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完全没事了,吃了饭,我想去见见陈老先生他们,亚明他……”
“怎么了?维,我看你似乎不怎么高兴。”
江泉敏感地在房间里注意到了网维脸上不悦的表情。
“是啊,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推理错了。”
“错了,又怎么了,难道案子又有新的发展?”
“是啊,我本以为要你再一次假扮孙华年去引真凶出来,可是现在不用了。”
“不用了,为什么?”
“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了。”
“完全恢复了,这有什么不好吗?”
“当然了,她的身体状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该隐’是利用墨诗津来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和引藤伽龙出来,可现在看来她也完全是一个受害者。”
“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之前所有的调查都是错误的吧?”
“不,只是调查给我们的结论是全部错误的。”
“啊……”
“泉,千万别惊讶,我知道我的话有些令人费解,甚至是莫明其妙。但是如果你把六个问题都解开了,你就明白我不是脑子有问题。”
“是哪六个问题?”
江泉走到网维身边,坐了下来。
“嗯……”
网维看着为自己原先的计划画了一半状的女友,说,
“第一个,孙华年为什么要嫁给陈亚明,他们两人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吗?”
“这个,很难回答啊,你没有去问孙华年她本人吗?”
江泉掀起巨大的裙摆,坐下身。
“不,这个问题不能问她,即使问了她,她也不见得回答实话。”
“那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呢?”
“是的,我知道。”
“第二个呢?”
江泉见网维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也不去追问。她明白只要到了合适的时候,网维是会向她一一解释的。
“第二个,七倍报的真实含义,只是为了用来模拟杀人。不,不是,它有其他的意思,一个真正牵涉到这起案子关键的地方。”
“哦,能给个提示吗?”
“叶隐于林。”
网维拉过江泉的手,拉起她的裙袖缓缓地说。
“难道……”
江泉从他的视线里,读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重要的不是多处些什么,而是少了些什么。我明白了,维,我也知道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了。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死的人还活着。”
“不错,就是这样。第三个问题,萧子铭看到的神秘船员是谁,我虽然没有就这件事调查过,但是我已经让李警督去问石康受了,我想他带回来的答案会与我的一致,就是石康受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谁,那么他存在吗?是萧子铭的胡编乱造,还是有人假扮成的假船员?”
“我想应该是后者,而且他应该就是‘该隐’,不是吗?”
“是的,完全正确。接下去第四个问题,那个打电话引藤伽龙出来的人是谁,这和一开始打电话通知他们婚礼延后的人是一个人吗,那人是女人吗?为什么,墨诗津说是个男人打来的电话,而陈亚朔和陈彩翼却说是个女人?”
“应该是有男有女吧。”
江泉看了一眼时间,问,
“你是否有新的计划,我是去状还是继续?”
“嗯?”
网维眨眨眼睛,心生又一妙计,
“继续,泉。我有新的计划了,这次可以万无一失地引出‘该隐’。”
江泉坐回化妆台,拿起粉饼,
“第五个问题是什么?”
“第五个问题是,为什么要在杀了藤伽龙之后移尸?我一开始就是以此为根据明白该隐是个男人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移尸的意图。不过现在我完全明白了,他不得不那么做。”
“是啊,这个问题从现在看来,应该是很明白的了。”
“嗯嗯。”
网维连连点头。
“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江泉抹了两笔唇彩,抿抿嘴问道。
“你说呢?”
“最后一个么,依我来看,就是杀死墨诗津的密室是如何生成的了。”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网维大笑起来,江泉不领情,嗔怪着说:
“英雄,我可不是。这是当然的啦,《金田一》里面不是说了吗,密室的作用无非是强调死者是自杀,或者是用来假借诅咒、鬼怪杀人。‘该隐’的目很显然是第一个,做成墨诗津自杀的假相来强调她是‘真凶’,那么既然现在我们不信她是真凶,那么她也就是被谋杀的了。既然如此,这不就变成了一个密室杀人案。”
“哈哈哈……”
网维依旧笑个不停。
“不过呢,这真是很麻烦的问题,我想不出这个密室是怎么做的。不可能是线,不然的话墨诗津的尸体上或者浴缸边缘的血迹上应该有拖痕。可是那些上面都没有。”
“是没有。不过泉,不要把这个密室想得太复杂,既然你已知道‘该隐’是谁,那么就应该知道这个密室的把戏简单得可笑。”
“简单得可笑?”
52书库推荐浏览: 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