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脸上的小丑面具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那张面皮甚至懒得伪装出一丝假惺惺的悲伤,哪怕面前的女孩已经泪流满面。
“我们来做个游戏吧,”黑衣男子滑稽地抖动了一下身体,饶有兴致地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女孩的哭泣还没能破坏他的心情,“我这里有5张卡片,每张卡片上是一个人的照片。你只需要睁着眼睛看完这几张图片,每看完一张图片,再满足我的一个要求,不管他们现在的下落如何,不管他们的生或死,仅此而已;这其中一张卡片上的人,将决定你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我的要求绝对不会过分,让我们开始吧。”
“不,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女孩哭成一团,却说出这样的话;她强硬的头脑与脆弱的心脏彼此撕扯着,谁也不想成为对方的俘虏。
“死亡的轮盘已经开启,我根本不会强迫你,你会求着我将这个游戏完成的,呵呵。”那小丑面具突然发出一声凄惨的笑,他的手指缓缓地翻开一张卡片,慢慢地吐出三个字,“不是吗?”
女孩含着泪的眼睛一看见那卡片上的图像,立刻紧紧地盯住,双手发了疯似的死死按住自己的面颊;她惊恐地摇着头,用几乎哽咽的声线嘶吟着:“不!不!不……”
卡片上,一个短发女孩被固定在一面洁白的墙壁前,她的身体显然不能随意移动,两只胳膊吃力地高高举着;她的腋下插着两把异常锋利的尖刀,刀刃朝上紧紧贴着已满是血痕的皮肤,只要胳膊稍一落下,必将皮开肉绽!女孩的眼神无比绝望,五官扭曲在一起,是胆怯地哀求,还是难忍的痛苦?
卡片下面,写着这样一行文字:“她因为违背自己的誓言,被惩罚高举双手对天赎罪,直到鲜血流干。”
第28节
我句句实在话,从没打算嘲讽任何一个人。
买书或者不买书,都无所谓,这是每个看书的人的自由,我犯不着因为这个嘲讽别人。
发不发全,我从最开始就很坦诚地告诉所有人,我在干什么。我在结尾也很坦诚地说出了我想到的解决方法。在我看来,在书店看书不买书,跟在网上看书不买书,是完全相同的两件事,都是每个看书人的自由,没有任何值得非议或者值得嘲讽的地方。
一本书就是这样,如果你觉得不好,那肯定连看都不愿看;如果你觉得看一遍就得了,那网络和书店都是很好的选择,看一遍就行;只有一个故事真正让你感到共鸣,想一遍又一遍地看,才会考虑买书。难道不是么?
一个人如果连坦诚与冷嘲热讽都分不清,是不是先检讨检讨自己的心态?
看不看是你的自由。
to月半口米:-)
第29节
“你看,那洁白墙壁上的两条鲜血滴淌出来的曲线,多么诱人,嘿嘿……”黑衣男子诡异地笑着。
“不!不!索索……”叫DearG的女孩疯狂地摇着头,捂着自己的嘴,泪水止不住地奔流,她使劲嘶吼着,“她在哪儿?她在哪儿?你把索索怎么了?索索……”
“第一个要求是,给我一个微笑,就这么简单。”那黑衣男子突然冷酷下来。
“你休想!你这个畜生!”DearG狠狠地喊着。
黑衣男子修长手指上的鲜血开始凝固,他掏出袖口里的刀子,将那张卡片轻易地割成几片,然后轻佻地拿起其中一片在女孩面前微微地摇了一下,略带沙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地念了一遍上面的话语,每一声都像一把匕首一样,狠狠地插在女孩的心脏上:“她因为违背自己的誓言,被惩罚高举双手对天赎罪,直到鲜血流干……”
DearG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图片,里面那个叫索索的女孩的双眼仿佛正在绝望地哭求:“救救我,救救我……”
(一)
一小时前。
不知道是几点。空洞洞的一片黑,很深很深的夜。
30楼的顶层阁楼。
放眼望去,眼前一片开阔,没有同等高的楼层遮挡,没有神秘的双眼监视,只有这间阁楼,仿佛汪洋中的一个小小孤岛。
“我们多么安静,没人打扰。呵。”
那个声音说着,修长的右手食指已经在空气里跳出第一拍舞步。
一首忧伤的钢琴曲同时缓缓响起,沉重的音符从头顶的某个角落水银泻地般汹涌出来,首先封锁住一尘不染的透亮的落地窗与黑色紧闭的房门,阻塞掉一切可能逃脱的途径;然后在光滑的白色墙壁上铺展开去,迅速占领了温暖、安详、与外面的黑夜格格不入的灯光“高地”,虎视眈眈地向下眺望;终于,一小节哀婉的音符突然向灯下那架黑色、凝重、看上去很有年头的钢琴俯冲过去,所有音符迅速凝结成一张无形巨网,将钢琴边趴着的那个长发白衣的沉睡女孩团团勒住。
看不清楚女孩的脸,在黑色修长头发的遮盖下,只有脸颊一点白嫩的皮肤,在温暖的灯光下泛着一种不正常的肉色。
《死亡爱情书》,杀人的音乐,无路可逃!
那只魔术般的手指在空中舞蹈着,随着低沉的节奏,慢慢地,慢慢地跳向沉睡的女孩;右手的中指仿佛是个迫不及待冲上台的舞伴,在一连串突然迸发的钢琴音符的伴奏中,急促地一闪而出;两只手指扭捏在一起,像一对即将生死相隔的恋人,痛苦、纠缠、扭曲;在一个高音陡然响起的同时,右手的食指好像朱丽叶一般痛苦地扭曲着自己,然后绝情地一跃而起,又急急地坠落,坠落在女孩同样白嫩的胳膊上,它的舞伴立刻追随而来,在它的周围随着慢慢衰弱的音乐画了一个瞬间消逝的圆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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