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回头了?”
“是的。”
“现在是你自己想起来的?”
“是的。”
“但是,你第一次作证时,你没有想起来。”
“我当然想起来了。”
“那么,”梅森说,“你想不承认了?”
“我发现了你设的陷阱,我还不至于那么蠢。”
“谢谢。”梅森说,“我只是想让法庭知道你的想法。就这些。”
汉米尔顿·伯格和他的副手金斯伯格简单地商量了一下,这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律师,在过去几个月里,在审理案件中取得了一系列惊人的成就。因此,他今天被任命为预审的助理。
汉米尔顿·伯格之所以今天在场做他的顾问,是因为把梅森当作了一个危险的对手。
在经过低声商量之后,金斯伯格传唤了监狱的那个女看守。
女看守证明说,是由她在女监里监管被告人约瑟芬·凯姆波顿的。她让凯姆波顿夫人脱下衣服,临时又给了她一套衣服,并把她的衣服交给了菲力普·格劳顿,他是警方的毒物学家和技术专家。
“那么,”金斯伯格问,“你对被告人的身体进行检查了吗?”
“检查了,先生。”
“怎么检查的?”
“让她脱了衣,光着身子,洗了个淋浴,我对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进行了查看。”
“你看到了什么?”
“你发现了抓痕、刀痕以及暴力造成的红肿等标记了吗?”
“金斯伯格先生,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连皮都没破。”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作这种检查吗?”詹姆斯·埃特纳问。
“你只管听着,你就会知道原因何在了。”金斯伯格富有挑战性地说。
“先生们,先生们,”马迪法官说,“大家都礼貌一些。辩护人有异议吗?”
“我只是想节省时间,”埃特纳气愤地说,“但是,从目前情况来看,我坚决反对。这个提问是不相干的、不合适的、不重要的。”
金斯伯格说:“我们的下一个证人会把它联系起来的,法官阁下。”
“好,继续进行。”
“就这些。提问。”
梅森对埃特纳说:“你提问她,吉姆。”
埃特纳说,“你为什么拿走了她的衣服?”
“我是执行命令的。”
“你知道,在正式起诉之前,你只能把她当作……”
“我是按命令做的,”女看守说,“所以我才会这样做。如你想讨论法律问题,就和地方检查官讨论吧。”
“你是说你从地方检查官那里得到的指示?”
“是的,是他的办公室下的指示。”
“你拿走她的衣服,并交给了菲力普·格劳顿,那衣服怎样理的呢?”
“如果你等着我们传唤下一个证人,你会得到答案的。”金伯格说。
“很好。”埃特纳说,“完毕。”
“传菲力普·格劳顿。”金斯伯格说。
菲力普·格劳顿是个瘦高个,颧骨很高,一副认真的样子。他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镜片的反光有时在没有表情的脸上应是眼睛的位置,你只能看到两个反光的椭圆形。他站在证人上,把自己当作一个毒物专家、化学家和技术专家。
“这个女看守证明你收到了某些衣服,是吗?”金斯伯格问
“收到了,先生。”
“你对这些衣服进行检验了吗?”
“是的,先生。”
“在这些衣服上你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了吗?”
“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
“人的血。”
“你保留着那些衣服了吗?”
“保留着呢,先生。”
“我要求把它们当作物证。”
“同意。”梅森说。
衣服拿出来作了物证。
“提问。”汉米尔顿·伯格说。
“你说衣服上是人的血?”梅森问。
“是的,先生。”
“你怎么知道的。”
“我作了沉淀素试验。”
“当你作这个试验时,你不是为了发现这血是某种特殊的动物的血,是吗?我对此的理解是,你有一种试验方法,它只对人血进行反应,而不会对动物的血发生反应。因此,你只需简单的试验确定血迹是人的血,还是动物的血。如果是动物的血,你一般就不费事地把它们划分了。如果你得到了正确的反应,那么,你就知道它是人的血了,对吗?”
“是的,先生。”
“这种方法确实可靠吗?”
“确实可靠。”
梅森说:“我想就克劳顿先生作为专家证人的情况再提问一个问题,但是,我要向法庭说明的是,我现在要问的事情不是我想问的,我只是核实一个小小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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