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他们进来,”梅森说,“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德拉·斯特里特去了办公室的外间,带着访问者进来了。
詹姆斯·埃特纳大约有30岁左右,他急忙走向前,握住梅森的手:“梅森先生,我先不说这对我有多大的意义,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认为你昨晚做的事是最了不起的、最好的事之一。自从我和你谈话起,我就发现了这一点。”
“啊,能给你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我很高兴。”梅森说:“我想这位是凯姆波顿夫人了。”
凯姆波顿夫人笑了笑,很疲劳、很忍耐的样子。她伸出一只手说:“你好,梅森先生。”
“你知道以后的事吗?”埃特纳热情地滔滔不绝地说:“你刚刚挂上电话,哈德威克就打过了,他对我说这个点打电话很抱歉,但是,第二天早上他很忙,他认为他掌握的情况很重要,这直接关系到我的利益。”
“的确是。”梅森说。
“是的,他出5000美元来了结这个案子,是5000美元呀。”
“你接受了吗?”考虑到埃特纳的委托人在场,梅森单调地问。
“我不太傻了吗?”埃特纳说,“昨天下午如果他保证不再写信指责我的客户不诚实,我会了结这个案子的。但是,昨天晚上我知道了情况,我是不会接受他们出的这数的,除非他们给5 0美元。”
“好家伙!”梅森说,“以后呢?”
“啊,然后电话里就是一阵嗯嗯呃呃,他又把钱提高到7500美元。”
“你怎么做的?”
“我拒绝了。”
“然后呢?”
“然后,他让我坦率地说是否接到你打的电话了。”
“你给他说了些什么?”
“我对他讲了实话,我对他说,是的,我接到了梅森先生的电话,梅森先生承诺如果他发现什么与本案有关系,他都会告诉我。他也的确发现了一些与本案有关的情况,并且告诉了我。”
“那么,以后呢?”
“哈德威克说:‘很好,我认为梅森先生并没有掌握什么与本案有关的材料。我清楚地告诉你,我认为本案根本与他无关。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由于他已经介入了此案,我的委托人要求公平,我给你2 美元,这是我们的最高价了,也是全部的数目。然而,我还得面对现实,通讯的确是一种权利。’”
“你怎么做的呢?”梅森问道。
“我认真地考虑了这个数目,”埃特纳说,“我告诉他说我们接受了。”
“干得好!”梅森说,“我认为哈德威克可能告诉你的是实情,这可能是他们能出的最高价。”
“我也是这样想的。当然,还涉及到许多法律问题,如信仰问题、预谋或非预谋、通讯权等等问题。”
“但是,正如你昨晚所说的,当你把一切都抖落出来,”梅森说,“一个金钱滚滚而来的百万富翁为了满足他的癖好和对他的起诉而迫害一个勤奋工作的女人……你知道,陪审团会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我完全明白,哈德威克更明白。我想我能得到陪审团的宽宏的裁决。但是,这可以放一边去,因为开庭只是一个假设……啊,约瑟芬,2 美元我们已经很满足了,不是吗?”
凯姆波顿夫人又忍耐地疲倦地笑了笑,但是她是看着佩里·梅森而不是她的律师说:“非常,非常满意。”
“我想让你知道,”埃特纳说,“我收了约瑟芬5000美元的费用,她得了15000美元。”
“很好。”梅森说。
“在这15000美元中我想拿出一些来给你,”凯姆波顿夫人说,“我觉得我该给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梅森先生……”
梅森摇了摇头。
“但是,为了这个案子你花费很多心血,你苦读了那些日记,作出了分析……”
“不,请坐下,”梅森对她说,“大家随便点,轻松些。你们俩无论谁的我一分钱都不要,我很高兴你们能妥善地处理好这件事。我同意埃特纳的看法,尽管你们可能会从陪审团那儿得到更多的补偿,但是,一旦把埃迪科斯带上法庭,他就会把官司一直打下去,一直打到最高法院为止。总之,最令他烦恼的不是别的而是报纸上的嘲弄,说一个富有的人通过各种手段阻止一个劳动妇女去取得谋生的工作。”
“我也是这样想的。”埃特纳说。
“现在,”梅森说,“你可以为我做点事,凯姆波顿夫人。”
“任何事情都行。”
“我想知道有关海伦·凯德穆斯的一些事。”
“噢,她是一个小……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接着说,尽量地说。我的感觉是她有点特别,是吗?”
“她犯过几次心脏病,我知道。”
“你在那里和她一起工作了多长时间?”
“我想大概有两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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