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遗嘱放在了一个信封里,封了口,他让我和福朗先生在信封上签了名。”
“你签了?”
“是的,先生。”
“你们俩都签了?”
“是的,先生。”
“星期三我们开始出去巡视……嗯,这不是一般的巡视,是出去收款。”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些支票是签发给埃迪科斯先生的,有些是给我的,还有些是给内森·福朗的。我们把支票送到一些与我们无经济往来的团体,把支票换成现金。”
“你星期三晚上返回时带了多少钱?”
“那天晚上我没有返回,我和我朋友们在圣巴巴拉。星期四早上大概7点钟我得到了埃迪科斯先生死亡的消息,我马上驱车赶到了斯通亨格,并和当局取得了联系,然后又和埃迪科斯先生的律师哈德威克取得了联系,他是卡尔森和利汀事务所的。”
“你收的支票款有多少?”
“大概有85000多美元。”
“是现金?”
“是的,先生。”
“你把钱交给了哈德威克先生?”
“是的,先生。”
“我认为你可以提问。”汉米尔顿·伯格说,然后,又顺便向法庭解释说,“法官阁下,我传唤这些证人,只是让法庭对事件的背景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很好。”马迪法官说。
梅森微笑着对赫谢说:“赫谢先生,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你为收款而作的旅行是完全不正常的吗?”
“很对。”
“埃迪科斯先生活着的时候经常派你做这种旅行吗?”
“是的,先生。”
“现金是怎么回事?”
“我想,几乎埃迪科斯的每一次商业往来,我指的是主要的那些,写在合同里的报酬都不是确切的数字。”
“怎么个不确切法?”
“我认为,报酬的数额还要大。”
“那又怎么样呢?”
“嗯,我认为埃迪科斯先生能得到现金回扣,但是,我不能肯定。”
“我们可以认为,”汉米尔顿·伯格说,“埃迪科斯先生操纵着相当复杂的生意,而这生意正如它表现的那样,是非常不合规定的。”
“你能把你的话再解释清楚点吗?”梅森问证人。
“好的。如果埃迪科斯先生要买100,000美元的石油产品,他就会要求要50,000美元的报酬后付,其中25,000美元要现金,或者30,000美元的现金。”
“但是,这30,000美元是不会付的。”
“是的,当然了,我这纯粹是做一个假设。”
“我明白了,接着说。”
“按惯例在这样的交易中,先付50,000美元的现金,其他的50,000美元后付,这样就挣了数以万计的美元。”
“但合同上显示只有30,000美元的报酬,对吗?”
“是的,先生。”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除非在做生意时他能另定一份协议,显示出所得报酬比他付出的多。”
“但是,合同中另一部分的所得税怎么办?”
“我想,先生,他们的帐本中只显示100,000美元,尽管签订的合同并不是这个数字。由于这些数字不统一,所以经常有麻烦。”
“换句话说,说白了吧,本杰明·埃迪科斯是想逃所得税吗?”
赫谢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不是的,梅森先生。我本人起初也这么想,后来,我明白了,这是另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认为,埃迪科斯先生一度结了婚,而且那个妻子还活着,没有离婚。在这种情况下,按照法律规定,如果这个做过他的妻子的女人愿意的话,那么,所有这些巨额财产就归他们共有。”
“因此,埃迪科斯先生的帐目中显示的利润相对要少一些,这样,与他个人单独的财产相比,他就可以对共同财产的数目提出疑问。”
“完毕。”梅森说。
“我的下一个证人是内森·福朗。”伯格说。
内森·福朗的证词与赫谢的相似,只是他明显地对他的前雇主有一种憎恨之情。
“发生谋杀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内华达的拉斯维加斯。”
“你在那里干什么?”
“按排耍弄银行的钱,以便使埃迪科斯先生浑水摸鱼,逃避所得税。”
“根据你的了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逃避所得税吗?”
证人犹豫起来。
“你说呀?”
“不是,先生。”
“那么,你刚才说的话只是一种推测?”
“是的,当一个人像他那样把现金倒来倒去,其中肯定是有缘故的。”
“一点不错。”汉米尔顿·伯格说,“因此,如果要是你这样做的话,你的目的一定是把事情搞乱以逃避所得税,你推测说这就是埃迪科斯先生这样做的原因,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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