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还没死?”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觉得太过偶然了。最重要的是当他死后,组织并没有崩溃。回国后我才知道,那种药仍然继续流入。一是峰岸还活着,在别的地方指挥;不然就是有人继承他的工作。不管怎样,我的身分已经暴露,不能留在欧洲调查了。这次回来日本,必须开始搜查工作。”
“我想起峰岸,在茅野的凶杀案……”
“你想的不错。那附近发生货车司机命案,我借口搜查而伪装员警厅的刑警去过峰岸家。我以为他秘密回国了。除了两姊妹以外,还有一个人住在那裹。”
上西把他假冒小林的名字造访峰岸家好几次,以及遇到那叫上田的家庭教师的事全盘告诉远藤。
“还有一个是谁?”远藤问。
“名叫雅子的小妹妹。他姐姐纪子说把妹妹送进疗养院去是撒谎,实际上雅子被关在地下室裹。”
“地下室?”
“前几天,我偷偷潜入洋房去,发现了地下室。显而易见的,那是女人长期居住过的房间。”
“你为什么提这个?”
“我不敢断言,不过,”上西顿了一下:“她可能是危险的杀人狂!”
远藤目不转睛的死盯着上西。
“我调查过,好几年前,峰岸家发生了一宗男工被杀的命案。据说是盗匪干的,可是捉不到凶手,变成疑案。我找当时担当的刑警谈过,他本身觉得疑 点多多。一是他们绝对不让刑警跟最小的妹妹碰面,说她神经过敏,不能承受警方的讯问等等。另一点是当刑警怀疑是内部的人行凶,准备进行搜查之际,突然上层 下令停止查。”
“上面施压力?”
“当时,峰岸良三正好回到日本。他对上层的人似乎有极大的影响力。总而言之,那听雅子的少女,从那时起就被关在地下室了。我做过各种调查,发现从那时开始到现在,她完全没有上学或是到医院的记录。”
上西停止说话一阵子,叹一声气,才慢慢地说:
“我想,洋房的凶杀案是雅子做的。她逃出地下室,杀死那三个人,然后躲起来。那叫上田的青年被纪子带去别的地方,假装是他的罪行。”
“纪子是什么来头?”
“走私来路的日本首领吧!”上西带点讽刺的说:“纪子不是普通人物,你见到她就知道,她具备了继承父亲成为领导人的素质。来,谈谈你有兴趣的话题吧!”
“连环凶杀案,原来如此。”远藤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逃掉的雅子就是凶手?”
“应该不会错。只是连我也不明白她连续杀人的动机。不过,我见过那些刀子。”
“在哪裹见过?”
“我见到峰岸时,他给我看过。卓越的制品,一套有六把,他说要寄回日本来。”
“那女的拿走刀子……”
“已经找到三把,可是还有三把哪!”
“要命!”远藤夸张地大声嘘气:“还要杀多三个人?”
“在这以前,也许可以做点什么。”
“你有头绪吗?”
“在于峰岸纪子。目前,她有一间自资经营的疗养院,我想那裹就是迷幻药走私组织的日本总部。还找不到具体的证据,现在不能马上出手。”
“纪子知道杀人狂妹妹的下落吗?”
“大慨会知道。”
“知道那间疗养院的地点吗?”
“知道。”上西点点头。“这个须要借助你的力量。我先声明,我不会帮你查案,你也不是帮我。我只想查出峰岸留下的走私暗路。两件事的重要关键,其实只有一个。”
远藤田着上西,毫不迟疑地说:
“我很愿意付出自己的力量。”
“还有一位贵重的助手,向你引见一下。我在那幢洋房裹无意中遇到的……”
上西站起来。远藤回头一看,见到一名年轻的少女向他们走过来。
“我来介绍。”上西说:“这是员警听的远藤警长。这位是上田的未婚妻牧美奈子。”
美奈子对远藤彻笑致意。
“来,坐吧!”上西说:“我们开始练习三人计昼!”
第十二回:分手
教师是一种因果性的曝业。执教四年的田中一郎,从电车的视窗眺望外边夜景时这么想。他在黑暗的窗上反映的乘客睑孔上逐个看;是否有自己的学生,或是相识的家长同乘一班车?因为从事教职之故,他就不能像一般三十岁的男性那样放松自己,必须提高警惕,板起脸孔。
搭中央线在新宿下车,从地下的广场出到外边时,寒风扑面而来,田中不由矗起大衣的领子。二月即将结束,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时期。西口前的大厦群已经暗下来,没有东口的热闹,很少人经过,所以选择在此相会……
愉愉摸摸的恋情,对于一名中学教师、家有妻室的人而言,并非光彩的事,有理由公开,何况对方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女。
她在大厦一褛的小咖啡室等◆。田中的职员会议拖长了时间,他迟了将一个小时才到,可是她一点也不表示介意,见他进来,立刻微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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