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去的那一晚_日]西泽保彦【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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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

  “送你。”

  “你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啊?”

  “我看你好像很想要。”

  “啊,不是啦!我是在想别的事。对不起,这样大咧咧地盯着看。”

  “不过,不管是或不是,对我来说都是个拿掉戒指的好机会。”

  “什么意思?”

  “说来不可思议,我根本没发觉自己一直戴着戒指。我自认已经无所眷恋,应该只是单纯的惰性吧!”

  “这么说来,莫非这是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女孩给的……?”

  “仔细一想,我们当时玩的游戏还真可爱,竟然交换这种便宜戒指;那时的我,似乎还太幼稚了。不过,套句露咪小姐的话,也该是切断过去的时候了。”

  “切断……”

  这会儿我清楚地感到沉淀于意识地步的东西正刺激着我,但明确的影像依旧未浮现。

  “怎么了?”高千一面看我因过于心急而戳着自己的额头,一面将取下的戒指放入皮包中。“祈祷啊?”

  “没事。别谈这个了,岩仔和小兔呢?”

  “我去他们的住处找过他们,但两个好像都出去了,没人在家。无可奈何,我只好和匠仔分享这则新闻啦!”

  “那还真是感谢你……”换句话说,我的公寓是最后且顺便……或该说道义上的一站。一思及此,我莫名其妙地失望起来。我为何要失望呢?

  “这么体贴啊。”

  老板娘将我们点购的每日特餐放在桌上并离去时,带着意有所指的奇怪笑容看着我;我以为她要我帮忙看店,主动开口相询,但她却只是呵呵窃笑,摇了摇手便回到柜台。

  “她怎么了?”

  “还用问?”高千维持以口就味增汤的姿势,同样窃笑着。“当然是在高兴啊!”

  “高兴?”

  “她的心情就像匠仔的妈妈一样吧!”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因为匠仔老是和小漂、岩仔、小池先生这些臭男人混在一起啊!你应该没单独和我这种水灵灵的美女来这里过吧?”

  “啊……搞什么,是这么回事啊!”

  “这是个值得庆祝的误会哦,对吧?我看你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我也觉得。”

  “对了,”高千喝了口冰水,顿了片刻,又以手指弹了弹放在椅子上的报纸。“匠仔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和你一样。当然,警方似乎也有相同的看法。”

  “和栈桥公园的弃尸有关,对吧?这次被发现的男人,说不定正是杀害她的凶手呢!”

  “嗯,非常有可能。”

  “不过这么一来,问题就变成是谁杀了这个男人的?”

  “这个男人是不是被杀的,还不晓得。只说头上有伤,不见得是他杀啊!或许是意外。”

  “对啊!说不定是他杀了那个女人之后,在逃亡途中摔下去的。”

  “问题是这个男人带着的——不,不知道是不是他带着的,总之是掉在他尸体旁的裤袜和毛发,到底是不是她的?”

  “呐,匠仔。”

  “干嘛?”

  “一直说他呀她的,我都搞混了。在查明他们的身份之前,不如替这两人取名字吧?”

  “X男或Y女之类的?”

  “这种记号更容易搞混,用具体一点的名字吧!比方说亚当、夏娃之类的。”

  “亚当和夏娃?与这个案子的被害人好像不太合适耶!”

  “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是图个方便而已。”

  “说得也是。”

  “那就这么决定啦!在小闺家发现的女人叫夏娃,在国道沿线杂木林发现的男人叫亚当。现在的问题是,亚当带着的毛发究竟是否为夏娃被剪断的头发。”

  “详细情况警方会鉴定,我们只能等结果。不过,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夏娃的。”

  “我也觉得。但要是如此,夏娃所持的头发又是谁的?”

  “会不会是亚当的?”

  “咦?是男人的头发?”

  “不无可能啊!长头发的男人多得是。”

  “可是,今早的报道没提到亚当被剪了头发啊!当然,报纸也不见得会写出所有资讯,但这次既然是以两案互有联系为前提进行调查,亚当的头发被剪当然是大事,绝不可能不写的。”

  “这么说也对。但若不是亚当的头发,就代表有个头发被剪的第三人与这两件案子有关;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

  “说不定那个第三人就是凶手。”

  “会吗?凶手被剪或自行剪去头发的原委,是有很大的想象空间;但为何会将这种重要证物遗留在现场?这又是个问题了。”

  说着说着,我突然歪头思索;自己的一番话中似乎有不对劲之处,但究竟是哪里不对,一时之间却又无法领会。

  “原来如此。要说忘了带走,好像不太可能。这次的案子我不清楚,但小闺家发现的头发就放在尸体旁,凶手不太可能没看见——呐,匠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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