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位小姐你认识吗?”
黄小邪看了坐在对面的张茹雅一眼,立刻瞪大眼睛傻了,“这个不就是陆家那个陆岩的女朋友吗?我们见过,但是……妈呀,你真漂亮。”
网维笑得几乎跌到沙发下去。“哈哈……小张,你把你刚才告诉我的,和这个言不由衷的小子再说说。”
张茹雅红了脸,然后再一次把刚才的事说给黄小邪听。这一次,她不急,说得不紧不慢,语气还很温柔。
“嗯,嗯……”黄小邪双手抱着茶杯,两只眼盯着张茹雅一开一合的两瓣嘴唇。张茹雅说完了,他也呆呆的,好久才回过神来。“哦,你讲完了。”他端正态度起来,“从你这个说法来看,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在你们离开之后。那时应该是九点半吧。”
“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九点三刻我们下的山,那时候没看到有人上山。”
“好吧,我们再精确点。因为下山之前你们还去过狐仙庙,也许那个时候已经有人进去了。我们就从九点半之后算起。那么到起火之前,我们认定着火时间是在一点半到两点之间。这四个半小时到五个小时之间有人去过老爷爷的木屋,给了他两瓶酒。还拿走了两个酒瓶。那么网维,你认为这场火是这个人放的,还是仍然是一个意外。”
“我要说的是,为什么这个人要拿走那两个空酒瓶,又为什么没有在你们调查事把这件事告诉你们。”
“那么网维你认为这个人是放的火啦。”
“有这样的嫌疑,但是没有证据。”
“也没有动机。”黄小邪不满意地说,“你可以把这个案子的所有细节放到显微镜下观察,但是还是找不到一个可能的证据,没人会想要杀这个老爷爷的。”
“真的吗?”网维不禁反问道。
“难道网维你想到什么可能性了?”
“如果有人对陆家人一家憎恨,想要报复呢?”
“这倒是一种说法,不过……”
“你认为没有办法证明是吧。”网维诡谲的一笑,“那好吧,我告诉你一件事。陆岩在这几天开始莫名其妙的生病了。”
坐他一起的两个男女同时怔住了。
“网维先生,你怎么知道的?”张茹雅问。
“这么说是真的?”黄小邪立刻以怀疑的目光注视起他对面的漂亮女孩。
网维让侍者给茶添水,“我从一个朋友那偶然得到的消息。不是吴斐,其他人。小张,为什么这件事你不和我说呢?”
张茹雅局促不安起来,她不断在沙发上移动着身子,“我不想,唉……”忽然,她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敢说。那天陆岩一吃完我给他做的饭就肚子疼了起来。”
“后来呢?”网维不为所动的问。
“后来许医生来看了,挂了水。他好一点,可是第二天一吃午饭,又开始痛。一连几天,他只要一吃饭就开始肚子疼。而陆家的饭菜都是我做的。”她大哭起来,把脑袋埋在手肘之中。
“那么其他人吃饭没事吗?你们是一起吃饭的吗?”
“他们都没事。”张茹雅拿出手绢。
“好,那告诉我陆岩吃饭时有固定的座位吗?”
“没有固定的,但每次都坐我身边。”
“那他有没有在饭后再吃什么东西的。某样基本每次都吃的?”
“我不明白网维先生你问这什么意思。他饭后不吃东西,只抽烟。”
“抽烟,你说每次饭后都抽烟。”黄小邪和网维激动地站了起来,“他自己的香烟吗?”
“不一定,有时是自己的,有时是叔叔的,有时是那个吴斐的,也有时候可能是其他来家里窜门人的。”
“那么他每次肚子痛,是不是抽了某个特定的人的香烟呢?”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昨天他没有抽烟,只是喝了口茶,然后也痛了。”
“不是抽烟。”网维受挫折地坐下,“那么你们村里人对这件事怎么看,他们有没有认为你……”
“不,网维先生。”张茹雅叫起来,“他们从来没认为我怎样,他们认为陆岩是得罪了狐仙娘娘,所以娘娘报复他。”
“不会吧。”黄小邪皱起眉头,“告诉我,你那个未婚夫。”他对未婚夫三字颇轻蔑,“每次仅仅肚子痛,没有其他表现吗?”
“不仅仅是肚子痛,他还喉咙干,恶心,呕吐……有时他头晕目眩。”
“他的呕吐物里有没有大蒜的气味?”
“有。”张茹雅十分肯定地说,“因为他从不吃大蒜,所以那天他还认为是我的饭菜里混了大蒜才使他不舒服的。可是我根本没有放大蒜。”
“不是大蒜的原因。”网维转脸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黄小邪,和他异口同声的说:“是砒霜中毒。”
张茹雅的脸色惨白,身子软软地瘫在了沙发里。“砒霜。”她喃喃道。
一个古怪的炫铃声响起,张茹雅慢吞吞地摸出手机,“喂,谁啊。……哦,陆羽姐啊,什么事?……什么!”她的身子突然立起来,吓了两个男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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