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遇事很快果断的赖特雷尔夫人,毫不犹豫。
“我们得想办法把门打开,其他没有更好的方法。”
我看到史泰尔兹庄的房门被撞开来,这一次算是第二次。房门那边,有和第一次完全一样的东西--意外死亡的尸体!
诺顿穿着睡袍倒在床上。钥匙放在睡袍口袋里面。一只手握着像玩具似的,但却是够致人于死的小手枪,再额头正中央开了一个小洞。
我看到它的一瞬间,产生了某种联想。可是,在一瞬间之后,已经再也记不起来了。一些很久远的……
我累得连它也想不出来那么累。
Ⅳ
一进入白罗房间,他已觉察到我的脸色,迫不及待地问我。
“发生什么事了?诺顿呢?”
“死了!”
“为什么?什么时候?”
我简单扼要地告诉他。
然后,有气无力地这样结论。
“警察说这是自杀的,除了这样说外,还能怎么说?房间上了锁,而且窗户也关着。钥匙放在尸体的口袋里。无论怎么说,我亲眼看到它进入房间,而且也听到锁门的声音。”
“海斯亭,你看见他吗?”
“是的,昨天晚上。”
我向他解释当时的情形。
“你看到的的确是诺顿没有错吗?”
“当然啦,他那身睡袍,到什么地方都可以认得出来的。”
一瞬间,白罗又变成原来的白罗了。
“哎呀,问题不是睡袍,而是穿着它的人哪。真是的!睡袍,谁都可以穿。”
“的确是他。”我从容地说:“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可是,头发是诺顿的没有错,而且,走路有点跛。”
“任何人也可以跛着脚走路啊,我的天!”
我愕然地注视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我看到的不是诺顿?”
“我并没有这样说,只是因为你断定是诺顿的根据太不科学,才使我束手无策。我并没有说你看的不是诺顿。其他人大概很难化装成诺顿吧。这里的人个子都很高,个子都比诺顿高。总之,身高是瞒不过人的。诺顿顶多只有五五寸而已。但是,却……越想越有诡计的味道。你不这样想吗?诺顿进入自己的房间,把房门锁好,钥匙放在口袋里,以一只手握着手枪的被射杀尸体被发现。而且钥匙仍然放在口袋里的话……”
“那么,你认为他不是自杀?”
白罗慢慢地摇头。
“是啊,诺顿不是自杀,是被谋杀的。”
Ⅴ
我茫然地下了楼。一想到案子演变成这么费解,对于我没有发觉到下一个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大概可以得到宽容吧。因为那时候,我的脑筋已经迷迷糊糊,没有正常地思考的啊。
这样说来,一切都合乎逻辑。诺顿被杀了……为什么被杀呢?其目的在于不让他漏他所目击的秘密--至少我相信这一点。
可是,他已经把那个秘密向一个人吐露了。
所以,那个人照理也已成为凶手的目标……
而且,那个人不仅成为凶手加以杀害灭口的目标,同时也处于无力抵抗的状态。
我当然应该注意到这一点才对呀!
当然应该可以预测才对呀!
“老友!”我就要走出房间时,白罗叫我一声。
这是白罗向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卡狄斯去伺候他主人时,发觉主人已经死了。
第十八章
Ⅰ
我心情沈重,一点也不想把这事写下来。
如有可能,尽量不去想它吧。赫丘里·白罗死了,与此同时,亚瑟·海斯亭也等于是死了一样。
现在让我赤裸裸地叙述这个事实吧。这事我唯一能做到的事。
他的死因被判断为自然死。也就是说,因心脏病发作而死的。富兰克林说他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死。毫无疑问的,诺顿之死的冲击导致了他的心脏病发作。大概有什么疏忽,有亚硝酸戊酯的安瓿已不放在他的枕头边了。
这是疏忽吗?或者是某人故意把它拿走?不,必定更复杂。照理说,X绝不能期望白罗心脏病发作才对。
这个理由是我不相信白罗是自然死。他跟诺顿和巴巴拉.富兰克林一样是被谋害的。他们为什么被杀而不得而知……被谁杀害的也是我所解不开的谜。
诺顿的死因陪审庭裁决他是自杀。法医提出了唯一的疑点。他说开枪自杀的人,通常不打额头正中央。不过这仅能算是疑惑的影子而以。一切都明明白白;从里面上了锁的门,口袋里面的钥匙,紧闭着的窗户……以及死者的手所握着的手枪。诺顿老早就抱怨头痛,而且最近投资的事业好像不如意。虽然不能遽以下定这是自杀的原因,但可以设想这些适时推动某一结果,不会不合理。
手枪的确是他的。他住在史泰尔兹庄这段期间,女曾经在他的化妆台上看过它两次。就这样,一切都解决了。这里又演出一出巧妙的凶杀案,和过去的例子一样,没有让其他解释介入之馀地。
在白罗和X的决斗中,X赢了。
这一次轮到我对付X了。
我进入白罗的房间,带走了那个公务箱。
我知道白罗指定我为遗嘱执行者。因此,我有充分的权利这样做。钥匙挂在白罗的脖子上。
我回到我的房间,打开了那个箱子。
我立刻愣住了。X关连的案子的资料全部不见了。我一、两天前,在白罗用钥匙打开箱子时,还亲眼看到它在里面。如果说,需要证据的话,这不外就是X在暗中活动的证据!既然不是白罗本身把文件销毁(绝对不会有这个可能),必定是X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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