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没办法!难道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布濑耸耸肩,「至少也该告诉我们标题吧?」
「如何打造密室。」奈尔兹的声音瞬间在房间里回荡。 「当然,这只是暂订的标题。」
这时,羽仁慌忙问道:「等等!既然是所谓真实姓名小说,那我应该也会登场吧?」
奈尔兹点头。
「谁被杀害?有几个人被杀?」
「这下麻烦了,如果说出来,就可能全部……没办法,我再稍微透露一点吧!一共有四个人死亡,最先死的人是曳间,之后的就容我保留吧!我也有我的苦衷,谁成为被害者或凶手可都别怪我,因为剧情完全是虚构的。」
「我只是想避免第一个被杀害,还算不错。但曳间也奠可怜……对了,那家伙最近搞失踪,是真的吗?虽然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是真的。甲斐经常到他的住处,房门都上了锁,不像是有人在。」
「什么时候失踪的?」
「根据甲斐的说法,仓野曾在神保叮见过他,之后就没人知道了。对了,奈尔兹,听说是和你一起去找旧书的时候?」
「咦?什么时候?」奈尔兹神情茫然。
「好像是五月底。」
「喔,那个时候呀!当时是去找《花语全集》,但我没注意到,仓野也没告诉我……喔?是吗?那个时候……」奈尔兹自言自语似地回答。
羽仁瞄了奈尔兹一眼,「那大概失踪了一个半月?这可不能开玩笑,应该要担心了。可是他为什么会不见人影?」
「说不定回老家去了。」
「恩,若是这样就好。但当时为何没告诉甲斐一声呢?」
「那家伙住在金泽吧?」
「没错。」
「心理学系?」
「喔……不知是否因为这样,他特别喜欢心理小说。」
「那家伙个性有点儿怪。像这样忽然失踪,莫非是有什么企图……」
听了布濑的话,霍南德噗哧笑了,终于睁开长长的睫毛。完全睁开的眸子里,似乎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像在凝视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但相对地,这也是所谓的魅力吧!同时,这也是这对容貌酷似的双胞胎兄弟,唯一令人得以分辨的相异之处。奈尔兹个性豪迈,总是一脸天真无邪的微笑。至于霍南德,则稍有自闭倾向,笑容里总带着某种讽刺、嘲弄人的意味。
「我有个建议,若要写真实姓名的侦探小说,希望务必使用「黄色房间」。」
「布濑,那是当然的。」霍南德回应。
「该怎么说呢,若是如此,」奈尔兹搔着头皮,「那也没办法。没错,我是预定把那个房间当做舞台背景之一。」
羽仁打岔道:「喔?曳间是在那房间……」
「不,不是的,曳间是死在别处,后来舞台才转移到那个地方……好了,到此为止。」
在房间里踱步的布濑自顾自地点头,忽然在书橱前停住脚步,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在书籍之间取出一个信封。 「很久以前,影山会寄给我一封信,我完全忘了。其实也没那么久,应该只是上个月中吧!反正内容很怪异,只是一些很像诗的文句和一些怪图案。」
率先探身询问的是奈尔兹。「哦?我看看。」
奈尔兹从信封内取出信笺,羽仁也兴趣浓厚地凑近瞧瞧。信笺上是如下的谜样文句——
欲望下,
谁宿德,
初春的伯劳,
熟知得已经厌烦。
铺四波罗密,
排列七曜,
拟影。
对于写下这封信的影山敏郎,羽仁虽然未曾谋面,却从布濑他们口中经常提到,得知他自称是刚起步的业余侦探小说家。文笔说不上流畅,却也简洁易读,也不知是否写到一半墨水快用完了,最后两行墨色有所不同。
「图案呢?」
「在背面。」
「是吗?信笺纸很厚,所以没看透……」
翻过背面,出现的是羽仁也曾在哪儿见过的图案。
[必要插图1]
「布濑,你不认为这有暗号的味道吗?」
「恩,我也这样认为,尤其这个图案,应该就是暗号……不过,这并非用来镇压妖魔的「八卦阵」。」
奈尔兹稍微低下头看了看。 「但会有什么样的含意呢……啊?这里也出现了与「四』有关的文字,但这个「四波罗密」指的又是什么?」说着,瞥了霍南德一眼。
霍南德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趣,从奈尔兹背后读着信笺,对于兄弟的问话,却只是耸耸肩。
「等等!」布濑这次从对面书橱取出厚厚的辞典,「听好,辞典的说明是,四波罗密……一是佛教用语,二是涅盘所具有的常乐我静四德。在密宗的金刚界曼茶罗中,指的是中尊大日如来的前后左右四位女菩萨。四波罗密菩萨。」
「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更迷糊了。」奈尔兹投降似的说。
「这些词句根本就是在说教,图案也一样。」对于信笺内容的含意,羽仁也与奈尔兹同样不解。「「初春的伯劳』究竟是什么意思?「排列七曜,拟影』又是什么?我完全搞不懂。布濑,这或许只是一股的诗吧!」
布濑只是暧昧地点头,推高自傲的金框眼镜,似乎对回答颇为困扰。「恩!」
「如果是真沼,他会给这首诗打几分?」奈尔兹问。
「我不知道。」羽仁回答,心中却想,若是真沼,应该不会替别人的诗打分数吧!「通常,认为这种东西是暗号,都是受了奈尔兹的侦探小说影响。就算不是,目前曳间行踪不明,对吧?若是以此解释,一开始似乎与曳间的死亡有关……我如果这么说,可能会被取笑。但我总觉得真的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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