所出来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快给我一杯自由古巴!”
海因纳和普雷斯曼、克卢在帕斯图尔庄园附近经营的那座私人酒庄终于凑得了必要的款项,不至于面临破产的危险,可以继续惨淡经营下去。
艾米在周一的下午茶时间里向我正式宣布,她再也不会给我任何的酒会邀请函。她的理由是:
“有你和文泽尔在的地方就肯定会有案子?我可不想再去破坏别人的酒会了!”
我知道这个决定一定会被我的好友忘记——因此我微笑着点头,将一整块方糖悄悄放进了她的红茶杯里哈米斯花了三个礼拜的时间,将当晚在主人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做成了情景模型——为此他接受了本市多家媒体的采访:他的照片也首次被刊登在《自由意志报》上。
看来,这位模型收藏家的爱好并不止“单纯买入卖出”那么简单管家盖格还是留在新路德维希大道17号的别墅里,等待着他的新主人。
马虎的罗特探长竟然因为这个案子受到十分局的嘉奖,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汉迪克在得知我们参加了这个酒会的消息之后(尤其是得知酒会上有Ch.Latour酒庄的红酒之后),专程打了电话来向我抱怨他的不满。当听说我们因为案子的缘故取消了致酒式,并最终没有喝到一滴红酒的时候,他就幸灾乐祸地挂断了这个汉迪克。
卡尔因为那晚的错误推理,在离开的时候显得特别沮丧。文泽尔想和他拥抱告别,他也没有理他?但愿他不会出什么事才好——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
雅玟·布兰琪的骨灰被送回汉堡安葬——听说她在那儿有一位从小将她养大的姑姑。
西尔斯和奥古斯特的尸体被葬在民主墓园里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墓碑紧邻在一起——这对生前互相猜忌陷害的兄弟,在死后总算是可以好好地团聚了。
我那嗜酒的老板,直到今天,还为再也喝不到那晚约翰所调的那种极品摩吉托而惋惜。
因此,我也还记得约翰·贝恩斯的墓碑上所镌刻着的那段墓志铭。
那是由本市品酒委员会的委员长、克里克先生所亲笔题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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