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开始走了,看方向,这次是往北,是往京城的地方赶。
西门终日晕晕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几天,终于到了京城。
夜色浓密。
马车秘密的开进了皇宫,来到了九千岁的府第。
西门被两个人从马车上拖下来,带到一间密室。
远远的就听见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怒道:“怎么这么迟!十几天大臣们看不到皇上,都疑心了。”
这声音尖锐,刺耳。
“我们也是为了确定崇祯的去向,不得已戴上了他,毕竟他和崇祯长得太像了,比画像准确。”余欢低声地说。
“嗯,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
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和余欢一起来到西门面前。
想必这就是大名鼎鼎,但是一直没有见过的九千岁魏忠贤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像什么样子,怎么能这样对待贤士,你们这些人啊,总是办事不力!不懂咱家的心。”魏忠贤连忙搀起西门,给让到一个座位上,:“来人,给先生净面。”
来了一个小太监,捧来一盆水,魏忠贤让太监下去,自己亲自给西门洗脸。
离得很紧,西门闻到魏忠贤身上的香气,也看到他脸上还淡淡的涂了胭脂。
西门觉得恶心,想吐。
脸上的污垢去掉了,魏忠贤的脸了同样也笑开了:“真像,天下竟有这样的巧事,呵呵。真是我大明朝的福气,先生还不能说话嘛?”
“是的。”余欢点头。
“也好,言多必失。”魏忠贤笑着对西门说:“咱家对你没有恶意,可是朝中没有皇上,总不是个事儿,您说是不是?”
西门苦笑。
“只要你听我的话,为我办事,我决不会亏待你,这余下的日子,还请你继续假装皇帝。”
西门眼光闪动。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咱家也有所耳闻了,真正聪明的人要学会装傻,这中间的事情你都了解了,咱家也不瞒你,为了大明朝,我们绝对不能让皇帝落入皇太极的手里,就算我们失败,没能截到崇祯,哪你就有福气了,呵呵,哪你就是当今的皇上,只要咱家说你是,皇太后说你是,还有谁敢说个不字?”魏忠贤不由得扬声而道。
西门点头表示同意,这几天的奔波,他脸上的英气早已丧失,这可真的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余欢,你给他换上衣服,贴上胡子,我们送给太后,这几日我一直拦着文武百官前去探望皇上,这不,两天前太后也回宫了,正好让他们母子团员,有太后照护,咱家一万个放心,明天就说皇上的病有起色了,就是不能说话,不过可以让文武前去探望,余欢,好好照顾皇上,片刻也不要离开。”
“属下明白。”
乾宁宫,太后抱着西门不由得流泪,余欢冷冷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余欢,真没想到,连你也是魏党之人。”太后冷冷的说。
“其实我不叫余欢。”余欢冷冷的笑:“我是东安侯魏良栋的女儿,为了九千岁的大业,我才从小被送到太后身边,得到太后的宠爱。”
“原来是九千岁侄子的女儿,唉!你们这些锦衣卫,真是无处不在,无处不在阿,那你们打算拿我们母子如何?”
“太后放心,只要崇祯帝找回来,九千岁就会另有安排。”
西门坐了起来,从床头拿出一张纸,缓缓的写上几个字:“崇祯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太后问。
西门又写:“满人绑架皇帝,魏公天赐良机。沿途截杀崇祯,其罪嫁祸后金。”
“那他还要你假冒皇上?”太后流着眼泪看着西门。
西门又写道:“魏公留有余地,劫杀不成崇祯,会立即逼我禅让,再我们流放在外,那时候满人在用皇帝来要挟,已经没用了。”
“唉!你真是聪明。”余欢也不由得赞叹:“的确,只要你说让位给魏公,魏公就会把你流放后金的边界,到时候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也就完全被掩盖了,所以我劝你乖乖的听命于九千岁,等你禅让流放后,满人也不可能再拿崇祯皇帝要挟大明朝了,到时候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都怪我,不该把你卷进来。”太后难过得看着西门。
西门摇摇头,不再写字。
次日,一切都很顺利,文武百官前来问安,然后就都走了。
余欢也始终不离西门的左右。
西门每天只是在皇宫中来回走走,余欢一刻也不离开他的左右。
即使是到了夜晚,余欢也以服侍皇上为名,和西门同住在太后的慈宁宫。
西门还是不能说话,这让他更觉得懒了。
九千岁只来过一次,假意请安,看得出,他很忙。
“这都怨你自己,生了一张帝王脸。”余欢看着躺在床上的西门,有点感慨地说。
西门摇摇头,无助得看着窗外。
第三天早上,钟鼓齐鸣,文武百官匆匆上朝。
九千岁魏忠贤十分意外,连忙穿好朝服,来到金銮殿。
“皇上有旨,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小太监朗声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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