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尔兹首先举脚让大家看.「我和霍南德都有,你们看,今天也穿了。还有,真沼刚才穿的也是野地高统靴.另外,甲斐也有...应该是这样吧?喔,对了,影山又是如何?」
布濑摇头思索,半响,才放弃似地说:「不,依我的记忆是没见过,但实际状况如何就不知道了……重要的是,仓野,依你见到的野地高统靴尺寸,大致上应该知道是什么人穿的吧!」
「不,虽然我自己都觉得惭愧,但我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什么?」大伙儿像合唱般齐声反问。
仓野搔着头,「因为时间很短暂,只是剎那见到,完全没注意尺寸大小之类的问题。当然,如果知道曳间在楼上那样惨死,我应该就会更加留心……」
「这么说,结果是奈尔玆、霍南德、真沼和甲斐了……但这还是无法成为关键证据,因为谁都可以购买鞋子,也可能向别人借用……对了,我总觉得这件案子在这种意义之下,似乎有不足之处,也就是说,决定性的关键筒未浮现。」
「那可就难说了。」霍南德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似乎要跳起来‘般微笑地张开红嫩的嘴唇,在黄色的光线照射下,对仓野来说,是印象极端深刻的瞬间。感觉上,他似乎确实在瞬间见到了羽仁所谓的「决定性关键」 。
「虽然我并非要否定什么,但想要当侦探的人,绝不该因为证据不足而泄气。若是依照我的说法,证据未免也太多了,而且所有证据都指向某一个人。虽然各位好像还未注意到……喔,根户好像完全没在听呢!」
根户从刚才就一直专注研究雏子带来的风铃,被霍南德这么一说,好像才回过神来。「因为这东西很有意思,所以我……」根户转而面向雏子,「雏子,这是杏子的吧?为什么……」
「那是杏子阿姨当时觉得喜欢而买下的,但后来又说没兴趣,就丢给我了。」
「喔?那现在这风铃是属于雏子的囉?可不可以借我一段时间?我希望有时间仔细检查。例如这个……」说着,根户展示从风铃上垂挂下来的老旧纸片。
崦苏婆弥苏婆畔蘗哩诃擎晔蘗哩诃孥
波耶畔阿那野斛婆诃梵缚口罗晔泮咤
因为是细字写在脏黑的纸上,有些地方很难判读,但只要注意细看,确实是这样的内容。当然,无从得知读音和意义、
「应该不可能是暗号吧?我对暗号完全不懂。还有,若要说出感想,像今天我们这种扰人的不在场证明调查更令我厌恶。看来,侦探小说还是只有密室诡计作品能吸引人。现在……」
「算了,羽仁的侦探小说论日后再慢慢拜听好了。反正这并非暗号,虽然我不是非常了解,但这应该是真书密宗流传的咒文。」
说完,根户高举风铃,透过天空的亮光注视。此时,泛黑的纸条被看不见的手卷高,微微颤动,先是像陀螺般旋转,然后发出澄亮清脆的铃铃声,与画中的鬼画完全不搭,是一种能够渗透心灵的清冽声音.
众人不明缘由,只是静静凝视风铃。那完完全全是个奇妙的闯入者!
「有谁见过风?」似乎要打破沉默,霍南德喃喃说道。
9.给杀人者的荆冠
「感觉似乎和鬼扯上关系,但应该与事件无关吧?」布濑开口,彷彿这是非常无聊的琐事。
「说得也对。」根户好像想说什么,却转为苦笑,把风铃放回桌上。
「好,那么接下来决定推理竞赛的预定日期吧!虽然霍南德刚才说好像已经解决的说法,但我也大概能推理,所以最好是明天就开会。不过,可能有些人时间上无法配合……怎么办?就预留两个星期的准备时间好了,今天是七月十七日星期二,所以就决定三十一日吧!到时候我会设法要影山一起来。」布濑说话带着浓厚的鼻息声。
羽仁回答..「就这样决定。坦白说,我和你们直觉的侦探手法不同,是以逻辑性侦探法为信条,若要累积毫无一分一厘差错的缜密推理,需要花上相当的时间。」
「无论是逻辑性或直觉性,只要是完美的推理就没人会抱怨。只是,我也认同羽仁所言,应该还有未发现的关键……曳间寻找过什么东西吧?因此,我也要试着学他寻找关键物件,当然希望是在两个星期以内能够找到……情况演变成这样,你们不觉得酷似某个侦探小说吗?」仓野似乎是在与自己对话。
反应最快的是奈尔玆。 「是中井英夫的《献给虚无的供物》吧?但你到底想说什么?是和这部作品一样,在个别的推理上,又加上几项诫律吗?」
「完全正确!你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的?」仓野露出些许慌张的表情。
奈尔玆噗嗤笑了。「就像爱伦坡的《莫尔格街凶杀案》一样,杜宾侦探每次都能猜中同行友人内心想的事情……啊哈!主要是,你可能想到的事,我也同样想到了。」
「对了,你要写的小说既然已经像这样在现实中发生,应该没办法再写下去了吧?」
奈尔玆听了,忽然停止微笑,用带着某种含意的语气回答:「当然会写。」
「真的吗?可是,你准备写主角是真实姓名的小说,对吧?」
「所以才要写呀!先别说这个,从诫律问题开始吧!如果太多会令人烦腻,所以还是以十项左右最适当。」
「我赞成,这样最好,为了推理竞赛而订的诫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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