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保罗的消息吗?”他问交换台前的姑娘。
她摇摇头,“他给您干活儿去了,梅森先生。你刚来过电话他就走了,一直没回来。他找不到侦探。”
“好吧,”梅森说,“他回来后告诉他我要见他。”
梅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门后对德拉说,“喂,这是卡特·吉尔曼的公文包。看看里面有什么。我把合同送去了,这是装合同的硬纸报夹子,有个夹子上有穆里尔说的那张字条。看看还有什么。”
他们一起检查了一遍,发现只有五、六张从洛杉矶起飞的各航空公司的时刻表,还有一张字条上写着:史蒂文·A·巴洛,内华达,拉斯维加斯,弗吉尼亚路5981号。
“怎么样?”德拉问。
“告诉你,”梅森说,“我今天和好几位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士有了交往。”
“是不是要把这些艳遇给我讲讲啊?”德拉问。
梅森道:“首先,我受到穆里尔·吉尔曼小姐令人愉快的拜访,这位年轻女性很有表演才能,而且为能装作天真无邪而自豪,因为这可以掩盖她那并不单纯的思想。”
“然后遇见了一位曲线玲珑的精灵,芳名格拉米斯·巴洛,这是一位金发蓝眼、非常性感的小姐。她认为对于帮助她上汽车的男士,应该慷慨地让他看一眼她的美腿。”
“你在说我吧?”德拉道,“你是说我忘记了女性的特权,不等男人给开门就自己跳进车去了?”
梅森道:“我常常发现女人们喜欢了解最新时尚,好跟上潮流。”
“你的暗示很好,还有别人吗?”
“啊,还有很多,”梅森道,“吉尔曼公司的办公室有一位红头发的接待员,她引起的口哨声大概比得上全国的火车头的汽笛声了。还有一位名叫科尔法克斯的年轻女人,她做记录的姿式就像脱衣舞女脱长筒袜的姿式那样……或者说,她能够从一个完全传统的动作中制造出反传统的气氛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德拉说,“同时,我想更多地了解一些吉尔曼先生私人秘书的为人,因为毫无疑问她就是那个在电话里自称维拉·马特尔,给了那个指纹什么的神秘口信,又给了吉尔曼先生的电话号码的女人。告诉您,梅森先生,那是个公用电话的号码。那个电话亭距吉尔曼先生的办公楼约4个街区。”
梅森道:“马蒂尔达·诺曼小姐,这位有问题的秘书,已经回家了。据说她芳龄约50岁,身材苗条得像一根豇豆。”
“其他那些女人,我想,”德拉说,“大概没有豇豆那样的身材。”
“当然没有,”梅森道,“她们象墨西哥弯曲的山路,浑身都是曲线。”
“路面坚硬吗?”德拉问。
“她们的表现说明,所有的动作都接近于最高速度。”
“您没有超越极限,我想是的。”
“啊,没有,”梅森道,“我遇见一个非常傲慢的年轻人,他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脑袋里装满了大学里的经济学、财经分析,他发布股票行情就象一个满场跑的裁判流汗那样容易。”
“吓,可真是多姿多彩。”德拉道。
梅森道:“这完全是因为我刚去过的那间办公室的气氛的关系。如果你有多余的钱想投资的话,我推荐这家吉尔曼公司。它深刻地认识到,它的稳定取决于保证经理人员的名誉没有丝毫污点。”
“再给你提供一点消息。卡尔霍恩先生最近惊奇地发现,格拉米斯·巴洛,那位喜欢卖弄风骚的金发美腿女郎出生的时候太急了一点,以致在巴洛夫妇结婚以前就出世了。”
“哎呀!”德拉喊道,“我真奇怪,您的卡尔霍恩先生竟能容忍这样一种道德败坏的行为。主啊,我自己也感染上傲慢的态度了。我是否也要去发布股票行情了?”
“不,”梅森道,“你的学习要从科尔法克斯小姐走出办公室的步伐开始。”
“她是怎么走的?”
“我无法描述她的步法,只能打个比喻,就象一条蛇,只靠尾部的摆动前进,头部却高高昂起,一丝不动。”
梅森忽然停止了玩笑,说道:“去它的吧,德拉,现在去吃晚饭怎样?给保罗留个话,告诉他我们去了哪里。我给了他一个盯梢的差事,原打算让他去盯穆里尔,因为我想知道她上了自己的车后是否会直接去找她父亲。可是,格拉米斯拿走了她的存车票,保罗现在盯上了格拉米斯,这趟出差可能很不划算……至少对这件案子关系不大。”
梅森和德拉走到门厅,停在电梯旁德雷克的办公室前。
梅森对交换台前的姑娘说:“坐在办公室等保罗回来是浪费时间。德拉和我现在去绿磨房,喝鸡尾酒和吃玉米饼,然后去旁边的牛排餐馆,吃点肉片烧土豆,大蒜烤面包片、法式煎洋葱、苹果馅饼和……”
“别说了,梅森先生,求求您了,”接待员恳求道,“我正在减肥,而我的胃真想把所有的电话线都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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