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维说到这,看了一眼身子颤抖的陈彩翼,继续说,
“先生,我知道此时您就在在我们身边,我也知道您为了石康美女士策划了这一系列命案,那么您是否愿意看到她的女儿背上一个伪证罪而为您的罪行而坐牢吗?您爱这个女孩是吧,因为她不但是石康美女士的女儿,也是您的女儿!!”
稀嗦的脚步声从舱道的那一处传来,一些人转过头去,接而露出了不敢相信的惊讶表情。
二十 七个答案
“真是想不到,网维。你竟然破了这么一个轰动性的案件,昨天李警督还打电话过来,说要我再次代他感谢你。网维,你的名字现在恐怕是连特首都知道了。”
“哪里。全凭运气啦,张刑你知道,若不是枪响之前,有人看到了墨诗津从孙华年他们的房间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我们可就完全被他欺骗了。”
“不不不,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事实上任何案子不出现意外的差错才是奇迹,一个好的侦探就在于能够在这些意外的差错里找出关键。我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你那七个迷题的答案。”
张刑坐坐正身子,探过头,笑着问道。
“哎,张局长这就不对了。你也是我们这优秀的警探,而且我已经把所有的线索都告诉了你,难道你还不能自己推理出真相吗?”
“耶耶……网维,你知道我破案是靠一板一眼地仔细侦察、分析、比较、再侦察、再分析……,我具有专业的破案技术,但是在短时间内将所有的线索归档,从中得出结论,我不行。我承认,如果当时换了我在该隐号上,我能破案,但是救不了那艘船。”
“咦,张局长,您谦虚了。我听爷爷说,您前天刚破了一起江浙沪三地的高档车集团盗窃案。维要你再浪费脑细胞,实属不该。”
江泉端着碗盘笑盈盈地走来,空气中飘着的饕餮之气顿时引得网维、张刑两人直流口水。
“你就快告诉张局长答案吧,等会儿就吃饭了。”
“好,为了美食,我不废话。”
网维瞅了一眼盘中的大餐,赶忙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张局长你知道,我从梦里醒来以后,找到了破案的七把钥匙。就是说只要把七个问题的答案找到,也就得到了这个案件的真相。”
“那么,你的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呢?”
“第一个问题答案,直接回答并不容易。但是如果我们从第二个问题开始,就简单的多。”
网维品了一口晚餐前的香茗,继续说,
“泉曾经问我解开第二个问题的提示,我对她说是‘叶隐于林’,也就是说凶手刻意制造‘七倍报惩罚’的真相不是在向我们表示凶手是为陈亚明在报仇,暴露他的杀人动机,而是要在尸体表面众多的伤口上掩盖真相。就像最后墨诗津的死那样,如果凶手单单在她的手腕上只留下一道伤口,那很容易就看出是否自杀,但是有七道,就很难看出来了,除非当时有极其专业优秀的法医在场。”
“嗯,那时你们没有。”
“所以我想到最初孙华年手臂上的针孔其实也是一样的。七个针孔有些注射在静脉上,有些注射在动脉上。如果我们因为看到针筒和那个空的‘冬眠灵’试剂瓶,而认为孙华年是被人袭击了,那么我们会认为她手臂上的那些伤口是凶手为了七倍报而做的,从而忽视它们的关键处。但其实呢,恰恰相反。泉在得到我的提示后说出,重要的不是多了什么而是少了什么,我知道她已经完全看透真相了。在开始时我们因为最初的错觉而忽视了孙华年针孔处那些细小的血迹,后来我们才发现,那不是因为注射引起的回血,而是孙华年刻意地抽出的自己的血。
“于是,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尼罗河上的惨案》,凶手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而故意伤害自己。那么在这起案子里,该隐是不是也在那么做呢?是的,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如果说我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是正确的,那么孙华年抽自己血是为的是什么呢?在整个案件中,陈亚明、藤伽龙、墨诗津的死都有血腥的现场,但是藤伽龙、墨诗津是有尸体证实他们的死的,而陈亚明呢,又是恰恰相反,我听见了枪声,看见他捂着流血的胸口,翻身落水,于是我们认为他死了。而其实呢,那些流出来的血,只是孙华年身上抽出来的,是孙华年的血。又是因为我们被困在船上,没有办法来鉴定血迹,所以我们也不能识破破绽。”
“那么也就是说是陈亚明和孙华年两人是分别制造苦肉计来为彼此制造不在场证明。”
张刑也懂了。
“是的。我们以为陈亚明死了,所以不会认为他是凶手,而孙华年因为‘勉强活着’而被林雅梅她们看护着,也没有作案的可能。现在在回到第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结婚呢?就是为了复仇。
“陈亚明以出海为理由要求建造了该隐号,又把他和孙华年的婚事安排在首航上,所有这些都证明,这起案子是他多年精心策划的。而孙华年为什么会卷入其中,成为他的帮凶。我虽然没法证明,但是我想可能是因为她由于之前对做伪证的愧疚。也许她觉得只有帮助陈亚明完成他的复仇自己才能脱罪;也可能她因为最初的愧疚而变成了之后的爱,使得她心甘情愿地帮助陈亚明复仇。总之他们两个的结婚是以复仇为主要内容和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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