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说:“我要做的就是寻找一个代号,她用某种代号词或短语来表达她是和她爱的男人在一起的。”
“假设她真爱他的话。”德拉·斯特里特说。
“通过海伦·凯德穆斯的日记对她的了解,我喜欢她。”梅森说,“她是一个坦率、健康、诚实的姑娘,我相信,她非常忠诚。这两天的日记,德拉,让我们仔细看看,认真研究一下。”
德拉·斯特里特说:“如果他真的爱她,为什么不娶她呢?”
梅森说:“这正是这事神秘的原因之一。你总不能让什么事一点神秘性也没有,是吗?”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
“她吧,”梅森说,“让我们开始寻找吧。”
梅森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篇第一次登记住汽车旅馆那天的日记。
德拉·斯特里特过来从他的肩膀上面看去,他们静静地读了一会儿。
她突然大笑起来。
“怎么了?”梅森问。
“你读的是他们住在汽车旅馆的那天的日记。”
“怎么了?”梅森问。
“日期不对,”她说,“直到第二天她回来后,她才能在日记里吐露心声。现在写的是他们那天刚乘游艇旅行回来。可能就是在他们回家的路上,埃迪科斯建议……”
“说到点上了。”梅森说,“我想我的罗曼蒂克的情感被事务性的思考冻结了。对一个搞法律的人来说,哪一天就是哪一天。好吧,我们看看第二天的日记。”
他们读起了第二天的日记,德拉·斯特里特的右食指立即指在了这一页的一句活上。
“在这里,头儿,这没什么特殊的。”
梅森读了起来。“他说幸福是可以找到的,这对我来说也不例外。我愿意继续前行,水到渠自成。”
“天啊,”梅森说,“这段我读过,这就在我检查过的那部分里,德拉,那时,我一点也不明白它的含义。”
“好了,现在明白了。”德拉·斯特里特说,这和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有关,很明显,这不是第一次。她愿意继续前行,她高兴,水到渠自成。
“的确,”梅森说,“我们再翻翻另一部分,德拉。看看在记录埃迪科斯要出大事前,我们是否能发现一些重要的东西。”
德拉·斯特里特拿来一本日记,把它放在桌子上。
“拿把椅子来,坐下。”梅森邀请说。
“不用了,谢谢,我喜欢这个姿势,我愿意站着往下看。”
她把脸贴近了梅森的脸。过了一会,梅森伸出右臂,拦住她的腰,使她靠得更近。
“好了,找到了。”律师指着一段话说。“我们找到了代码。这就容易了。听着,‘我仍然不想勉强,但是,现在不得不面对了。’”
“这就是她的代码。”德拉·斯特里特说。
梅森把椅子往后一推,站起身来,让德拉面对着他,说:“我们有活儿干了。”
“什么活儿?”
“我们要找到她。”
“你认为她没有跳船?”
梅森摇了摇头。
“她应该跳了。”
“我知道她应该跳,”梅森说,“但是,我认为她没有跳。”
“假如埃迪科斯告诉她说他要娶她,如果……如果有必要,她去找他,对他说……上帝,头儿,人们常常就是在这种情况把女人杀了的。”
“我知道,”梅森说,“那是一个我们已经抓住的机会,但是,无论如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本杰明·埃迪科斯根本不能娶这个姑娘的原因是什么。”
“可能他不想娶。”
“这也有可能。”梅森说。
“他有犯罪的极好的机会,”德拉·斯特里特说,“在海峡的那晚是狂暴的,狂风大作,尖叫着吹动着船桅,海浪冲击着船头,人的一声尖叫几乎就听不见。本杰明·埃迪科斯诱骗她出来,到游艇的后甲板上,他可能指着什么东西对她说,他可能是这样说的:‘那边有个光亮,海伦。’她紧靠着船尾去看,他突然弯下腰,抓住她的双脚,一下就把她掀下去了。”
“真了不起。”梅森说,“德拉,听起来好象这一切都是你亲手策划的一样。”
“嗯,我认为这并不荒唐,”她说,“我所说的似乎很符合逻辑的发展。”
“是很符合逻辑的发展,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事实的话。”
“什么事实?”
“你的前提是错误的。”
“我不明白。”
他说:“你认为埃迪科斯是在厮混。”
“但是,有什么能证明他不是厮混呢?”
“他是一个百万富翁这样一个事实,”梅森说,“还有他去那些汽车旅馆用他自己的真名登记的,并在登记簿上写着这个姑娘是他的妻子。”
“你会发现这是事实,这使他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她随时都可以举起鞭子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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