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肯定。”
“如果她的尸体被放在汽车里,你认为部分锯末是否可能抖落?”
“这种锯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性质使其对维拉·马特尔的衣服有特别的亲和力,是吗?”
“没有特别的亲和力,先生。”
“它也可能粘在被告的衣服上,是吗?”
“是的,先生。”
“那么,同样的道理,如果被告在他的工作间工作并穿着运动装,这种锯末是否会粘在被告的衣袖上?”
“有可能。”
“如果被告的运动装上粘着锯末,在被告打开汽车行李箱放进或取出东西时,这些锯末是否很可能从衣袖上落下?”
“那是可能的。”
“谢谢,”梅森道,“没有问题了。”
“传莫里斯·费洛斯。”迪林说,他的神气好象要打出王牌吃掉对方手中的A牌。
费洛斯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浓眉,嘴角的刻纹很深,鬓边和脑后头发蓬乱。他走上证人席后介绍自己的身份是个锁匠。
“你认识被告吗?”迪林问。
“我见过他。”
“什么时候见过他?”
“13号下午。”
“上星期二下午?”
“是的,先生。”
“你做过他的生意吗?”
“是的,先生。”
“是什么生意。”
费洛斯道:“被告给了我一块做模型用的粘土。那上面有5把钥匙的印模。他让我照那些印模做钥匙。我对他说我们通常不做这种事,也很难做,要多给钱,我得先做出模子……”
“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干吧,不管多少钱,只是要尽可能快地做出钥匙来。”
“你怎么办的?”
“我做了那些钥匙。”
“你是怎么做的呢?”
“我先做了一个模子,用它复制出钥匙。”
“你还留着那些模子吗?”
“留着呢。”
“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
“我要求把那些模子作为物证。”迪林道。
“不反对。”梅森道。
“费洛斯先生,我给你看一个钥匙袋,这是在死者马特尔的钱包里找到的,已经作为物证,你以职业锁匠的身份来判断,你的那些模子是否与钥匙袋里的钥匙符合?”
“是一样的。”证人道。
“全部符合?”
“全部符合。”
“可以提问了。”迪林道,大有一击致命的神气。
“暂时没有问题。”梅森道。
奥尔沃德法官看了看钟,说道:“先生们,差5分钟就到正午了。我想最好现在休庭,不再传讯证人。你还有证人吗?起诉方。”
“还有两个。”迪林道。
“好吧,法庭宣布休庭到下午1点30分。被告送回拘押。”
奥尔沃德法官离开了法官席。
梅森站起,向警察点点头,说道:“您是否能在1点20分左右把吉尔曼先生带回这里?我想在开庭前和他谈谈。”
“好吧,我把他带来。”警察说道。
“好,”梅森对吉尔曼说,“请考虑一下。你现在必须对我讲出真实情况了。”
梅森拿起他的公事包,向德拉点头示意,和德雷克一起出了法庭。
“午餐?”德雷克问。
“是得吃午饭,”梅森道,“多少吃点,维持体力。”
“这个钥匙事件可是套在你那位当事人脖子上的绞索。”德雷克发愁地说。
梅森不说话。
“他们把这个证据拿到预审上来,说明他们怕你。通常他们会留到正式审判才拿出来的。”
“除非他们想把它现在就写进记录,”梅森道,“以后在找不到这个锁匠时仍可以利用这个证据。”
德雷克道:“这次他们要把你绑在桅杆上鞭打了,佩里。我奇怪汉米尔顿·伯格为什么没有亲自出来行刑。”
“大概是因为这次的事太容易办了,”梅森道,“地方检察官会在一个也是这样必操胜券的情况下亲自出场的。”
“我甚至敢拿钱和你打赌,他今天下午会亲自出庭参加审讯,”德雷克道,“他需要获得个人的胜利以满足他的自我。”
梅森道:“这家伙看起来不象个杀人犯……”
“我敢赌,他干了,”德雷克道,“他为保护他所爱的人而干了。”
他们到法院附近常去的那家餐馆,在梅森出庭的日子,友好的老板总是为他保留着一间雅座。
午餐吃到一半,侍者拿着电话进来:“德雷克先生的电话。”
他把电话线插上,德雷克拿起听筒,然后说道:“好吧,我想我们没什么办法。继续进行吧。我很高兴能得到这个消息。”
他放下话筒,说道:“真对不起,又来坏消息了,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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