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为保万一,去把接骨木的花找来。”
目暮说完后,高木点了点头出了房间。
这时柯南的脑海里浮现了鹤见的表情。
当柯南问她香味的事时,鹤见的回答是“不知道”,但接骨木这个名字是连柯南都知道的普通香草,身为专家的鹤见应该马上就能想到才对。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柯南心中升起了疑惑。
“我记得接骨木是背叛耶稣·基督的犹大上吊的树。”
哀说起了自己想起来的传说。
“背叛者......难道犯人是想用这种香味传达自己杀的两个人是背叛者这一信息......”
柯南说出了听到哀的话时闪过脑中的想法。
“又来了,你这臭小鬼!不要对案件指手划脚的!”
小五郎向柯南怒吼过去,柯南反射性地缩起了脖子。就在这时,目暮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三浦律师脸色正在急速发青。
“你怎么了?三浦先生。”
“不、不,没什么。”
三浦的脸色因为目暮的话而更苍白了。
“说不定有人杀了两个人了,有事情不要藏起来不说。”
目暮盯着三浦。
“这么说来,你和我谈恐吓信时,你曾说过关于这次事件也可以说是心里有数。”
小五郎想起了在三浦的律师事务所时自己问他“对会寄恐吓信来的人心中有数吗”之时,三浦陷入了沉默的事。
“被两人严肃逼迫着,三浦垂下了头。”
“你知道些什么吗?”
目暮又追问了一次。
“我知道了。因为那是江神原的耻辱,所以我才一直犹豫......”
三浦彻悟地抬起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开了口。
“其实,某座宅子里种有接骨木的花。”
“那座宅子在哪里?”
目暮着急地问道。
“那是伊莉莎白女士的女儿,索菲娅女士的家......”
“咦,伊莉莎白女士还有女儿?”
目暮瞪圆了眼。
但柯南却不一样。
他在伊莉莎白家里的起居室看过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拿着旧式网球拍的一个中年女性和一个年轻女性相当亲密地靠在一起。
“我记得索菲娅女士和家母一样年纪,我小的时候见过她,直到那时候她都还非常美丽。”
“那时候?”
“嗯。索菲娅女士和一名日本人结了婚,然后离开了洋馆区,和丈夫两人住在一般日本人居住的区域。没多久,就在他们刚有了孩子时,她丈夫就因为太平洋战争从军去了南方战线。”
“南方啊,那里的战斗很激烈哪。”
目暮的脸色暗了一层。
“是的。然后江神原的小孩子因为某些事开始叫她魔女,她的家也被称为魔女之馆而为人忌讳。”
“哦,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五郎探出了身。
“从结婚后到生孩子前,索菲娅女士去哪里都是和丈夫一同,让旁人看了都会觉得羡慕。”
三浦放远了目光,怀念地说着。
“那是一种绝顶的幸福吧,看到的人都会禁不住露出微笑......但是,自从丈夫参战之后,索菲娅女士就变了。”
“变得怎样了?”
“应该算是歇斯底里吧,整个人急速地消沉了......总是在哭,还时常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港口......”
“她一直在等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的人吧......”
小兰垂下了眼,她想起了突然从自己面前消失的新一。
“在知道丈夫战死之后,她的症状又更加严重了。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分昼夜地调制着草药,江神原的人们都传说她是在做能唤回丈夫的药......之后索菲娅女士的病还在不断恶化,终于出现了在夜晚里到森林里打转、在严冬中好几小时一直看着海这些情形,不管在谁眼里都是很不可思议的行动。也不在意衣装,就穿着破烂的衣服赤脚走在街上,整张脸都消瘦下来,原来高挺的鼻子不知何时看起来也像是鹰钩鼻一样......原来明明是那么美丽的人,真是无法置信啊......”
三浦由衷地感到悲伤。
“看到她那副样子,有些没心没肝的人就开始把索菲娅女士叫作魔女了。”
“索菲娅女士好可怜啊......”
步美大大的眼睛里落下了泪水。
“她的母亲伊莉莎白女士很担心这样的索菲娅女士,一边料理着自己的香草店一边尽量抽出时间照顾索菲娅女士的孩子。但是,索菲娅女士自己很讨厌照顾孩子,总是把婴儿扔在家中,自己在外面四处徘徊。”
“也是......失去了最爱的丈夫,她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了吧。”
目暮的脸色已经非常阴暗了。
“嗯。然后在江神原的大人们当中,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把索菲娅女士叫作魔女了......那个时候,江神原的年幼孩子们只是在路上碰到索菲娅女士都会觉得害怕,甚至有孩子会哭出来。”
“好可怕的索菲娅女士......”
小兰和步美的眼里滴滴答答地掉着大颗的泪珠。
“一切都是战争的错。战争真是让人憎恨的东西啊......随后在某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有一个脚有疾障的少年失踪了,孩子们一致认为是索菲娅做的,因此引起了大骚动。”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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