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香利请金田一耕助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金田一耕助的侧面。
大家都坐定之后,帘幕内便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金田一先生,好久不见,你好像一点都没变嘛!”
“哪里、哪里,我已经不年轻了,倒是夫人的玉体……”
“唉!我是个不服输的人,可是健康方面可由不得我做主。所以最近我什么人也不见,即使有必须见的客人,也只能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无礼之处,还请你见谅。”
“可是,听您说话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呢!”
“呵呵呵,你这番话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不过,让我们免去这些客套话,直接切入主题吧!金田一先生,你把那个东西带来了吗?”
“您说的是什么东西?”
“金田一先生,请你不要跟我装糊涂好吗?我的生命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耗了。
我说的东西就是那个铁箱,本条直吉应该事前就把铁箱交给你了,他希望你能代他妥善处理。“
“夫人,您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那件事是本条直吉跟我之间的秘密啊!”
“哦,本条直吉没有告诉过你,他寄给我一封信吗?”
“我没听说有这么一回事,他什么时候寄信给您?”
帘幕内的人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大概是在研读金田一耕助脸上的表情究竟是真是假,由香利则显得有些心浮气躁、沉不住气。
“由香利,本条直吉的信就由你来说吧!”
“是。”
由香利声音颤抖地应了一声,她调整一下坐姿后,双眼无神、声音低沉他说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本条直吉说,原本他打算下个月把那个铁箱带来,可是后来他突然改变心意,决定把铁箱交给一位叫做金田一耕助的人来保管,还说万一自己发生不幸的话,金田一耕助就会打开铁箱做适当的处理。”
“那么,你如何处置那封信呢?”
“我把它烧掉了。”
“这样啊……那么我就不确定本条直吉是否真的写过那么一封信给你们了。”
“金田一先生,你打开那个铁箱了吗?”
法眼弥生的语气有些着急。
“是的,我把铁箱打开了。”
“你看到里面的东西了?”
“当然。”
一阵沉默之后,弥生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金田一先生,你知道那个东西的意义吗?”
“我知道,因为里面还附了一张说明。”
接着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金田一先生,你为什么不把铁箱带来?我们早就依约准备好该准备的东西了。”
“我是想这么做,只不过那必须在本条直吉的事情解决之后。”
“本条直吉不是自杀身亡的吗?他的事情有什么好解决的?”
“不,直吉先生好像是后脑遭凶器打伤,暂时失去意识,才从屋顶上倒栽下来的。
不过,详细情形仍必须等警方的检验报告出来才能确定。“
闻言,由香利不由得颤抖着声音说:“金田一先生,听说当时您也在场?”
“是的,当时你先生和令郎也都在场。”
“金田一先生,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次是法眼弥生的声音。
“夫人,这一个月以来,直吉先生的生命处在备受威胁的状态中,他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谁想对他不利,因此才到我那儿商谈这件事。而我在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找出凶手是谁,只能告诉他凡事都得提高警觉。”
昨天晚上金田一耕助催促等等力回到九楼,但是他们的运气不佳,所有的电梯全部挤满了人,就连从警卫室直达九楼甜蜜之屋的电梯也一直停在九楼,任凭他们怎么按,电梯就是不下来,两人只好在四楼苦等了五分钟左右。
好不容易由电梯小姐操控的电梯来到四楼,然而出电梯的客人相当多,加上每一层楼都有人进出,电梯必须在每一楼层停下来。等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到达九楼时,已经花费十分钟。
金田一耕助冲出电梯之后,立刻拉起衣摆急速奔向甜蜜之屋;等等力也紧跟在后。
两人一到甜蜜之屋,金田一耕助连房门也没敲就冲了进去。
只见兵头房太郎和铁也、德彦都在里面,甚至连刚参加完婚礼的法眼滋也在,但是最重要的本条直吉却不见人影。
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爬上金田一耕助的背脊。
“德彦,你父亲呢?你父亲怎么了?”
“我爸爸……”
德彦说完便看看铁也,铁也则有些为难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他去隔壁的洗手间了。”
兵头房太郎吊儿郎当地回道。
“洗手间?”
金田一耕助正准备拉着等等力往外冲的时候,兵头房太郎却出声制止道:“啊!,金田一先生,等一下,你现在跑进去的话,那位大爷可是会生气的唷!”
“这话怎么说?”
“因为他最讨厌别人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刚才铁也和阿德才被他骂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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