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正面有一面大型的落地玻璃窗,原田雅实走到窗边,只见被暮色笼罩的窗外景色显得有些模糊。他再往下一看,发现“弥生”房间下方有一个颇煞风景的屋顶。
原田雅实本想打开窗子到外面走走,可是铝制的窗框已经被固定住,根本打不开。
“是啊!这里到处都装了空调设备,根本不需要开窗。”
原田雅实在靠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仔细地浏览整间房内的摆设。
他看见在自己左侧附近,有一个金属框的帘幕将“弥生”房间隔成两部份。帘幕一共是四片,每一片都不到两公尺宽,呈浅灰色。
至于帘幕的对面则是一面墙壁,墙壁中央有一个用大理石砌成的暖炉,炉台上有一座银色的钟。这座钟宽约四十公分、高约二十公分,外观是柔和的凸字型曲线,中央嵌了一个钟面,钟面的直径大约十五公分。
原田雅实看看钟,又看看自己的手表,两者的时间都指着六点零八分。
银色钟上方挂了一张静物油画,就在原田雅实欣赏那幅油画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女服务生端了一杯乌龙茶进来。
“啊!谢谢你。对了,这扇窗外是哪里的屋顶?”
“是隔壁啤酒屋的屋顶。”
“哦!隔壁啤酒屋也是你们老板经营的吗?”
“是的。”
“哎呀,真可惜,本条会馆内部的空间那么宽敞,在里面设一间啤酒屋不是挺好的吗?干嘛弄一家在旁边影响观瞻呢?”
“我们老板打算在这栋会馆的顶楼开间啤酒屋,预计下个月开张。”
“是吗,果然有生意眼光,那就不需旁人多说话了。哈哈哈!”
女服务生把乌龙茶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正要离旧的时候,视线忽然停在暖炉的平台上。
“哎呀!”
“怎、怎么回事?”
原田雅实顺着女服务生的视线看过去,暖炉平台上如同刚才介绍过的一般。炉台上有一个曲线柔和的凸字形座钟,座钟上方是一幅镶着金框的油画;画上有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有两条鱼,可是这两条鱼都比盘子大。
“那幅画有点奇怪!那两条鱼跟盘子比起来,很明显大了许多。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鱼,但总是不太近常理吧?”
女服务生回过头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一名服务生已经带秋山浩二、佐川哲也和加藤谦二进来了。
“嗨,好久不见。”
“你来得真早,等很久了吧?”
“没有,我也刚到不久。”
“原田,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都没去银座?还是你去了,却故意装做不认识我?”
“阿谦,我以为你已经离开那儿了,所以才好一阵子没去呀!”
“喂!阿风,你不知道吗?现在银座那一带有谁不知道肯德基阿谦的?他的表演领域相当广呢!”
“哪里,我未经许可就任意演唱秋山的曲子,还请您多多包涵。”
“没关系、没关系,你尽量唱吧!”
原先那名女服务生趁着这伙人在交谈的时候离开“弥生”房间。
当她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又端了三杯乌龙茶。
原田雅实发现女服务生的视线又移到暖炉的方向,不禁笑了起来。
“喂,小姐,你很喜欢那幅油画吗?”
“啊!,不是、不是。”
看着那名女服务生仓促离去的身影,秋山不禁问道:“阿雅,怎么回事?那幅油画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那个女服务生从刚才就一直很在意那幅油画,她说把鱼画成那么大太不合常理了。”
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佐川哲也一听,站起来走到暖炉平台前。
他看了那幅油画好一会儿才说:“我对画画这玩意儿没什么研究,反而觉得这座钟还比较特别一点。”
“阿哲,这座钟一点也不特别啊!”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我是指在这种场合放一座钟,好像是在提醒我们非得准时出席不可。”
佐川哲也跟自己的手表对时之后,喃喃自语着。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白西装、打蝴蝶结的服务生走进来。
“好像有一位客人还没到,请问要先上菜吗?”
“谁还没到?”
佐川哲也目光锐利地看着提出问题的原田雅实。
“这还不明显吗?就是吉泽平吉啊!”
“啊!对哦……软骨头阿平说好要来的。”
“你到现在才注意到啊!”
就在佐川哲也即将“发飙”之际,秋山浩二连忙对服务生说:“没有关系,我们等到六点半再开始吧!如果到时候那位客人还没到,你就把菜送上来。”
秋山浩二一边说,一边观察原田雅实和加藤谦三的脸色。
(究竟哪一个人是策划今晚餐会的“隐形人”呢?)
“好的,请问大家要喝点什么饮料?”
讨论之后,大家一致决定喝啤酒。
“对了,先生,我们有一位朋友还没到,如果待会儿我们晚一点离开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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