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关于我母亲的事。”
她铮铮地望着李国中。
“你父亲还爱着你的母亲?”
李国中这个问题提的相当得蹩脚,引得陈彩翼突然间就大喊了起来:
“那当然!我丝毫不怀疑我父亲会永远爱着我的母亲!!”
“哦,哦,那当然。”
李国中有些惭愧地去看看萧子铭,希望他能够帮他解围。
“可是,陈小姐。”
“什么?”
“既然你父亲一直爱着你的母亲,为什么又要娶……孙小姐为妻呢?”
“这我怎么知道?”
依旧是不成功的提问,这一次连萧子铭也不管用了。
“可是,陈小姐你父亲和你谈了那么久,难道就没说起你的新妈妈?”
“那个女人不是我新妈妈,我只有一个母亲,她叫石康美,她在十年前已经生病去世了。”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将整句话完整地吐出来,眼睛里面的柔弱变成了刚强。
“可是陈彩翼小姐,你父亲真的没有跟你说起一点孙小姐的事,他没有说他为什么要结婚吗,他是否真的和孙小姐相爱……”
“没有,他没有说。我爸爸从来不跟我说他和其他女人的事,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他一个字也没有说……”
陈彩翼突然站起来,歇斯底里地舞着手里的邦尼熊,接着突然间脚一滑,人摔倒在了地板上。
“陈小姐,你,你没事吧?”
萧子铭赶忙过去看,只见她歪着身子,双手抱着蜷起的左脚脚踝,脸上露出痛苦不已的表情。
“我……我脚扭了。”
痛苦变成了一种伤感,她看着蹲下身子为自己捧起脚踝的萧子铭,人一下子支撑不住地拥抱了上去,然后就是长久以来积蓄在心里面的痛苦之大爆发。
看着被陈彩翼抱着,尴尬不已、手足无措的萧子铭,李国中耸耸肩,有些恶作剧地笑了一下,说:
“你就在这里先陪着陈彩翼小姐吧,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嗯……很奇怪啊。”
“什么地方奇怪了?”
“电话,陈彩翼接到的电话。”
“电话怎么了?”
李国中一时间想不出奇怪所在,他看着网维,正想让他再解释一下,房门又敲响了。
进来的是保安大金刚和一个穿着水手装的年轻服务小姐,大金刚看了一眼网维,然后必恭必敬地向李国中行了个礼:
“报告Sir,我是该隐号游轮的警卫金子雄,受命令前来接受你的指挥。”
“哦,好好,那么你呢?”
李国中观察了一下这位动作片看多的保安,将视线转移到了边上的服务小姐。
“我叫仝曳沅,是这艘船上所有服务生的领班。”
“好。我问你,藤夫人说有人打电话找她丈夫,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是我打的。”
“是你,什么时候打的,你打电话找他有什么事?”
“我找他要一些晕船药,你知道刚才风暴过两岛之间时,这艘船在摇晃,船上有许多人都来问我们要晕船药,我见都快用完了就问藤先生再要一些。”
“哦,明白了,那么你是在什么时候打这个电话的?”
“就在风暴过后,那时就快九点了。”
“那么之前,你有没有也打过电话呢?”
“没有。”
“没有,你能肯定?”
“当然。今晚上我只打了一个电话。”
仝曳沅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么其他人呢,她们有没有可能打呢?”
“其他人……你是说其他服务生。我想不会,他们没有那份权力和义务。”
“没有那份权力和义务,这个我承认。但是对于一些突发情况也不会吗?”
“长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就来说明一下,我听说今晚上有几个服务生在打架,那么会不会那时你正好不在,所以有人打了电话呢。”
“有服务生打架……?长官你听谁说的。这事绝对没有,而且我也不曾离开过我的那些姐妹。”
“这个可不对。”
网维悠哉悠哉地插了句话,
“李警督,我想对电话的调查现在还不重要,重要的应该是先把藤伽龙找到。”
“嗯。那好的。”
李国中点点头,站起来命令金子雄道,
“立刻组织全船的保安、水手,和其他有空闲地人员在全船除了有宾客的房间进行搜查。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藤伽龙的消息,不管他是死是活。”
“Yes,Sir。”
梦寐以求的金子雄终于有了一次实战警察故事的机会。
搜查工作的不顺利,是出乎李国中他们的意料的,从这艘巨轮的顶层甲板开始,到最后底层的船舱,金子雄带领他的保安小分队对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过道,每一个犄角旮旯都进行了严密的调查,但总没有发现藤伽龙的身影。
不停的失败报告使得金子雄往返于网维临时指挥室的频率越来越大,而同样在李国中的额头,皱纹随着报告的次数而逐步地递增。网维放下手中对案件记录和分析的笔,喝了口咖啡,缓缓地说:
“看来我们这位藤伽龙先生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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